李容洲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周围的人,一步一踉跄的想要走出人群。
有的人让开了,有些人却挡在路上,甚至还有人都凑了上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小哥儿,跟我回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
一个人开头了,就又有好几个人跳了出来,争相自夸自己家里有多有钱有权有势。
李容洲黑着一张脸,若不是他现在没有内力,还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这些人早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就在李容洲心里头有些绝望时,一群人分开人群,快速的带着李容洲离开了。
有人惋惜,也有人盘算着怎么把这事儿说给邻居,让大家乐呵乐呵。
不过半天的功夫,长安城中的百姓们就纷纷在讨论出现在菜市场的那个神秘美男究竟是谁。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李容洲回到自己的靖王府时,李容姝竟然也在这里。
一见李容洲回来了,李容姝连忙迎上前去,关切的问道,“王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那种地方?”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李容洲喝了口茶,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王兄说昨夜去郡主府走一趟,我想知道结果怎么样,一大早就出宫了。好在皇上对我们管束不是很严,我说是来看你,轻轻松松的就出来了。
结果刚到靖王府,就听说过彻夜未归,然后就有一个孩子来说,有人让他告诉我们,快去最热闹的闹事寻人。
我知道秦桑落那个贱丫头诡计多端,生怕她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连忙派人去看了。王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李容姝眉头微微皱着,担忧的看着李容洲。
“我们都小瞧秦桑落了,那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李容洲的表情有些疲惫,“我们先前想到的那些条件,她都拒绝了。”
“都拒绝了?”李容姝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惊讶的看着李容洲,“王兄没开玩笑吧,就见,子嗣那个,她也拒绝了吗?”
不得不承认,就算她贵为公主,那一条也是很动人的。皇家的驸马们一般是不许纳妾的,但是通房却是可以有的,更没有不许通房繁衍子嗣的说法。
就算是皇家的公主,也免不了丈夫会有很多个女人的悲哀,更免不了要看着丈夫和其他女人生孩子的悲哀。
李容洲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都小看了秦桑落的本事,也小看了她的胃口。”
“怎么,她要别的了?”李容姝问道,“不该呀,按理说,没有什么比那个位置更诱人了。”
“她说,要我把前几天得的东西物归原主。”李容洲咬牙切齿道,“她知道姑娘家的,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那些东西哪是她的,什么叫物归原主?
况且,就算真的全都给她了,她吃得下吗?说不准到她手上都留不住一天,就被人盗走了!我从未见过这样子,油盐不进的人!”
“王兄方才说我们也小瞧她的本事了?”李容姝注意到李容洲说到的另一点,问道。
“昨晚我看着她一直坐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但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就中计了。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再醒过来,就在……”说到这个,李容洲有些心烦意乱。
“她,不会是在她自己的卧房里都下了药吧?”李容姝想到一个可能,惊道。
“怎么可能,郡主府来来往往的不只有她一个人,她若是在自己卧房里下毒了,下人们如何伺候?”李容洲立即否认了这个想法。
李容洲不知道的是,秦桑落还真的在她的卧房里面下药了。
她的卧房只有暮云暮寒玉衡能进去,这三个人都有她做的避毒的香囊,所以不需要担心毒的问题。
至于秦桑落自己,就更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她自己的毒,总不会把她自己毒了。
“也是。”李容姝点点头,“如此看来,秦桑落这样的人,拉拢不到,便只能除掉了,否则将来必成大患!不管怎么样,王兄都早做打算才是。”
“这个我自然知道。”李容洲道,“我会做两手准备。宫里头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动作吗?”
“没听说有什么动作,只是那个前朝宝库的事情,皇上也是知道的。”李容姝道,宫里头有不少她的眼线。
“知道就知道吧,左右他也不知道在哪里,不会摆在明面上说的。”李容洲并不在乎李容冶知不知道宝库的事情。
上次土匪窝的那个宝库,不过是楚子湛和秦桑落歪打误撞才发现的罢了。他藏东西,还是很有一手的。
“对了,王兄,还有一件事。”李容姝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冬至那日,皇上应该是出去同楚子湛还有秦桑落她们意思去的。”
“这有什么?”李容冶挑眉,“咱们这位皇上,就不是安稳的人,以前也不是没出去过。”
“这次不一样。”李容姝道,“我偶然瞧见,皇上回来以后,画了一幅女子的画像。王兄不如猜猜,画上的女子是谁!”
对上李容姝有些兴奋的目光,李容洲思来想去也记不起来究竟是谁,“同秦桑落有关的?”
“不仅仅是有关,而且关系紧密!”李容姝越想越觉得自己抓住了某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含笑看着李容洲。
“关系紧密?”李容洲挑眉,思索片刻,“姝儿快别卖关子了,本王实在猜不到。”
李容姝这才道,“王兄,秦桑落今时不同往日,但是别忘了,她郡主府上还住了一位秦家的二小姐。
那二小姐被赵长亭母女两个打压惯了,在秦桑落面前也不见得多有地位,比秦桑落好拿捏。”
“皇妹的意思是……”李容洲看着李容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们这位皇上后宫还空着呢,等到来年春天,也应该给他后宫里头安排一些人手了。”
兄妹二人在这儿嘀嘀咕咕商量的时候,楚子湛已经下了早朝,直奔郡主府而去。
“听闻小鱼做了一件大事啊?”楚子湛一进门,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随着,喝口茶水,径自在秦桑落身旁坐下。
“你倒是耳聪目明的,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朵。”秦桑落嗔道。
“那靖王竟然敢夜里来找你,胆子肥了,扔在闹市都算是轻的了!若是我,喂他吃一些好玩的,丢到乞丐堆里去。
那些人可是不分男女,通通照单全收的!”说起这事,楚子湛就觉得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