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男人就是这样,贪图小便宜不说,还欺软怕硬,平时肯定没少做亏心事。
薛梦凝又道:“刘夫人她伤的实在太重了,不仅仅只是表面,常年挨饿导致她胃很脆弱,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也有很多伤痕,像是被荆条所打的。”
不仅如此,还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很多地方正如薛梦凝所想,已经开始溃烂流脓了。
“恐怕没有一个月是很难好的了。”
就算是她异空间里的药,最少也得用一个月。
“现在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傅予择道,几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而北慕也道:“先暂时在这居住几天吧。”
虽然去范家庄又要被拖延了,也时刻记得他人的事不要管,但每次看到有人受伤,薛梦凝总是忍不住出去帮忙。
别说薛梦凝,其他几人也是这个想法。
要想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被打死,不好意思,他们不是李大粗。
深夜,几人都散开准备回屋睡觉了,薛梦凝穿着轻薄的衣服,吹着冷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上突然有了点重量,也比之前暖和了许多。
薛梦凝一看,是傅予择将他的大衣为薛梦凝披上了。
傅予择给薛梦凝系上扣子,确认不会有寒风钻了空子,他沉声道:“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薛梦凝握了握大衣,兴许是刚刚从身上解开的,大衣上还有隐隐约约的热度。
薛梦凝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将头靠在傅予择的肩膀上。
而在另一边房间。
刘阿丽突然惊醒,她的冷汗一直挂在鬓角,身上麻醉药的效果已经过去了,让她痛的手脚都忍不住在抖。
刘阿丽抱着膝盖,将自己的脸埋在腿间。
终究是忍不住,在这安静的只剩蝉鸣的夜晚,哭了出来。
“咚咚咚!”
当薛梦凝迷迷糊糊的将房门打开时,看见的是柳达着急的神情。
薛梦凝揉了揉眼,问道:“怎么了?这么……”
“刘……刘夫人死了!”
柳达气喘吁吁的讲道,而薛梦凝此时此刻的表情已经接近凝固了。
连洗漱都没来的及,薛梦凝跟着柳达赶到刘阿丽的房间,刚打开门,傅予择几人就已经站在那了。
几人见薛梦凝来了,都让开了位置。
薛梦凝看着刘阿丽的尸体,她的脸上除了昨天被李大粗扇过的巴掌,还有着没有擦干净的泪痕。
眼睛紧紧闭着,嘴唇也是煞白,刘阿丽的脖颈处有很明显的勒痕。
一旁的鹤丸道:“是自杀,拿客栈里逃生用的绳子。”
薛梦凝往墙角看去,果然,木柜子里的逃生绳已经消失了,而薛梦凝也注意到了,在窗口旁的横梁上挂着一条绳子,以及被踢倒的凳子。
“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
一旁的柳达垂头丧气的道,而薛梦凝则是静静的看着刘阿丽,同柳达道:“柳达,去跟店小二说明情况,让他准备一下,我们……”薛梦凝顿了顿道:“我们为刘夫人准备后事。”
“好……”
由店小二的指引,几人将刘阿丽葬在了后山的一个空地处,薛梦凝静静的看着刘阿丽的墓,有一瞬间想哭的冲动。
她不是没接触过死亡,只是对于死亡的发生,薛梦凝第一次感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