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天河草很大,所以磨出的汁水居然也有一小个药罐了,春秀帮着薛梦凝将汁水收集起来,另一边鹤丸则是将天河草的细渣给摊平在麻布上,然后放到太阳下去晒。
薛梦凝不明所以,开口问道,“你在干嘛呢!?”
鹤丸像晒稻草一样仔细挑选,嘴里回到,“我没跟你们说嘛?”
薛梦凝和春秀两脸疑惑的对视,薛梦凝咳了一声,“你说什么了?”
鹤丸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转回去专心自己的“事业”,只听他在另一边开口,动作居然有点虔诚,“天河草口服是毒,外敷是药。”
什么?听鹤丸的解释,薛梦凝愣了一会神,鹤丸的声音又慢慢传来,“天河草与其他药草不同,它的汁水有毒,只要入口或浸到伤口就会身亡,但天河草的药渣可是外敷良药,只要敷了它,不管是北慕的那双脚,还是其他的伤口都能立刻焕然一新,不仅如此,它还能抵消其他毒药的药性。”
“这么说……”薛梦凝盯着那麻布上的药渣,“没想到这么有用,我还以为你要吃了它呢!”
“怎么可能!”鹤丸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薛梦凝,“就算再有用也别吃天河草的药渣啊!苦苦的难吃的要命!”
“这么说你吃过?”薛梦凝发问,见鹤丸一脸尴尬,她了然的点点头,“哦!吃过啊!”
而一旁的春秀也发话,“既然这么有用,那你为何不给北慕用?”
……
场面一瞬间安静了许多,薛梦凝与春秀盯着鹤丸,只见鹤丸嘟嘟囔囔,“他不配……北慕那腿随便敷个要就行了!还要我的天河草!做梦!而且……”他噘嘴,转头看着薛梦凝,“北慕那家伙不已经好了吗!”
“是谁在说我啊!”
鹤丸刚刚说完,熟悉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北慕扇着扇子与傅予择柳达走来。
“怎么冷的天还扇扇子,冻死你!”鹤丸嘟嘟囔囔,他这些话在几人眼里都习惯了,换做薛梦凝或其他人可能就当做没听见。
但是北慕不同,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他还算安分温和,现在直接一副公子哥模样,偏爱调侃鹤丸,北慕将扇子往鹤丸身上扇去,“来来来!鹤丸少年!我给你吹吹!”
“不要用鹤丸少年这个称呼叫我!”鹤丸恼羞成怒的拨开北慕的扇子,脸上凶红凶红的,但大概是因为他是这几人年纪最小的,就算他这么凶,在别人眼里却看着很奶,圆润的娃娃脸鼓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怕他。
“咦?”
而这时,薛梦凝才注意到傅予择几人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因为那人身材太过瘦小,又一直躲在傅予择柳达身后,薛梦凝一时间没有注意到。
这人身上的布仅仅只有一块,在这大冷天看的薛梦凝都忍不住搓着自己的胳膊。
“这人是谁?”
此时,鹤丸也注意到了他们身后的人,他绕开北慕,跟着薛梦凝上前,疑惑的盯着这个陌生男人看。
傅予择让开位置,站到薛梦凝旁边,这陌生男人,自然就是傅予择一开始就遇见的红眼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