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喜欢阴天,到了下雨就更觉得压抑。
宋清河加快了脚步,打算赶紧回家洗一个热水澡,换了湿透的鞋子。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冲刷着晒了一整天的水泥地,降了燥re,洗去了上面的污垢。。
单元门口的垃圾箱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各种厨余垃圾堆积到一块散发着难忍的味道。
默默的扫视了一眼,想起自己家的垃圾还没有清理,宋清河有些苦恼。
走进黑黢黢的楼道里,闪了一道电。
突然的亮了一下,吓了她一跳。
坐在楼梯间的人缓缓地抬起了头。
过分大的蝙蝠衫把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身形瘦削,但是能明显看得出是一个男性。
脚上是不常见的胶鞋,像是市场里卖鱼才穿的。
阴森森的,再配上这样的天气,看的人心里毛惶惶的。
想起以前看过电锯杀人案还有宰鱼尸体,宋清河握了握包,匆匆的看了一眼,两步做一步的爬楼梯。
五层楼,并不高。
嘈杂的雨声并不能掩盖多出来的那一个频率的脚步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后面的那个人不怀好意。
高度紧张中,宋清河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
感觉到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她情急之下朝着上一层楼大喊了一声。
“我回来了!”
如果真的是朝她下手,知道不是独居女性,应该会被吓跑。
果真,这一声喊完以后,身后的脚步声顿了一下,好像在迟疑。
“快开门,我回来了!”
看这招有效,宋清河哆哆嗦嗦的继续往上爬,慌张的样子没有分寸。
她偏了偏头,正好透过栏杆和跟着上来的人对上了视线。
心里漏了一拍。
“宋清河?”
以为就要交代到这里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拽着她回了神。
腿软的走不了路,一屁股坐到了楼梯上。
韩啸看着狼狈的人,身子从阴影里显现了出来,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走了下来。
“你在跟谁说话?”
西装裤角被熨烫的不带一丝褶皱,宋清河看着,压了压嘴角,鼻头酸酸的,没忍住伸出了手。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感觉到腰带隐隐下坠,韩啸没好气的蹲下了身。
“这么使劲干什么?在这就想让我宽衣解带?”
“几天没见,成女流氓了?”
他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释放,对着宋清河煞白的脸又慢慢的收了回去。
神色认真“怎么了?”
宋清河稍微缓了缓神“你刚刚上来的时候有人在楼梯口守着吗?”
“没有。”
她颤抖着手,指了指下面。
“有一个男的,一直跟着我。听见你的声音才离开。”
韩啸皱起了眉,视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冷着脸的样子带着煞,滚动了滚动喉结,好半天才出声。
“我去看看。”
他们两个谈话有一分钟的时间,人早已经没影了。
只不过在楼梯间里还留下一串脚印,大小看着是个男人的。
韩啸闹着要查附近的监控,宋清河却拦住了他。
“算了吧,可能是我自己多心。”
人家说不定也是回家。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还算了!”韩啸有些无语她的轻描淡写。
漠视她的不情愿,像一个大爷一样挤进了家门,率先霸占了仅有的一张沙发。
六十平米的房子并不大,住着一家三代人。
为了满足张琳对生活的仪式感,当初租这个房子的时候,宋清河专门又加了点钱,求房东能让砌起来一个隔断。
勉勉强强做成了三室一厅的布局。
那么大个人进去,瞬间把家里显得无处安放手脚的狭塞。
心惊他的大胆,宋清河拉着人的胳膊要出去。
小鸡崽子一样的力道,韩啸心里正烦,不想陪她玩,拉着人跌坐了下去。
他身上还带着水汽,衬衫贴在胸膛上掩盖不了灼re的体温,连带着那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也散发了出来。
想起刚刚看到的口红印,一种生理性的反胃刺激的她想吐。
好脏!
“唔唔”
门口的屋子里传出了几声并不清楚的呜咽声。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上位者挑了挑眉。
“我奶奶。”
宋清河烦躁的推开他的胸膛“你快点走!”
韩啸揉着太阳穴当没听见,侧了侧身继续发着消息“别闹。”
“谁在外面啊?小河回来了?”
张琳的声音也传了出去,半掩的房间里传出拖鞋拖沓的声音。
走是肯定走不了的了。
害怕被发现,宋清河拽着他的领带就往自己屋子里面拎。
“你牵狗呢!”
韩啸被勒的难受,一直到进了屋子才稍微松快了一点。
叉着腰松自己的领口,眼睛里快要喷火。
“不准说话。”
家里面的隔音效果实属不能恭维,宋清河捂住了他的嘴巴。
嘴巴上软软的,为了报复,韩啸咬了上去。
宋清河嫌弃的甩了甩手,想让他老实的在椅子上坐一会,等张琳出去散步的时候立刻走人。
手指到椅子上的时候,又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就要收拾。
韩啸先她一步,勾起放在椅子上的东西。
对上小姑娘不知所措的样子,浪荡的吹了吹口哨。
流氓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chi裸裸的盯着那起伏的地方。
“怎么没见你穿过?”
说完以后又回了眸光,多了点认真的神色,仔细看了看手里那单薄的衣料。
还是蕾丝的。
他玩味的笑了笑。
se情满满的事情,偏偏那人却是正经不能在正经的样子,
顺着耳根到脸颊,宋清河红了个彻底。
嗔怒的看着他,又羞又恼,说不出话。
不敢做出什么大动静的动作,她朝着那腰间的ruan肉发了狠的拧了过去。
“嘶——”
韩啸抽着凉气,手却是举得高的不能再高。
任凭旁边的人怎么蹦跶,也够不到。
他就一句话。
“换上”
“你别太过分!”
“过分?”
像扔抹布一样把她的内衣扔了出去。
没了骨头似的弓了弓背,和身旁的人视线平行。
“怎么做不过分?”
“房毅来了算不算过分。”
抽出被拽的领带,他往后靠了靠,半坐在桌子上,逆天的长腿微微弯曲。
环胸板着脸的样子真的有点商业精英的做派。
“你怎么光记吃不记打?几件破礼物,就能哄得你眉笑颜开?”
“你跟踪我!”
宋清河惊呼了一声,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扒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之下,没有隐私的感觉让她不安。
还能再无聊一点吗?
他们韩家倒了八辈子霉?养出这么一个富贵闲人,每天无所事事的就盯着别人的私事?
“不跟踪,怎么知道我们宋老师在时间管理上的造诣啊?”
“刚和我滚完,饭都不吃就去找老情人,你也不怕交代到床上。”
韩啸看着手机上发过来的消息,手指顿了顿,踌躇中又把编辑好的文字重新删了。
“说说,嗯?脚踏几只船?”
“我、房毅还有吗?”
“上回在海边还钓其他人了吗?”
愤恨的扔了一个抱枕过来,宋清河满眼通红,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个活疯子。
“韩!啸!”
她压低声音耿耿于怀的样子看的男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