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眼了?”
“还是恼羞成怒?”
韩啸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着,他歪头翻手机的样子,多骄傲!
宋清河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他是谁?有什么资格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
怎么这么专制主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左拥右抱,一口一个宝贝叫着的时候她打扰过?
不说她和房毅没有事情,就算有他也管不着。
恶狠狠的走到人身边,这个时候也管不上什么被不被看见的事情了。
拽着早已经皱成一团的领带,不顾男人的呲呼声,把人牵了出去。
临了,还又踹了一脚。
嘭的一声关门声音,惊动张琳,她探着半个身子,手上还带着手膜套“怎么了?”
“没什么,扔垃圾!”
一门之隔而已,韩啸有没有走远,母女两个人说的什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垃圾,呵呵。
谁还没有一个脾气?
暴躁的踢了一脚墙角,他骂了一句,解了领带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以后谁要是再管宋清河,他就跟她姓!
支教的事情逐渐提上日程。虽然说是公益活动,但态度还是要在的,参加的老师要提前备课。
宋清河和王明阳约着两个人轮流写教案,临快出发的时候,还差四分之一。
“无语了,上学的时候补作业。当老师了,还要赶烂尾工程!”
王明阳骂骂咧咧的,旁边的宋清河却收了最后一笔长舒一口气。
“补完了?”
她点了点头。
还好前几天拖延症不彻底,晚上补了点。
“难受死我吧。”
两个人没写完还稍微能平衡点,现在就剩她一个半吊子的,比刀了她还残忍。
被她夸张的表情给逗笑,宋清河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水。
房毅拎着咖啡的外卖袋子,风度翩翩的站在门口等着。
“呕吼”王明阳一边看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这家属都来了?”
“两位老师辛苦了。”
把咖啡给她放到了桌子上,房毅牵过宋清河的手“忙完了?”
顺手接了过去,甜度刚好的拿铁喝的人心情愉快,宋清河点了点头“刚结束。”
“正好,能否有幸赏个脸吃饭?”
“赏呗”
房老爷子去乡下探亲了,最近两个多月都不会回来。
老人家一年里面就这么点舒心的日子,不想拿什么糟心的事情打扰他。
再加上还有一个魏学政,不挫挫他的那点自以为是的劲儿,她心里过意不去。
所以,和房毅,先当朋友相处吧。
吃饭的地方就在银座旁边,名不经传的会所,私密性很好。
和房毅进包厢的时候,里面的气氛正到高潮,男男nv女的都有。
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里面的面孔也不陌生,都是他那所谓的好哥们。
海城的户口,B市的圈。
不是比拼GDP的城市,到底有底蕴在那,讲究的很。
混的好不好不在你钱多少,而是那些个圈子。
这一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是各家的第几代了,没事攒个局,也算是给家里出力了。
径直到正搓麻将的摊子,让宋清河坐在沙发上,房毅让人拿了把椅子坐到了旁边。
“小嫂子也来了。”
常扬看见两个人,把怀里穿的清凉的人推到了旁边。
“别在意”宋清河放下了包“你们随便,我就是来凑数的。”
以前这种场合也不少,或者说,在没有魏学政的日子里,都是她陪着。
“算了,怕你回去给房子受气。”
“就是,就是。我们不正经归不正经,房子是好的”
看着他们兄弟情深,宋清河好笑的看向了旁边。
“我很清白的。”
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房毅有女人缘,但是他却不爱惜。以前还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想想,大抵是心思不在上面。
这群人,当着她的面表现。那背后呢?又打了多少回掩护?
说不定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龌龊。
坐到了沙发上,房毅自然而然的让人拿了一把椅子守在旁边。
打牌,宋清河向来不怎么擅长,坐下去也是帮着洗牌、扔牌的份。
一圈打下来,常杨输的像个冤大头,憋着脸的猛灌一口威士忌。
“服了,这几天是撞上什么了吧,背成这样。”
他有点上头,打了个酒嗝以后,攀着桌子上的这几个人要去山上拜拜。
“消停点吧”
闫瑞扔了个二饼“纪委那边这几天严的很,我家老头子都警告过好几回了。”
“别没事找事了,输点钱就输点钱。”
宋清河很稿不懂他们这种迷信的心思,随手摸了一张幺鸡,递过去给房毅看了看。
他换了一张三万出去。
“唉,怎么回事,你们这还两口子上了?别欺负人啊。”
“这还算欺负?”
房毅笑着给宋清河递了眼神,让她又摸了一张。
自嘲的语气听得几个人心里很感慨。
“唉,最近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市政委那边大换届,好多关系都还意味不明。再加上宋泽刚这个敲山震虎的存在。
老钱防着新钱,新钱踹着小资。
“熬吧,淮海东路那块地定下来就好了。”
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谁家还没点烂账?
摆到明面上,大家都不好看。都不愿意当那个不体面的。
玩也玩的不尽兴,牌打的憋屈。
闫瑞又小赢了一把,最后收了手“不打了。”
护着自己那点码子下了牌桌。
四缺一,一直当军师的房毅被迫过来救场。
“那我们这不是上赶着给你们小情侣送钱吗?”
常杨扔了一把骰子“房子手下留情点。”
房毅抬头看了看他,还真的手下留了情。
玩到最后,哪怕菜的如宋清河那种级别的都能察觉到,他是挑着打的。
太明显了,常杨又说他没意思。
“好好玩,又不是没这两个钱,房子你看不上,别挡着清河挣钱,她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
“怎么,这是不想给钱了?”
“要是玩腻了,要不给我?”
···
那天晚上闹得很不开心,都知道常杨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心情躁。
他说了几句,被旁边的人打圆场给按了下去,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绕来绕去,说的却是愈发的过分,像是故意找事一样。
房毅黑了脸。
最后两句没说好还见了红。
场子里都是双方的朋友,拉偏架不存在。
就是都不光彩。
最后连警察都惊动了。
中间还夹杂了一个小插曲,不知道是谁把魏学政叫来了。
他倒是挺给力的,看着房毅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样子,又从别人三言两语的话里面得出全是因为宋清河。
奇葩的问也没问,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声清脆的,闹哄的背景音乐都盖不住。
房毅和常杨也因为这一声停住了动作,被旁边反应过来的人赶紧拉开了。
头蒙蒙的,宋清河第一意识是懵住的,随后才感觉嘴角有点腥甜的味道。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震惊、同情、看好戏、玩味,各种眼神向她投过来。
她就好像是马戏团了的小丑,现在站在了聚光灯下。
各位看官等着她哭,等着她笑,看她如何滑稽的收场。
强忍着难堪带来的要哭的冲动,宋清河挑了挑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上次警告过你了,还乱勾搭男人,对得起房子吗?”
“你当b子还当上瘾了是吧!”
护犊子的样子看得人可笑,明知道是被误会,宋清河却懒得解释。
沉默的看了一眼旁边愣住的房毅,冷笑着耸了耸肩。
“你的人,不管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