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来以后,两个人无处可去,就回到镇上,寻了一处偏僻的宅子租下,开始置办年货。秦长河本来不想大操大办,毕竟他孝期在身,可苏以山不同,他恨不得天天放鞭炮庆祝自己逃离火海了。最后两个人还是分开住了。
冬去春来,过了元宵节,闲的发慌的秦长河在街上转了转,决定开办一个教人识字习武的私塾,他交武,苏以山这个现成的先生教文。因为只是开蒙的程度,收的束脩很少,所以送来的孩子不少,秦长河和苏以山的课每天对半分。
苏以山每天上午上完课,下午就去镇上的茶馆说评书,每个月能挣不少。他计划自己多存一些钱,留着给森将军做聘礼——虽然他知道森将军肯定考不上他这点钱,但是这是他凭自己的能力赚来的,意义可不一样。
秦长河也不管他,他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离不开这里,便给乐天刻了一个牌子,每天随身携带。这样的生活十分清闲,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欣赏这里的景色。
只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刚刚听到胡人不敢来犯的消息,苏以山还收拾东西准备去找森将军呢,予竹来了。
“你怎么来了?”秦长河问他,苏以山见有客人来,也不太好出去,就也在一边等着。
予竹大摇大摆的在他家翻东西:“我大哥眼睛好了,我就出来玩玩呗。”
“你大哥同意你出来?”
“他同不同意都一样。”予竹对着秦长河爽朗的一笑,“我偷跑出来的。”
秦长河叹了一口气,侧过身,给他们互相介绍:“以山,这位是予竹;予竹,这位是苏以山。”
苏以山放任不然的握住予竹的手:“你也是跑出来的?在家里被管东管西的挺麻烦的,是吧?我就是受不了了,跑出来的。”
予竹也像找到了知心朋友,跟苏以山热切的讨论起来:“就是!家里明明有大哥可以管事,还非让我干这儿干那儿,麻烦死了!”
惺惺相惜的看了一会儿,苏以山觉得予竹有点眼熟,于是做了一个夸张的姿势,像演戏一样问道:“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予竹对苏以山没有什么印象。
秦长河又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指指予竹:“武林大会,那个满口胡言的。”
予竹不干了,他对秦长河龇牙咧嘴的反驳:“嘿!你说谁满口胡言呢?我可是驷马难追!”
苏以山激动了:“你!你就是那位天才!正式介绍一下,在下苏以山,武林快刀苏家家的老幺,现在逃家中,最喜欢听人墙角和说评书,自从在武林大会上听了兄台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
予竹看他这么正式,也拿起了认真的态度,他本来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会有百姓喜欢自己的——虽然这个百姓喜欢的角度不太一样,但这也是认可了他啊!于是他也抱拳回礼:“既然苏兄如此坦坦荡荡,那小弟也实话实说了。在下赵予竹,赵家中兄弟排行也是老幺,如今因为嫌批折子麻烦所以趁摄政王大哥不注意时离家出走,我平日最爱看花遛鸟听八卦,被你这么喜欢我挺开心的,嘿嘿。”
苏以山也跟着他“嘿嘿”,笑完以后他才察觉到不对劲:“等等?摄政王?你是皇上?!”
予竹被他震惊的态度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弟不才,小弟不才。”
“……”秦长河扶额,“就是这么一回事,予竹你没事早点回去,苏以山你不去看森将军了?快点散了吧。”只是,他们怎么会随了他的意?
予竹非要和苏以山一起去军营看看。
秦长河跟他们挥手告别,觉得自己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不过,这样也不错……
秦长河掏出乐天的牌子,看四下无人,举到嘴边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