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吧？我给你揉揉，放松一点，别这样绷着。”
对南宫禹来说，能让心爱的人体会到男女之事的妙处，比自己‘吃’饱了还满足。他长腿摊开坐在浴缸里，后背靠着壁。楚水默则背朝着他坐在他腿上。
他一只大掌在她腰腹上打圈揉着，嘴唇不时地在她脸上、颈上啄着，眼睛眯成狭长的小缝，一副餍足的样子。
“宝宝，你皮肤真好，比绸缎还滑。”
“宝宝，你的身材比我原先想象的还好呢，是练瑜伽的结果吗？”
“……”
他口中不时地说着，左手慢慢地从楚水默的小腹滑向她修长的、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腿，原本圈在她腰上的右手则蜿蜒往上，罩住了她一侧的小白兔。揉啊，捏啊，身体很快又有了反应。
楚水默立刻感觉到了，急得睁大了眼：“禹哥哥，我……我洗完了！”
“再泡一会。”
南宫禹按住她。他的声音又有些喑哑，就连呼在她耳畔的鼻息都是滚烫。
感觉到‘危险’*近，楚水默也不找借口了，直接说道：“禹哥哥，不要了，我真的乏了！”
见她真急了，南宫禹这才停下动作，压下/体内的蠢蠢欲念：“好，我不动。就因为乏了，才要多泡一会的。”
“……嗯。”
楚水默有几分无奈地应了声。只要他不乱来，其它的都可以顺着他。
当然，楚水默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再吃一次。而且，这次南宫禹极有耐心，弄得她全身像着了火一般，那种好受又难耐的感觉只比前一次更强烈、更绵长。
这晚，楚水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去的，只觉得全身乏到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的地步。原本有好几件事要跟南宫禹说的，最后也都抛至九霄云外了。
——
第二天是周六，楚水默醒来已经上午十点了。她原以为南宫禹已经回B市了，没想到，当她撑着酸软的腰走出卧室，却见他正在与客厅相连的阳台上打电话。
她出来时，南宫禹刚好结束通话。他浓眉紧拧，似乎有什么麻烦事。
“禹哥哥？你没回B市？”
话一出口，她注意到他穿戴很齐整，显然早已做好了出门的准备。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临时改变了行程？
这么一想，她立刻补充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睡够了？”
看见楚水默，南宫禹的脸如同雨后初晴。他从阳台进来，打横抱起双手扶腰的楚水默，答非所问，“怎么，腰还酸着？”
对上他戏谑的目光，楚水默的脸顿时热了，不过心里却松了口气：他能如常地跟她开玩笑，说明就算有事发生，也不会太严重。
此时，南宫禹已经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她悻悻地放下扶在腰上的手：“没有……禹哥哥，你怎么没回B市？是不是有什么事？”
南宫禹这才正了正色，有几分懊恼地说道：“我的人差点抓到俞珊，结果被黑鹰救走了……”
原来，得知俞珊很可能就在H市，南宫禹不仅请了保镖保护楚水默和姚夕，还让人暗中监视聂家。以他的估计，俞珊很可能会在聂家附近出现。
结果，他派出的两名暗探真的在聂家后院里逮到了俞珊。可惜的是，与俞珊一起的还有黑鹰，两暗探身手不及黑鹰，所以被俞珊跑掉了！
“……你是说，俞珊企图潜入聂家？她要干嘛，难道要对姚夕不利？”
南宫禹也有些想不通，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像。姚夕和聂远今早先后出门了，保姆也上超市了，当时聂家一个人也没有。”
“那她要干嘛？”
“我也想不出她具体想做什么。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俞珊的确投靠了阎苏生。这次打草惊蛇，以后想抓她就更难了。”
楚水默听了，立刻想起一件事：“我正要跟你说的：小夕已经决定去美国。静宜姑姑说了，让小夕去她那，她已经在那边给小夕找好了学校。”
原来，江静宜深为姚聂两家的事遗憾，后悔当初没能劝阻俞珊、或者警告姚文涛夫妇。从水默这得知姚夕有出国学服装设计的打算，她主动提出让姚夕去她那。
“哦？她不跟肖书函一起去法国了？”
南宫禹先是微讶，随即心领神会，心道：这样也好。看来，江静宜还是想成全姚夕和聂远的。至于以后如何，就看两人的缘分了。
“嗯。现在看来，得让小夕尽快动身才好，多留一天，多一分危险。”
“除了她，你也得注意。所以我决定了，中午陪你一起去杜家吃饭，下午我们一起回B市。”
楚水默突然心内满满的，怔怔地看着有点霸道的某人，一时没说话。
南宫禹眉尾一扬：“看我干嘛？快11点了，赶快洗漱去，然后出发去杜家蹭饭！”
一听已经快11点了，楚水默差点跳了起来。她跟严梅约了10：30在校门口见的……
之后自然是一番忙乱。楚水默先给严梅打了电话，然后匆匆洗漱、换衣服、出门。两人在学校门口接了严梅，这才往杜家赶去。
有欧阳诗颖和肖扬在，就少不了热闹，如今多了南宫禹，那就更别说了。所以，这天中午，杜家格外热闹。
下午，楚水默随南宫禹一起飞往B市，与之一起的还有欧阳诗颖——她去B市参加雨墨剧组的角色选拔。
————
H市的某茶馆。
姚夕与肖书函面对面坐着，一个面色含愧，一个满脸急切。
“……为什么？小夕，你不用有任何顾虑，我说过，我会耐心等你，不会给你任何压力的！”一听姚夕不想跟他一起去法国、而要去美国，肖书函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急急地问道。
姚夕慌乱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没能成功，只能红着脸道：“肖学长，我知道你的心意，也非常感激。正因这样，更不想耽误你。我和聂远的事，姚聂两家的事，你都知道的……”
肖书函没办法像平时那样冷静，沉不住气地打断道：“我明白。可是，你说过，你不可能再留在他身边的！”
“是的，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姚夕垂下眸光，脸上有凄然之色，“可是，就算不可能，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肖书函呆了。
顿了片刻，姚夕继续道：“学长，你那样优秀，值得有个比我阳光、比我好的女生，全心全意地待你！可我……我的心已经……”
又顿了许久，“学长，黎秋一直在等你。你们住同一个小区，又一直有联系，她的为人，她的性情，不用我多说。我不是劝你如何，只是单纯地希望你能幸福，也希望，你早点做出选择，不要辜负她太多。”
终于都说了出来，姚夕虽觉得内疚，却如释重负。
肖书函一直没说话，只捧着茶杯，脸色卡白。隔着淡蓝的玻璃墙，外面秋阳高照，可是，他心底却是一片萧瑟。
——
茶馆门口，姚夕目送肖书函的车子远去。像是卸下了重负，心里突然无比轻松，无比踏实，脑子里又无比清醒。
这种感觉，是她这三年不曾有过的。
仰头看着秋高日爽的天空，再回望车水马龙的大街，心头涌上淡淡的惆怅和不舍。
后天，她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那个与她青梅竹马、陪她一路走到现在的人，离开那个不能爱、又恨不起来的人，离开那个曾是她生命的一部分的人。
就这样吧，所有的感情、恩怨，统统抛开，统统留在身后！
深吸了口气，姚夕将手里的包挎在肩上，然后迈开步子，慢慢地往景天小区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没几步，她蓦地顿住脚，脸色一变。
十米外的马路边，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那，车子的驾驶座上，坐着一熟悉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