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颤栗,尊严被无情的践踏,强烈的屈辱感使得我双眼猩红。
眼泪即将流出来之际,我突然想到了苏慕的那句话。
标准,凭什么交给旁人评判。
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为了这无妄之灾忍辱哭泣。
思及此,我已平复下来,表情淡漠,语气冷然。
“小姨,今日我来,是念在你我血浓于水,听闻你和小姨父婚变,心里惦念你来看看。既然你不需要我这个外甥女的这份关心,我便收回去了。我没有对小姨父说过任何,小姨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最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我主动离开沈府的,离开后除了这次回来看您,我从未主动来过这里,您把这叫勾引,您自己觉得像话吗?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话说完了,我捂着脸上的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府,我再也不会踏入这个地方一步了。
虽然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心理却有了一丝异样的慌乱。
小姨我说看沈文庭的眼神不对劲儿,这是真的吗?还是小姨胡说栽赃?
我不禁问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被我刻意忽视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少将的婚变新闻满天飞。
婚始终没离成,和好好像也并无可能。
小姨已经彻底放飞了自我,无所顾忌游走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
面对人们的不善眼神与评价。
小姨不止一次张狂表示“人生得意须尽欢”“谁不爱票子珠宝?你不爱吗?”“沈文庭无趣之极,我风华正茂自然要人宠着疼着了。”
沈文庭成了全北平的笑话,有记者仗着胆子,在军营门口堵到他追着问:
“沈少将对您太太四处交好一事您怎么看?您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要离婚的呢?”
沈文庭没有意料之中的暴怒,反而一脸认真的回答问题。
“闲赋在家那段日子,让我彻底明白了,我和淑君做不了夫妻,我们的追求不同,想法不同,继续绑在自己,大家都不快乐,也是在那时候,我决定了结束这段不正确的关系。如果与人交好能让淑君觉得快乐幸福,我无权阻止,但前提是,我们的婚姻要先结束,我也希望淑君能够相通,尽早同意离婚。”
报纸上沈文庭的照片与报道占了巨大篇幅。
我拿着报纸愣在那里,原来,那次失权后小姨对沈文庭的态度,让他彻底寒了心,也看清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与关系。
蓦地我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沈文庭说的有理。
思想观念和追求如此不合的两个人,生拉硬拽绑在一起生活,真真是一种煎熬。
放过彼此,各自拥抱自己的幸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姨的幸福已经找到了,被人花言巧语宠爱着,被珠宝票子包围着。
那沈文庭的幸福呢?在哪里?
近来有传言传出,小姨给出的离婚条件是沈文庭净身出户,这无论是沈文庭还是公众都觉得不可思议。
过错的一方,竟然要求另一方净身出户。
也不知,小姨是不是在故意用无理的要求,拖着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