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莫名的训斥气昏了头。
他是谁凭什么管我,怎么说的好像捉奸在床了似得,什么叫带男人回家,凭什么把我想的那么肮脏,难道年龄小的女孩,就连交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我脸色露出愤怒,瞪着沈文庭的眼神像是喷着火苗,忍不住提高音量反驳道:
“是我求你帮我增强体质的吗?是我求你给我送药的吗?你尊重过我吗就擅自替我做决定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才是危险的男人呢!还有,我愿意相信谁,愿意和谁交朋友是我的事,劳烦不到你操心,你有看管我的时间,不如回家好好看管看管自己的太太!”
我每说一句,沈文庭神色便更冷峻一分,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上面青筋爆起。
他眼中交织着失望与愤怒,说话的声音低沉的骇人。
“江暖烟,你说什么!”
我无视他带来的强大压迫感,昂着头直视他毫不客气的说:
“我说,不劳烦您管我,有那闲工夫,请您多陪陪好好管管自己的太太!”
沈文庭倏地举起巴掌,我不退反进脑袋靠近了他掌心。
他终究没有落下巴掌,挫败的垂下手,眼神黯淡无光,自嘲的笑了笑,什么也没再说,更没再看我一眼,转身落寞的走了。
我突然难受的要死。
无力的靠着墙壁蹲了下去,眼泪成串的留下。
沈文庭,再也不会来了,他再也不会管我了。
再次得知沈文庭的消息,竟然是在报纸上。
【沈少将夫妻出现在民政局,疑似婚变】
【北平最年青有为的少将即将恢复自由身,各路名媛小姐喜出望外】
……
沈文庭跟小姨要离婚了?
怎么会这样?
我再没有心思工作,跟老板请了个假急匆匆跑向沈府。
守门的还是之前的人认得我,放了我进去。
佣人告诉我太太在楼上。
我沿着楼梯上楼,没上几步便隐隐听见了小姨的哭声。
他们的房门开着,我一眼看见了小姨穿着艳红的睡衣坐在地上泣不成声,沈文庭立在窗边沉默的吸着烟。
小姨这时也看见了我,我担心她在地上受凉,匆匆上前去扶她。
却被她一下推倒,染着血红色指甲油的尖甲胡乱抓在我的脸上和身上,她一脸狰狞的压住我质问:
“是你告诉文庭的是不是?!你这个白眼狼,我收留你,给你钱,你竟然看不得我好,这是什么外甥女,生生毁了自己亲小姨的幸福。”
我被压的喘不上气,窗边的沈文庭没想到小姨如此癫狂,等他赶过来拉开小姨时,我的脸上身上已经多了几道血痕。
小姨被沈文庭拦着不甘心的叫骂:
“沈文庭,你踏马是不是有病,老婆和一个外人,你踏马竟然向着外人!就你这种对太太冷淡有礼的人,活该当王八,活该戴绿帽子!想要离婚?没门,这辈子我都要跟你纠缠不清!”
“还有你,江暖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我早都看出来你看文庭的眼神不对劲儿了,你还要不要脸,自己的长辈小姨父也勾引!你妈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