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的威胁还是起作用的,当下苏烽染的语气没那么强硬了,但他还是偏帮白菲琳,“妈,你应该知道菲琳的身世,如果她离开苏氏集团,那些白家人肯定还会继续伤害她……”
“你倒是相信她说的那些鬼话!”苏母忿忿地打断苏烽染的话,“她是白家那个老头的亲女儿,本家的嫡亲女儿!她会被人姓白那些分家人欺负?你在说什么天大笑话?别让我一而再地警告你,先前出了一个苏薇薇,我还能看到她是我养大的份上,对你们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再来一个白菲琳,我绝对不会再容忍你继续错下去。”
苏母早就派人摸清了苏菲琳的底,不过她并不相信那些表面信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知道白菲琳到底是不是白家的卧底,如果因为可怜同情白家人,而导致他们苏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等他们死了,他们可没脸去见苏家的列祖列宗。
苏烽染觉得事态没有那么严重,白菲琳在苏氏集团都工作几年了,苏氏集团运作一年比一年好,如果她真是卧底,这几年苏氏集团的机密早就泄露得七七八八了。
不过苏烽染也知道苏母是为了他着想,他作出让步,“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会让菲琳离开公司,妈妈,爸爸那边麻烦你多担待一下,我欠过菲琳的人情债,必须还。”
电话那头苏母没有说话,反倒是旁边的苏父来了一句:“我看你是难过美人关,扯什么人情债。”
旁边的林鸢本来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慢慢地,她也来兴趣了,现在竖起两个耳朵,就差端碟瓜子在一旁边啃边听戏了。
“爸爸,我对菲琳绝无半点儿女私情。”苏烽染肯定道。
“哼,帮着别人把姓都改了,如果我们没有发现,集团被人偷偷给搬了我们都不知道,你这个逆子,我看你就是存心要气死我们。”苏父越说越来气。
苏母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说:“我再给你一周的时间,你给我处理掉那个女人,我不想再看到她。”
苏烽染也存了将白菲琳送出国的打算,便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后,一旁的林鸢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原来苏烽染也有被说得抬不起头的时候,看来苏母的确是个狠人,连儿子都能威胁到不给退路。
商界杂志都说苏母是个铁娘子,她没亲眼见过,今天见苏母数落苏烽染的那副狠劲,她能联想到苏母在商界上所向披靡的那一幕。
苏烽染可能是真的累了,挂断电话后没多久,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林鸢说是陪床,但没多久她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人已经在旁边的病床上躺着,她只记得她做了一个晚上的美梦,完全忘了她是过来干嘛的。
擦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林鸢从病床上爬起来,她好歹是过来照顾病人的,总不好躺在病床上。
一旁,苏烽染还没有醒来,护士在给他换额头上的药。
见林鸢醒来,护士低声说:“苏太太,等会苏先生醒了,麻烦你按一下铃,需要做第二次检查。”
林鸢点点头,“好的。”
大概一个小时后,林鸢没等来苏烽染的苏醒,反而等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站在门口,示意林鸢出来。
林鸢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出来后,警察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你是不是在苏氏集团的总裁室盗走了一份机密文件?”
林鸢摇头,“没有。”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人指控你盗取了一份机密合同,那份合同的交易金额达二十个亿,事态很严重,希望你说真话。”警察照例询问。
林鸢冷静地想了想,问:“我能问一下是谁污蔑我吗?”
“苏氏集团的副总裁报的警,苏菲琳小姐录的口供。”警察实话实说。
白菲琳?!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
“我要见我的律师。”林鸢转身给之前帮她打官司的那个律师打去电话。
这时,刘芳刚好送早餐过来,见有警察在,一询问,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她赶紧道:“警察先生,我家太太不可能做出这种盗窃的事,肯定是一场误会,要不然就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们会进一步进行取证,只要这位女士没犯罪,我们录完口供,很快就会放她回来。”警察道。
林鸢联系上律师后,跟警察走了。
刘芳一脸的担心,这时,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林鸢偷偷发给他的,交代她去办一件事。
看完信息,刘芳很快就离开医院,前往林鸢说的那个地方。
警局。
林鸢录完口供后,警察并没有让她离开,而是让她一直留在警局,就连律师过来也没用,警方说是录口供,实际上跟扣押没两样。
林鸢本来还很配合的,很快她就发现警察对她的态度完全是审犯人,而不是询问,律师在一旁做解释的时候,警察还频频打断律师的话。
律师发现问题后,要求单独跟林鸢聊,跟警察争取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律师才争取到跟林鸢单独相处的时间。
“林小姐,可能是苏氏集团那边拿出了有力的证据,要不然就是有人在收买了这边的人。”律师一针见血道。
林鸢也隐约察觉到了,可她势单力薄,而昨天下午她的确有一小段时间只有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如果他们咬死这段时间里她偷取了合同,那她就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当初哑巴吃黄连的经历,难道这次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律师跟林鸢从头到尾回顾了一遍昨天的经历后,律师想到了一个办法,让苏烽染出面给她作证,毕竟是苏烽染的办公室,只要证明是他请求林鸢过去的,那林鸢的动机就变得没那么主动,之后只要揪出偷合同的人,就能彻底洗清林鸢的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