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可不敢信任苏烽染,谁知道苏烽染会不会半途发疯,认定是她盗取了合同。
“我们还是另外想想办法吧,苏烽染是靠不住的。”林鸢直言道。
律师帮林鸢打过官司,知道苏烽染这人有多狠,其实刚才刚说完,他就后悔了,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妻子送进监狱里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当年他帮林鸢打官司,手头有那么多证据,结果还是输掉了那场官司,输给苏氏集团的金牌律师团,他认了,他唯独不能认的是:林鸢犯过罪。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坚信林鸢不是罪人,她是被冤枉的。
“那我们再梳理一遍时间线……”
律师还没说完,警察进来,说:“林小姐,你可以走了。”
林鸢似乎并不惊讶,她跟律师对视一眼,两人抓紧时间从拘留所出来。
警局门口,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苏母来了。
女管家正在里面做笔录。
见到苏母,林鸢顿时了然,看来刘芳把话带到了。
林鸢小跑到劳斯莱斯跟前,苏母看她一眼,“先上车,之后的事会有人处理。”
上车后,司机缓缓启动车。
林鸢犹豫了一小会,开口解释说:“这次的事真是一个误会,我并没有拿办公室里的任何合同,如果不是助理说烽染身体不舒服,我根本不会过去。”
“放心,我还不至于分不清对错,就你这个胆子,哪敢碰那些合同,再说你也没有渠道将合同偷偷卖出去,偷了也是白偷,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做这种白干活的事。”苏母看得很通透。
林鸢松口气,“谢谢妈妈的信任。”
苏母脸色一变,寒声道:“我生气的是,合同不见就算了,公司高层竟然怀疑到你这个最不可能的人头上,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其中教唆!”
林鸢本来是不想讲是非的,但当下她非常乐意当一个挑拨是非的人。
“我刚才听警察说,是白菲琳录的口供,是她指证我盗取了合同。”林鸢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其实她昨天也来了办公室,还在烽染跟特助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走了两份文件,当时我还以开玩笑的形式拍下了照片,您可以看看。”
林鸢掏出手机,将照片打开给苏母看。
刚才在警局,林鸢并没有出示照片,在不利她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这么快将底牌亮出来。
至于盗取合同的人是谁,那就很难说了。
在她的猜测里,应该不是白菲琳,白菲琳明知她拍了照片,不可能真的去偷,除非她在玩贼喊捉贼那一套。
这些照片里,林鸢不仅拍到白菲琳在找合同,还有白菲琳拿着合同走到门口,连拍了十来张。
苏母眯了眯双眼,“你将这些照片发给我。”
“好的。”
很快,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林鸢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苏母会直接将她送回家,没想到送来了医院。
苏母跟林鸢下车后,两人直往苏烽染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
苏烽染刚做完第二次检查,在休息。
当苏母跟林鸢同时出现在门口时,苏烽染还没来得及喊声妈妈,苏母气得走到他跟前,揪了他一把耳朵,“你这个蠢儿子,你知道家被偷了吗?”
苏烽染不敢反抗,任由苏母揪耳朵,一脸疑问,“您在说什么?”
见到这一幕,林鸢心头可痛快了,满心声都在喊:“再用力点,女王大人。”
能教训苏烽染的,估计也就只有苏母了。
苏母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前后,末了补充道:“白菲琳那个女人可真是好手段,明知林鸢不可能偷合同,她倒好,第一时间就去录了口供,提交了证据,她是生怕找不到替罪羊吗?还有副总裁那个废物,他才上任几天,竟然信了白菲琳的鬼话,真的报警处理,而不是先在公司内部调查,看来老头子这次找的人才不怎样,办事都不经过大脑!”
盗取合同这种丑闻,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合同,揪出犯罪者,然后再报警,而不是茫茫然就去找警察,这样只会将事情闹大,惹急犯罪者,毁掉合同,对公司没有半点好处。
听完苏母的话,苏烽染第一反应就是回公司,“我去处理这件事……”
“等会,这件事不用你去处理,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好心,如果让我查出这件事跟白菲琳有关,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至于你,连带责任,我照样不会轻易放过!”苏母威严十足道。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相信不是菲琳干的。”
苏母哼一声,“就冲你这句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去调查,你实在不放心,可以配合我。”
苏母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烽染这个做儿子的只能答应下来。
“行,我配合你。”
林鸢全程就是一个旁观着,看着他们母子吵架到和好,再到一起重拳出击。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气场真的很像,只是苏母的气势更些,苏烽染有点压不住。
“小鸢,你过来。”苏母喊一声站在不远处的林鸢。
林鸢乖乖走过去,问:“妈,您喊我有什么事?”
“今天的行程全被搅和了,看望孤儿院推到后天,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至于这件事,你放心,只要你没干过,妈妈就一定能给你找回公道,惩治幕后犯罪者。”苏母道。
“谢谢妈妈。”
林鸢笑得一脸甜美,有时候想想,苏母对她其实挺好的,可惜当初的她不惜福,以为苏母高高在上,瞧不起她,她也融不进去,从不敢跟苏母多说话,现在看来,完全是她想多了。
苏母拍拍她的手,说:“你昨晚陪了烽染一个晚上,也累了,今天又遭遇了这些事,跑来跑去的,就不要再去派什么传单了,早点回去睡一觉。”
一旁的苏烽染悠悠地补上一句:“昨晚她睡得可香了,一边流口水,一边打呼噜,我这个病人被她吵醒了两次,最后不得已,我才把她抱到旁边的床上,让她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