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阴冷潮湿，温婉蜷缩在角落，数着从狭小窗口透进来的光。三天过去了，没有人提审她，也没有人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四天夜里，牢门突然打开。温婉抬头，看见萧景珩站在门口，一身便装，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陛下..."她艰难地爬起，却被萧景珩一把抱住。
"朕来晚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们竟敢这样对你..."
温婉在他怀中发抖："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没有..."
"朕知道。"萧景珩捧起她的脸，"是宰相设的局。他们发现朕...心系于你，便设计陷害。"
原来，所谓的谋反证据，是温婉家乡突然多出的田产——实则是宰相派人假冒她的名义购置的。而边疆战事泄密一事，更是无稽之谈。
"朕已经命人调查，很快就能还你清白。"萧景珩吻着她的发顶，"再忍耐几日。"
温婉却从他眼中看出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萧景珩身体一僵，良久才道："太后和宰相给了朕两个选择：要么立刻大婚，将你流放边疆；要么...退位。"
温婉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怎能如此逼你！"
"因为朕动了他们的利益。"萧景珩苦笑，"朕不该...不该爱上你这样一个宫女。在他们眼中，这是对皇权的亵渎。"
爱。这是萧景珩第一次明确说出这个字。温婉的心既甜蜜又痛苦。
"你会怎么做？"她轻声问，其实心中已有答案。
萧景珩沉默良久，最终艰难地说："朕不能退位...边疆不稳，朝局动荡，朕若此时放手，天下必将大乱。"
温婉笑了，眼泪却不断滑落："我知道。你是个好皇帝，应该继续当下去。"
"但朕也不会让你流放。"萧景珩突然坚定地说，"朕已经安排好了，三日后会有人带你离开皇宫，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朕稳住朝局，再接你回来。"
温婉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他。那一夜，萧景珩在天牢中陪她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