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好消息,金砖被人抢走,最终都会消失,这一切都是花枝搞出来的,她要承担责任。
田中一郎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吴小宝看在眼里,心中明白。
田中一郎,步步布局,有可能连抢金块的人也是他。
铃木笑起来:“不要管他,只要大家团结一致,金砖金条算不了什么,就让他们去吧,反正都在济南城里,以后详细筛查啊,也许就把人找出来了,金砖也迎刃而解。”
田中一郎挑起了大拇指:“铃木先生真是大度,佩服佩服!”
现在,最尴尬的就是花枝。
她搞出这么多事情,最终导致金砖失踪,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们两个,还是要团结,日本军部这边有一名要犯,你们把他带回去,妥善安置。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我们还没有完全套出来,需要进一步审讯。”
花枝精神一振:“铃木先生,只要是审讯的事情,全都交给我,我一定让这些囚犯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铃木微微皱了皱眉头:“花枝小姐,这个人不能死,也不能让他受伤过重。这边的审讯专家说,从他的微表情,就能判断,他已经快投降了,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你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恐吓,让他心里崩溃,最后成为我们的人。”
田中一郎点头,花枝却不屑地撇了撇嘴。
从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花枝坚持自己的审讯手段,根本不会留活口。
铃木察言观色,一阵哈哈大笑:“好了,这件事情交给你们两个人,慢慢去琢磨吧,我只希望这个人一直活下去,天皇陛下也许对他感兴趣,将来要送到东京,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三个人出来,田中一郎叹了口气,看着吴小宝:“你跟着花枝小姐,好好学习,千万不要大意。毕竟她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尤其是在审讯方面,能够当你的老师。”
花枝冷笑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次审讯叛徒,全都交给我,一定会让铃木先生满意。”
田中一郎点头,一个人离去。
花枝没有犹豫,吩咐手下,到牢房里把那名犯人提出来,坐上卡车,回泺源公馆。
路上,吴小宝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宝,这次我们被田中一郎这家伙耍了,什么都没捞着,被铃木先生责怪。这口气,以后非得找机会出来!”
吴小宝内心冷笑,花枝被田中一郎耍得团团转,还在这里咬牙切齿,根本没什么用。
“花枝小姐,看铃木先生的意思,肯定是以和为贵,还是不要太暴躁了。你想想看。这一次犯人如此重要,田中一郎根本不管,是不是又是陷阱?”
花枝冷笑:“不用管他,反正把犯人抓在我们自己手上,就能让他老老实实交代,让铃木先生满意。”
吴小宝心里暗骂,花枝这个女鬼子简直是疯了!
这种事情,别人躲都躲不开,一旦犯人出现什么差错,天皇都会生气,到时候花枝一定掉脑袋。
回到泺源公馆地下审讯室,花枝吩咐,把那个人绑在椅子上,亲手拎起皮鞭,走到那人面前。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身上的长衫血迹斑斑。
吴小宝坐在审讯桌后面,偷偷打量这个人。
如果这个人变成叛徒,八方面军和南方军都会受害。
“这位先生,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这里是泺源公馆,不老实交代,这条命就别想要了。我先给你交个底儿,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人有的是,不差你这一个。”
那个人扫了花枝一眼,嘴唇轻轻颤抖:“我只是个普通商人,你们说什么,我根本不懂。”
桌子上,摆着一份审讯记录。
商人是从北平来的,准备去上海做生意。
昨天带着一只皮箱,里面是电台零件。
在济南火车站,日本鬼子登上火车检查。
狼狗围着他的皮箱打转,这才把人抓住。
这个人的名字叫王宽,今年四十二岁,老家是山西乡下。
“这位先生,不管你怎么狡辩,这里有五十种刑具,你都得尝试一遍,我虽然不知道你能熬到第几种?但大部分人连前十种都熬不过去,是失误者为俊杰啊?还是说老实话吧,免得皮肉受苦!”
花枝捏住王宽的下巴,把他的脸往右边扭过去。
墙上挂着各种刑具,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狼牙棒上面的钢刺已经被鲜血染红,,时间久了变成紫黑色。
王宽强打精神:“”我就是一个商人,你们不要弄错了我可是冤枉。
花枝冷笑起来:“在这里冤枉不冤枉我说了算啊,如果你不想说点什么,那就闭嘴吧,到时候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吴小宝过去看过无数次审讯,直到审讯,场面惨烈无比,现在他不想走,是想知道内幕,到时候怎样给大将军和孙青霞报信儿,这样的人一定跟两大势力有关,现在嘴硬可能过一会儿就要招了。
花枝扬起皮鞭,唰的一下抽出去。王宽的脸上立刻多了一条血痕。
“啊——”
王宽尖叫一声,在椅子上挣扎,但他的双手和双腿都被绑住,怎么挣扎都是秃了。
“你们这些人真是野蛮,我就是个商人……”
王宽一直为自己辩解,但很显然这些话根本没用,花枝已经打定主意,要获得一份满意的审讯结果,将功补过,他的皮鞭雨点一样抽下去,很快王宽就昏过去,没了声音。
有人端起一盆凉水,哗的一声泼在王宽头上。
王宽惨叫一声缓缓醒来:“你们真是野蛮,我是商人什么都不知道,!”
花枝笑起来:“”那就让你尝尝我们的老虎凳!
吴小宝没办法啊,起身往外走哦,他眼睁睁看着日本鬼子折磨中国人心里实在受不了,只能暂且躲避出去。
这一关他如无论如何都过不了他走出审讯室,站在院子里。
如果现在去高速,田中一郎或许田中一郎能想出其他办法啊,同样是审讯结束,得到结果不至于让王宽多受皮肉之苦。
吴小宝有些拿捏不定,因为他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跟南方军还是八方面军有关系,盲目出手的话,风险太大。
审讯室里再次传来王宽的嚎叫声,但只有医生后面戛然而止,应该是已经昏了过去,花枝这个女鬼子出手太重,要对方的命很容易。
吴小宝忽然有一种脱罐子破摔的想法,还不如就让花枝把这个人折磨死,到时候在日本军部那边没法交代,反正这个叫王宽的人一定会死,早一点晚一点已经没有什么差别。
“啊,啊,我招了我招了——”
突然间神仙实力传来这样的声音,吴小宝惊愕的张大了嘴,他以为的抗日英雄都是铁血无情之辈,不可能这么快就主动投降。
“不要打了,我现在找人,我来自四川,是南方军的特派员……”
吴小宝泄了气,看来这个王宽也就是表面嘴硬,实际上心里早就吓破了胆。
不得不招,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地下肾虚室里传来花枝的疯狂小生:“那就好,早这么痛快,刚才也不至于受苦,还是聪明一点,我们合作有你的好处。”
吴小宝无奈,他发现,挂职这个鬼子有时候才忍诚信,也能获得奇迹,王宽既然招供,他就可以向铃木那边交代,将功折罪了。
吴小宝有些泄气,本以为这个王宽还能坚持几轮啊,等到田中一郎出手现在他真是沉不住气,被屋里那些刑具吓坏了,吴小宝原地不动,他站在入口处就能听见下面发生了什么。
花枝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王先生现在我们合作就是朋友,你来说我来记,但记住不能瞎编乱造,一定要说实话啊。”
看来王宽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从北京到济南来的任务说了一遍。
他要在这里架设电台,伪装成商业电台,但传送的都是军事情报,他们想弄清楚日本鬼子在东南亚的战略战术同时怎样对付美国人的挑衅?
如果没有被抓,三天之内他就在济南扎下根来,把电台组装完毕,立刻跟南方军联系,在这里展开工作。
其实他还是有些大意,原先箱子放在头顶行李架上,狼狗肯定闻不着,后来他为了保险起见,直接放在自己脚下,就那么赶巧被一只狼狗闻见了。
吴小宝听见花之和王宽,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的十分顺畅,王冠已经被制伏,问什么打什么,态度谦恭,知无不言。
吴小宝心里暗骂,这个叛徒还真是老师,人家为什么他就打什么,唯恐一句话说错又要挨揍,南方军这些人都没出息,想当叛徒立刻就当上了,看来大乔你那边又得多一项任务,就是刺杀这个叛徒。
王宽说的越多,吴小宝就越精心,原来南方军在每一个大城市都有自己的关系网,从北平到济南,从济南到上海,这个网络连绵不断,总共有五百人。
南方军播了一大笔军费,养着这些潜伏者,到了时候立刻露出獠牙,准备开战。
王宽算是特派员,他从那边过来先找个旅馆住下,等待有人主动接头,约定的旅馆就是芙蓉街北边的大成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