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可被两杯白酒的下马威给镇住了。
她从小家教严,烟酒从来没有碰过,唯一一次喝酒还是大学毕业的散伙饭,一个后来据说是暗恋她的男生敬了一杯啤酒,不好推,硬着头皮喝下去。酒是喝了,人也倒了。
两杯白酒啊!
唯可看商芮:你倒是为我说句话啊!
商芮于是说话了:“姐妹们,我最讨厌哪种人,知道吗?”
梅子和丁颖,异口同声:“吐糟吐得像显摆的人!”一人一只手指头指向唯可。
唯可:“……我,我没吐槽!”
“你是没吐,你直接拿表情抵了!”丁颖说。
梅子开始讨伐:“金子一样保质保值的男人,钻石一样能闪瞎人眼的男人,你怎么跟我们说的?第一次……”拿眼看一左一右的闺蜜。
丁颖和商芮:“不想找他那么大年纪的!”学着唯可的语气。
梅子一副杨太后加身的样子:“你该纠结的是年纪吗?是年纪吗?还把我们引入歧途,差点错失钻石帅哥!”拿筷子敲着唯可的头顶。
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第一次念你年幼无知,暂且放过。巴巴地老天都给你送了第二次机会,第二次机会!”重点强调后,痛心疾首地看一左一右的闺蜜,“她怎么说的?”
丁颖和商芮:“他是我继父的外甥。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不是喜欢。”依旧是唯可纠结的语气。
梅子敲着桌子:“这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无论哪个角度哪个方位看都是极品优质的男人,你居然考虑的是喜不喜欢他!稍微正常点的难道不是先占住地方抱住窝?能不能生金蛋不能等以后再说?”
犹带着后悸地再次敲唯可的头顶:“天上掉下来的美味大馅饼,险些让你一脚踩到脚底下,还两次!一想到那是我们纯金打造、钻石精镶的妹夫,我就想骂你!我算知道杨林为什么从小到大妹控得像个神经病似地看着你了,你这大脑构造是真跟正常人不一样!”
唯可:“……”
我就知道,你们的关注点就是贺景阳这个名字。他要不是贺景阳,他要是个普通的男人,平凡的打工仔,你们肯定不这样儿!
梅子看着唯可的神情,徒劳无力地冲一左一右的闺蜜挥挥手:“上酒!跟她这种脑子跟思维都小白的人,讲道理是费口舌,上硬的才是王道!”
唯可快哭了,明明是你们审查男人的标准有问题!
商芮这时站起来:“现在灌她没意思!妹夫这么大方,咱们还得去唱K呢。这酒给她装起来。K歌的时候咱们喝水她就上白酒!好歹给妹夫点面子不是!”
重点是,她的身家性命、大好前途都在贺景阳身上呢。万也不能得罪啊。那家伙对女朋友迁就得没有下限。
几个人真得去K歌,地方也是贺景阳“推荐”的,服务设施自然一级棒,几个人嗨作了一下午,唯可捏着那只装着白酒的饮料,在闺蜜不断“好心”地提醒关切下一口一口喝得万分艰难。
梅子是玩得最嗨的,喊得没了力气,爬在沙发上真是无限感慨:“活了小半辈子,才发现,原来飞得再高再远,也不如此时醉生梦死的一下午!真不知道当初我死活要当空姐的劲儿哪来的!”
商芮拿着麦克在旁边:“你是刚活明白,我是早活明白了。你是终于挣扎着出来了,我是终于挣扎进去了!这我得谢咱妹夫!可啊,回头替我专达一下谢意!”
梅子奇怪地:“你老公不是回来了吗?男人在身边了,你拼死拼活挣什么命啊?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摸不着的时候咱没法,摸得着了还不让他出把力?”
商芮一脸愤青地:“我是真讨厌你们这种被老公惯得只知道花钱的。我是把男人盼回来了,他回来之前我却意识到,男人到底不如钱好使。他在不在身边的,只要有钱,我雇保姆伺候我妈我闺女!这简直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不过,逼的换成唯可家男人,我也认了!”
梅子:“早知道我晚点签,跟你一块儿进苗圃!”
丁颖打击得毫不客气:“问题是你进苗圃是养花活还是养花死?你从小到大连棵仙人掌都没有养活过!”
梅子:“你是一定要揭我的短哪?我养不活花,我给唯可养土去,唯可,哦?”
唯可已经头重脚轻地有点支撑不住了,白酒还有一大半,她人已经歪了半边了。人倒是有意识,也知道梅子在说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平衡地往沙发上倒,看得三个闺蜜又想笑又想扶。
商芮看看时间,七点半,外面早一团漆黑了。
梅子问:“今天受了人情,玩得挺嗨,怎么着也得给赞助人送点福利吧?”
商芮笑:“那必须啊。贺总现在一句话决定我的命啊,铁定得抱好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