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面接听后却说,现在太晚了不接单。
韩之桃郁闷,求了再求,对方还是不答应,加钱也不干,她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她又找了好几个,不是打不通就是已经休息。
看来今天白若水的这一堆东西是无处可放了。
月凉如水,白若水坐在大理石地板的台阶上,看着韩之桃破口大骂的样子,站起身朝她走去。
“胖桃,算了,东西就先放这儿吧。”
说完,她走到自己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面前,从里面翻找出了一个箱子,箱子打开,竟然是鸡尾酒。
她从里面拿出了两瓶,递给韩之桃一瓶。
“喝一杯吗?”白若水说。
韩之桃没想到她竟然突然变出两瓶酒来,喜不自胜。
想当年她们和乔靖峰三儿读书的时候,经常从家里偷跑出去,然后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喝多了就在大马路上疯疯癫癫地唱歌,那段时光年少轻狂,真是最恣意最快乐的时光。
韩之桃知道现在白若水心情非常糟糕,郁闷又郁闷在哪儿都不能去,于是咬开了鸡尾酒的盖子和她喝起来。
“若水,你别伤心,那个渣男迟早会遭到报应的。”韩之桃说。
“喝酒!”白若水与她碰了一下,大口地喝起来。
“喝!”这种时刻她怎么可能不陪她。
锦泉别墅区偏郊区,前方就是一片绿化率百分之百的山脉,在清凉的月光下那山脉就像一位沉睡的美人,妖娆而不问世事,美丽不可方物。
这一刻,白若水感觉自己很自由:“胖桃,等靖峰回来了我们要不要回母校看看?”
“回啊!为什么不回?”她说。
白若水所说的母校当然不是指C大,而是C市师大附一。
胖桃拍了拍她:“哎,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年在学校操场后面的那棵老槐树下埋了一坛白云边的,这么多年发酵估计芳香四溢了!”
她不说白若水还真忘了这么一件事:“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等靖峰回来我们一起把它给挖出来!”胖桃说。
“可以。”
两人一边喝一边聊,白若水的心渐渐不那么痛苦,原来她可以不在意的。
一箱子鸡尾酒,最后竟然在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被干完,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两人抱团坐在别墅外的石阶上像一对死猪。
“啊!喝!我们继续喝!”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韩之桃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突然大叫起来,吓得白若水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估计昨晚还没喝够。
白若水脸磕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眼睛都没睁就含含糊糊地说:“胖桃,你干什么?”
韩之桃豪气地扯了扯她:“水水,睡什么睡?我们还没喝够呢,不是说好去挖那坛白云边的吗?说好了的啊!我要喝第一口。”
这丫的,估计真的还没醒。
白若水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韩之桃的脸:“醒醒,醒醒,天亮了!”
“啊?我在哪里?”韩之桃突然睁开了眼,耀眼的阳光照得她眯了眯,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她和白若水昨晚,竟然就睡在了地板上?
韩之桃身上还盖着白若水的花毯子呢。
白若水看着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胖桃,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在你那里将就一下了。”
“肯定是去我那儿啊!不然你还能去哪儿?”
白若水笑笑,便开始寻找搬运公司的电话,很快她就找到了最近的一家,二十分钟内他们就能赶来。
能搬的就搬,没用的就丢掉,她们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进韩之桃的小公寓,并完全整理好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两人累得彻底趴在了沙发上。
韩之桃嘀嘀咕咕地说:“水水,你饿不饿啊?我肚子现在已经饿瘪了。”
“饿……等一下我就请你去吃好吃的。”
“嗯嗯,还是水水最心疼我。”
……
昨晚,侯冷然又休息在了夏瑾尔的高级公寓,今天公司没事,他打算一整天都陪她。
夏瑾尔拿着遥控器看电视,但突然想到什么,快速往卧室里面跑。
侯冷然一笑:“你干什么去?”
夏瑾尔故作神秘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她就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黑丝绒的盒子,上面系着紫色的蝴蝶结看起来非常精致。
侯冷然问:“这是什么?”
夏瑾尔笑笑:“你猜。”
“首饰?”
她说:“猜对了一半?锵锵,你看!”
说着她就邀功般地打开了盒子,盒子打开时,里面竟然躺着一条散发莹润光泽的祖母绿项链,这项链价值不菲,少说也得几百万。
侯冷然问:“你这是干什么?”
她笑着拍了他一下:“你忘了,奶奶的生日快到了,这是我去商场精心为她挑选的礼物,好看吗?”
他说:“好看。”
“那你说我送这个给奶奶,她老人家会开心吗?”
“当然!”
夏瑾尔喜不自胜:“啊!太好了,求表扬。”
说着,她仰起了脸。
侯冷然脸上露出宠溺的表情。
侯冷然说:“这条项链多少钱,我等下打到你的卡上。”
夏瑾尔赶紧说:“给我钱干什么?这是我特意给奶奶送的礼物,要是要了你的钱,那岂不成你送的了。”
他说:“我的就是你的,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或许没有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会不开心,夏瑾尔笑起来,挑起他的下巴:“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想自己送给奶奶,这样才能表现出我的诚意。”
侯冷然不再勉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