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过去三五个人,白若水低声对侯冷然说:“子夏和沂扬为什么还没来?”
侯冷然看了一眼时间:“快了,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到了山庄门口。”
果然,他这话说完才三分钟,穿着一件黑色燕尾服的常子夏和身着浅棕色西装的乔沂扬便向他们走来。
白若水赶紧向他们打招呼,两人一人从侍从手中端起一杯红酒便朝他们走了过来。
常子夏照常地活泼话多:“哇!嫂子,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啊,这是要成为众人的焦点吗?没想到你们还比我们先到。”
白若水说:“谢谢夸奖,你们也没有太晚,现在七点五十五,生日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当然,我向来是最守时的。”常子夏说:“哎,对了,你们知道今天盛市长要向我们介绍一个人吗?”
“谁?”这事乔沂扬都不知道,他忍不住问。
常子夏继续说:“盛永雄一直在国外念书的儿子。”
乔沂扬有些奇怪:“我怎么不知道盛市长有儿子,他膝下不是无子无女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的养子,好像叫什么盛成莫的,我也是最近才听说。”
乔沂扬:“原来这样?”
他们正在聊天的时候,白若水却在不远处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跟在副市长陆峥嵘旁边,正是陆乔昕。
白若水看他的时候,他仿佛感觉到什么了一般,突然将视线往这边瞅,然后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白若水一怔。
自从从青州回来后,她还没碰见过他。
侯冷然见陆乔昕如此盯着他的女人,脸上立即浮现一丝不爽,伸手到白若水腰间将她一拉,低声对她说:“老婆,不要盯着别的男人看哦,不然我会吃醋的。”
她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丝尴尬,干咳一声。
而陆乔昕则略带落寞地将视线移开。
这时,生日宴正式开始,泳池最前方的高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所有人面前,她满带微笑地说:“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韩怡,很高兴能主持咱们C市市长的生日宴,能在这里看见这么多上流贵宾我感觉十分荣幸,今晚是咱们盛市长的主场,我们现在有请盛市长上台!”
主持人话音刚落,便是满场的掌声,大家没有一个不给盛永雄面子的。
说实话,以前白若水从未见过盛永雄,但是此时此刻看见他走上台,他的模样比她想象得要年轻。
国字形略带富态的脸庞上容光焕发,盛永雄含着标准的笑意走上了高台,今天他穿了一身精心裁剪的带竖纹暗红色西装,西装口袋上别着一根银鹰胸针,浑身上下透着稳重与内敛的气场,白若水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看见他,白若水不免好奇,他的养子会是怎样的人物。
盛永雄上台说了很多,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底下的人都很给面子地附和,当他说完后,终于打算将他不曾露面的养子请出来。
常子夏说盛永雄很宠他这个养子,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养子有什么样的魅力?
白若水不免好奇地扯了扯常子夏:“哎!你说盛市长的养子叫什么来着?”
“盛成莫,盛成莫。”
然而常子夏话音刚落,高台前面的一大片女人就传来了尖叫声,引得白若水立即向前望去。
接着,她看见了出现在盛永雄身边的盛成莫,可是下一秒身体却立即僵硬。
这,怎么会这么……
所有人都没发现白若水的异样,除了侯冷然。
侯冷然嘴角勾起淡淡的一丝笑:“怎么了?看着我干什么?”
她蹙了一下眉说:“我觉得,我觉得……”
可是下一秒,侯冷然却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要分神:“宴会正在热闹的时候呢,你盯着我做什么?”
然后他强迫她重新望向高台。
可是不是白若水要故作惊讶啊,是因为她看见盛成莫的那一刻,觉得他的眉眼,着实,着实和某人有些像啊!难道只有她这么觉得吗?
台上的盛成莫有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庞,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出现前面的那些女人会那样尖叫。
盛成莫的容貌如何形容,第一感觉是俊朗中带着一丝阴气和娘气,唇瓣凉薄,鼻梁高挺,眉眼之间的距离很近,总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而他双眼的轮廓和侯冷然竟然有五六分相似。
她和侯冷然朝夕相处,只有她看出这一点其实没什么奇怪,因为这个世界上白若水恐怕是最熟悉侯冷然的那个人。
……
侯冷然和一些商场上的朋友聊天,白若水插不上话最后干脆一个人偷偷地溜出来去吃好吃的,她端着香槟边走边停,然后不知不觉往泳池边的园林走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正有两道视线紧紧盯着她。
白馨宜今晚也来参加了宴会,她此时竟然正与夏轻烟在一起聊天。
夏轻烟说:“呵!馨宜,这不正是你那个堂姐吗?”
白馨宜端着红酒眼中露出了一丝冷笑:“是啊。”
夏轻烟和白馨宜两人以前就认识。
夏轻烟说:“我听说你和你这个堂姐关系不是很好,不然我们跟上去看看,看白若水要去哪儿。”
“可以啊。”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恶意。
白馨宜和夏轻烟一直尾随白若水来到了无人的园林角落,当白若水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白若水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她定住。
今天的白馨宜和夏轻烟都穿着短款的礼服,十厘米的高跟让她们看起来冷艳又有气势,白馨宜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说:“堂姐,好啊!”
白若水不动声色地笑了一声:“好啊。”
白馨宜说:“你怎么一个人逛到这里来了?灯暗路黑,你不怕遭人打劫啊。”
白若水知道她们两个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不怀好意,但是心里却没有任何慌乱:“今天是盛市长的生日宴,谁敢在这里打劫?”
“哦,说得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