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夏说:“既然你想和我做朋友,不如我加你微信吧,这样方便联系。”
“可以啊。”
……
白若水和韩之桃上了车。
韩之桃提着打包盒子,那是给靖峰带回去的糕点,话说咱们大桃桃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的。
她笑着说:“没想到出来吃一顿好吃的,不仅教训了一下恶毒女人,还结交了一个新朋友,不虚此行!”
“谁说不是。”
白若水:“对了,你回去之后,向靖峰说一声,说我的准备材料已经写好了,打算重伸高稀的案子。”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
“为什么不?”
“我是担心,他们既然能将杀人的事情掩盖,那上头必定是有人,既然上头有人那会不会你这东西递上去最后连个水泡都打不响,反而打草惊蛇?”
听她说完这话,白若水突然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不错啊桃桃,原来你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被夸奖,韩之桃笑起来,将鬓发捋到耳朵后说:“哼,小瞧我了吧?那我是大智若愚。”
哈哈,白若水被她逗乐。
“放心吧,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我已经知道和他们里应外合的人是谁。”
韩之桃惊讶:“真的吗?是谁。”
“这个我暂时保密。”
“好吧,你不说也好,免得我大嘴巴透风。”
当晚,白若水就将资料发到了乔靖峰的邮箱里,里面有她让老K秘密弄得的高稀的尸检报告,还有高稀母亲的陈词,关于她女儿没有抑郁症,不会随意自杀的内容,还有高稀死前银行卡流水。
一个陌生账号转账给她七十万,这笔巨款来得确实有些蹊跷,她一个普通上班族哪里那么多钱,而且是在珠宝设计大赛的前一天。
白若水想,这些钱恐怕就是白馨宜打给她的,当时高稀还是侯氏集团的人,却与白馨宜里应外合偷取侯氏设计师的参赛作品,这件事情一旦事发侯氏必定会追查到底。
白馨宜为了封住高稀的口所以给了她那些钱。
至于后来为什么又要杀她,或许是因为她觉得死人还是不如活人靠谱,也或许是因为珠宝设计大赛最后闹成那样,她心里不爽拿高稀泄愤。
白若水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多,因为以白馨宜那样的性格,真的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乔靖峰收到那些资料后,立即给白若水来了一通电话,他说:“我是经侦科的科长,明天会帮你把东西递刑侦科,这事毕竟是归刑侦科管,但白长喜那厮与我们曾经有过过节,你觉得他会接这个案子?”
“不会。”她却简单明了地说。
“那你还……”
“放心吧,你先将东西交上去,我自有办法。”
“好。”
乔靖峰想,这是关于水水复仇的大事,她必定不会没准备就轻举妄动。
……
乔靖峰将高稀案子复审的资料交上去后,白若水间隔一个小时便去了警署,那时刑侦科科长白长喜正在办公室里喝茶,而乔靖峰拿去的资料正被丢在桌子一边无人问津。
白若水敲了敲门,说:“白科长,我可以进吗?”
白长喜见是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然后立即放下茶杯笑着迎了过来。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白若水和侯冷然复了婚,又重新成为侯冷然的正妻了,他当然要好好对待。
他说:“哎哟!原来是侯夫人,有请有请!您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跟我支会一声,我也好去迎接你。”
白若水看着白长喜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当是见怪不怪,说:“白科长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让白科长迎接,折煞了。”
白长喜说:“侯夫人太谦虚,请坐。”
白若水坐在了长办公桌后,立即有人给她上茶,她也不拐弯抹角说:“白科长,我今天到警署来,主要是想拜托您帮我查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他一副意外的样子。
她淡笑一声:“咯,桌上的那个。”
如此,白长喜才恍然大悟地好像刚刚才看见那些东西,走过去拿起一看,说:“这是……前段时间高稀的案子?”
“对。”
“可是这个咱们警署已经做出了结论,高稀是自杀身亡。”
白若水轻啜了一口茶说:“她应该不是自杀身亡,我最近调查了她的一些资料,上面很多地方都有可疑,所以我希望白科长重新审查一下,这高稀毕竟是我们侯氏集团以前的员工,而最近她母亲一直找到我,说她女儿不是自杀,一定要我帮她女儿洗刷冤屈,所以我也是被闹得没办法,才走了这么一遭。”
白长喜皮笑肉不笑:“侯氏集团对待员工还真是尽心尽责。”
她笑了笑说:“我这人责任心强。”
白长喜随手翻看了一下资料,最后说:“好的,侯夫人,这些资料我会亲自审查一下,东西看完我会尽快给侯夫人回复。”
白若水依旧笑着,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这厮想采用拖延政策,他这亲自审查还不知道要审查到什么时候去,立案恐怕根本做不到指望。
但是她又不好当面打他的脸,缓缓站了起来说:“好,那白科长先看,我就先走了。”
“好好,我送您。”
白若水出了警署,上了车,心里却想,如果明天他不给她回复,那她就会给白长喜送点礼物了,看到这礼物他一定会欣然立案。
车子驶离了警署,可是白长喜转身就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电话拨打的对象正是白强炜。
……
白馨宜在白家客厅里来来回回走动,脸上的焦急和害怕十分明显,而此时白强炜、楚美雯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也都不好看。
白馨宜说:“爸,怎么办?那个小贱人竟然查到了高稀的事情上面,她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置于死地,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强炜看见她这一副遇到事情就乱了阵脚的样子,训斥道:“没点出席,冷静点!”
如此她才被喝住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