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强炜一激,那两个保镖瞬间不敢迟疑,上前去便拉住两个网友的木棒,将他们撂倒在地上。
其他的人看见这情况,不开心了,也不知道谁大喝了一声上,所有人一拥而上。
十几个男人和两个保镖、一个司机干起架来。
保镖是专业的,那些网友虽然人多,但是却没啥功夫底子,打了两下又往后躲,十几个人竟然真的搞不过那两个保镖,最后和他们打成了平手。
窝囊是窝囊了点,但是精神可嘉。
最后那帮子人竟然被打得退后五六米。
两个保镖揉了揉拳头,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外加对他们的鄙夷和不屑。
白强炜笑了笑,就知道这群饭桶干不了什么。
白强炜给其中一个保镖打去了电话,他小声说:“你们三个把这帮子人稳住,我们离开。”
“好的,老爷!”那个保镖严肃地回答。
白强炜给车里的司机挥了一个手势,司机踩动了油门。
而白馨宜和楚美雯那辆车子立即跟上。
白馨宜和楚美雯的心都突突地跳起来,希望快点离开!希望快点离开!
白强炜的车驶离了原地五米,后面的车子也行进了五米,当他们以为可以这样逃之夭夭时,告诉绿化带的后面,竟然再次跳出了一帮人,将车子堵住。
两个车子再次刹住。
白强炜的眉狠狠一蹙。
这些是什么人?看他们统一的穿着,一定不简单!
第二拨出现的人确实不简单,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全部穿着黑色的西装,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
那些黑衣人轻易地将白强炜的保镖支开,然后将白强炜从车子里架了下来。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是,白强炜被拍了无数的照片发到网上去,那些网友添油加醋将他逃跑的事情公诸于众。
这件事情的影响非常恶劣,最后终于惊动了警方,警方派人将白强炜请到了警局。
……
白若水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林清正好来看望她,一进门就将今天所看到的最大的新闻拿给白若水看。
白若水将手机上那一模一样的帖子拿到林清面前,说:“我也看到了。”
林清说:“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很大快人心?!”
“是啊,恶人终于要有报应了。”白若水声音低沉地说。
林清说:“你怎么了?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结果吗?为什么你反而不是很开心?”
她的嗓子有些涩,声音略带哽咽地说:“等得太久了。”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林清突然有些不忍,她不知道白若水为了给父母报仇,这一路走来受了多少磨难,受了多少委屈,但是感觉她真的很不容易。
她立即坐到她旁边,拍着她的背说:“若水,你别这样,那些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嗯。”
就在这时,侯冷然走了进来,他看见白若水悲伤的表情,说:“怎么了?”
林清赶紧说:“侯总,你赶紧来安慰安慰你的夫人吧,她有些想哭,喜极而泣!”
白若水噗一声笑出来,哭笑不得地一拳捶到了林清的肩膀上。
林清哈哈地笑出声:“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侯冷然走过来,坐在了林清刚刚坐的位置,抱住她的腰说:“怎么了?现在不是应该开心吗?”
白若水赶紧说:“开心,我当然开心!”
她收住了眼眶里的湿润。
侯冷然说:“白强炜被抓到警局,看来盛永雄已经打算将他推出去,做为挡箭牌。”
林清说:“那不是很好吗?最好明天白强炜就能被判一个无期。”
侯冷然却说:“事情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林清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侯冷然看见白若水也疑惑不解的表情,说:“盛永雄虽然让人将白强炜抓到警局,但是每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抛掉白强炜这个棋子的,反而还会尽可能地保全他,毕竟他也怕白强炜将他兜出来。”
白若水抓住他的手说:“那就是说,白强炜还是有机会出来?”
侯冷然:“嗯,不仅白强炜还有机会出来,以目前的情况,我们还很难将盛永雄怎样,若水,盛永雄在C市,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白若水的眉蹙了起来,心里有些紧绷有些受难,真的不希望这次又会功亏一篑,她冷静了一下说:“冷然,盛永雄这一次对付不了他不要紧,但是白强炜,我不想他再好过。”
她说完,又想到什么:“那个录音笔,我们找到那个录音笔,这样白强炜和盛永雄一个都逃不过。”
他失笑摇头说:“若水,不行的,即便你拿出了证据,警署的人是盛永雄的人,他们不会认那些证据。”
一听这话,白若水仿佛嫣儿了的茄子,整个人落寞下去:“那怎么办?岂不是没办法了?”
他看见自己老婆暗淡的表情,突然有些心疼,伸手按住她的手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
她好像突然看见了一个希望,认真地望向他:“什么办法?”
他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不是最讨厌你那个堂妹白馨宜的吗?那我就让白强炜做一个选择题,要么他自己主动认罪,要么我就让他的女儿抵命,你说好不好?”
侯冷然的语气虽然非常平淡,但是那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可怕,就像一只嗜血的妖精,侯冷然为了她愿意做一只嗜血的妖精。
白若水问:“你想怎么做?”
侯冷然说:“我打算将白馨宜抓起来,给白强炜做一个选择题,倘若他愿意自动认罪,那我就平平安安地放了他女儿,倘若他不愿意,那我就将他女儿和未来的小孙子一起石沉大海,或者他还有一个选项……”
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白强炜能说服他女儿,让他女儿替他坐牢,那么我也愿意放过他。”
他说出这些话,白若水狠狠一震,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太残忍?
侯冷然说:“怎么?你于心不忍?毕竟他们还是你的亲人?”
白若水沉默了起来,过了很久很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突然抬起眼,用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说:“为什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