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冷然面对白若水坐了下来,然后眼带幽深地盯着她,期待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白若水站在那里没动,一瞬间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他说:“为什么还愣在那里?难道我刚刚听的话是错的,你根本就不想?”
她艰难地说:“不。”
“既然这样,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白若水被逼无奈地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将肩上的包包放在了旁边的地毯上。
可是真要主动迎合上去的时候,她又僵住了,她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去取悦侯冷然。
侯冷然对她的磨磨蹭蹭显然很不开心,沉下声说:“如果你不愿意,那趁早滚蛋,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简言的事情不要再根本提。”
白若水浑身一抖,赶紧说:“我可以!”
他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光,摊了摊手,意思是说那就不要让我失望。
侯冷然坐着的沙发有点低,她必须要蹲下身去才能碰触到他,慢慢地俯下身去,然后坐在了他身边。
他感觉到她发颤的手,可是却什么都没说,任由她慌乱得像一只小鹿,这样子更可爱不是吗?他对自己说。
总统套房里开着的是昏黄的暖灯,拉上窗帘这里面就成了另一个世界,听不见外面的车水马龙,听不见那些嘈杂的声音,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
白若水深呼吸一口气,总算鼓起勇气。
此时的白若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想来一定是嘲弄又鄙夷的。
“抬起眼来。”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突然说。
她缓缓抬起了眼。
他问:“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是洪水猛兽吗?”
每每她看见他的表情,都是惶恐不安的,难道他真的那么可怕?
所以侯冷然很讨厌看见她那样的表情:“记住,我需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不希望看到一丝毫的为难,那样和我强迫你又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说话,觉得这样的他更加地令人讨厌。
手刚刚抬起却被他抓住:“干什么?”
白若水挣扎着想躲,可是侯冷然却紧紧将她抓住。
她呼吸有些困难,因为害怕。
“你……不要这样。”她求饶似的说。
他有些不满:“不要忘了,你今天待在这里的目的是干什么?不想救你的学长了吗?还是你就是能狠心让他去坐三年的牢。”
白若水双眼突然变得通红,当然不能,她怎么能让简言去坐牢。
她闭上了眼,在经历过一分钟痛苦的挣扎后,突然将双眼睁开。
不就是伺候他吗,如果这样能将简言从监狱里救出来,她做什么都值得。
接着,她不再犹豫,转过头迎接上了侯冷然的视线。
“今天过后,你一定会将他放出来吗?”
他挑挑眉:“如果你伺候得好,当然。”
“好,你说话算话。”
……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但愿今后补偿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