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冷然听出了她的小心思,说:“嗯,我没事,现在开车回来,你过二十多分钟后,让沈姐陪你下来。”
“好。”
挂断电话后,白若水便开始收拾,好久没出门了,整天在家里也是不修边幅,她得换件衣服,画个妆不是吗?
春天总是能让人想到清新、明媚等字眼,白若水从衣柜里挑了好久,终于挑到了满意的一件。
一件鹅黄色的薄纱连身短裙,灯笼的袖口,同色蕾丝的襟边,高跟鞋一穿上,白若水好像又变身了妙龄少女。
她站在镜子前静静地打量自己,沈姐走进来看见她穿的这样,赶紧说:“夫人,您本来就感冒了,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呢?赶紧换件厚的吧。”
白若水说:“沈姐,没事的,现在阳光正明媚,而且我已经不发烧了。”
沈姐说:“那也不行,您要是这么出去,先生一定会说我照顾不周的。”
呃……那怎么办?
白若水想了想说:“不然我套一件外套吧?”
“也成,不然太单薄。”
于是,白若水按照沈姐的要求罩了一件浅色格子的修身外套,二十多分钟后,她和她一起出去。
今天是星期三,走在江边的人并不多,白若水挽着沈姐的胳膊,漫不经心地往江边行进,偶尔会有卖花的小姑娘走到她面前,让她买一只向日葵。
白若水看见那金灿灿的向日葵突然笑起来,这花的颜色和她衣服的颜色有点像呢,买一只待会儿送给冷然。
然后她买下了一束,脸上绽放出浅浅的微笑。
小女孩拿到钱很开心,说了声谢离开。
白若水拿着向日葵开心地往前走,可是接着江边公园的主道上竟突然杀来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直接向她撞来。
白若水此时还没意识到危险,沈姐却看见了那辆来者不善的商务车,眼见着商务车即将撞到她家夫人,沈姐飞速地跑过去,将白若水撞开:“夫人,小心!”
白若水一个酿跄向旁边倒去,然后才发现了不对劲,刚刚她站的那个地方,商务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竟然冒出一个头戴丝袜的男人。
男人正要抓她。
白若水手中的向日葵掉在了地上,心脏开始狂跳起来,这些是什么人?
男人第一次没抓着,又来了第二次的攻击,白若水吓得倒退好几步。
沈姐看到这样的情况,赶紧来帮忙,想推开那个戴着丝袜的男人,可是商务车上却下来更多的头戴丝袜的男人,将她拉开。
其中一个拉着沈姐的男人说:“还不快抓人?”
“是!”
然后男人就将白若水掳上了车。
其他人见大功告成,将沈姐往地上一推,快速地蹿上车子,离开!
沈姐惊惶地叫起来:“绑架了!有人绑架了!!”
可是路过的人不少,却没有人搭理沈姐,他们虽然看见了刚刚那帮狂徒抢人的画面,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沈姐惊慌得不行,拿出自己的老人机便给侯冷然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听,沈姐着急地说:“先生,不好了!夫人被人绑架了!”
侯冷然清冷的声音里带着震惊:“好,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
白若水被人绑走了,掉在原地的还有她想送给侯冷然的那束向日葵,侯冷然将向日葵捡起,心脏骤缩。
侯冷然说:“沈姐,你看清楚歹徒的长相了吗?”
沈姐摇摇头说:“看不清,那些人将脑袋捂得很严实。”
“捂着什么?”
“丝袜,丝袜!”
侯冷然沉默起来,思考着绑架白若水的可能是谁?
一个请不起专业杀手的人,只能请一些流氓混子来绑架他老婆的侯冷然想不出第二人,除了白强炜,现在恐怕没有谁与他老婆有那么大的仇。
侯冷然眼中露出了一丝明了,赶紧打电话给了秦时。
电话被接听,侯冷然说:“赶紧去追查,你嫂子被人给绑了!”
秦时说:“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
侯冷然说:“我猜,极有可能是白强炜,你尽快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你嫂子的下落。”
“我知道了!侯总,那些歹徒是在哪里绑的人?”
“浦江公园。”
……
半个小时后,秦时就通过监控查到了白若水的去处,他打电话对侯冷然说:“BOSS,夫人被他们带到了海边。”
侯冷然眯了一下眼,眼中迸射出危险,立即说:“好的,立即带一些人往那边赶,我开车过去!”
“好的。”
沈姐看着上车的侯冷然,担忧地说:“先生,您小心点啊!”
“好的,我知道,你赶紧回去,好好看着孩子。”他可不想被调虎离山。
沈姐听懂他的意思,赶紧说:“哎哎,好的!”
侯冷然一下子将车速提到120,几乎是飞奔一样往秦时发给他的那个地址开去,现在他一心只有白若水的安危,希望她不要出任何事。
二十多分钟后,侯冷然到达了地点,然后秦时他们一路人刚好也赶来。
秦时奔了过来,指着高处的方向说:“白强炜他们应该在最高的那个山崖上,对面就是大海。”
“走!”
……
白若水被丢下车的时候,双手被捆绑了起来,嘴上封着黑色的胶带,她踉跄地下车,就看见白强炜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外套站在最高的崖上,脑袋上带着黑色的鸭舌帽。
而楚美雯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和白强炜一样,一脸仇恨地盯着她。
呵呵,她就猜到是他们两个绑架了她,不然在侯冷然眼皮子底下,谁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若水被推到了他们面前。
白强炜朝流氓混子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从背后狠踹了一下她的腿,迫使她跪了下去。
白强炜用不阴不阳的声音说:“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白若水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淡淡地说:“二叔,好久不见,最近你头发白了很多。”
白强炜冷冷地发出一声轻哼,说:“等一下你就不会这么有恃无恐了。”
她却继续淡淡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