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雪儿却站了起来,说:“妈,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吧,等下徐真下来了你叫他找我。”
“呃……这个……”
“嗯,你让他来找我吧。”
应付了这么久,侯雪儿觉得有些累了,很想一个人清净一下,想到侯北辰即将结婚,她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沈桦笑了笑说:“好吧。”
侯雪儿一个人去了徐家的后花园,此时天色黑沉,弯月已高挂,她置身于花园之中,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野草,无处依附。
她默默地坐在了花坛边。
可是她刚刚坐下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好像就在灌木的另一边,是谁?
她心中生出巨大的好奇,然后那两个声音便越来越清晰。
女人说:“阿真,你不要娶侯雪儿那个女人好不好?她没我美,没我有魅力,你娶她只会让自己的后半生陷入无趣之中。”
男人说:“可是没办法啊,我家现在濒临破产,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毁了我们全家。”
“可是,可是我爱你啊……我想要你现在就要了我。”说着,女人就娇滴滴地呻吟起来。
而男人听到她的呻吟,立即把持不住,开始拉扯女人的衣服,直接将女人压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侯雪儿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说话的这两个是谁了,其实她一开始就听出来了,只是不敢相信。
侯雪儿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隔着灌木丛就看见了在互相亲吻的徐真和沈佳宜,原来他们偷偷背着她来这里偷情了,呵……
这世界真是无比地滑稽,一个是她的好闺蜜,一个是她的未婚夫。
此时的他们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仍然在互相厮磨,徐真解开了沈佳宜的上衣,一口咬上她的胸脯,然后沈佳宜就呻吟起来。
这还是她平常认识的那个好闺蜜吗?判若两人。
侯雪儿仍然在对面观看着他们的表演,不打扰他们。
沈佳宜被徐真吻得深情的时候,下意识朝前方望了一眼,然后就看见直愣愣站在那里的侯雪儿,她吓得尖叫出声,啊!
被惊到的徐真也往这边望了过来,然后吓得脸色苍白。
他们都以为看见鬼了,可再定睛一看,却发现那确实是侯雪儿,可是这却令他们更惊悚。
徐真赶紧推开沈佳宜说:“雪儿……”
而沈佳宜则狼狈地拉起了自己的衣服,躲在大树后面去。
徐真说:“雪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你站住。”侯雪儿用极其冷静的声音说:“你让我缓一缓。”
“雪儿……”
侯雪儿说:“你说不是我看到的样子,那就是我听到的样子咯?你从始至终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你只是为了我的家产,对吗?”
徐真:“……”
此时的她,心脏好像被人捅了无数个窟窿,说:“你好深的心机啊,为什么要骗我?”
然后她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快速跑里了徐家的后花园。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客厅,徐真的母亲正在修剪一盆插花,看见侯雪儿跑过来,本来想叫她,可没想到她竟然快速地跑出了徐家。
沈桦在后面叫:“哎!雪儿,你到哪里去?”
可是侯雪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徐真从后花园追了出来,想去追侯雪儿,沈桦将他叫住:“小真,怎么回事?”
徐真想说什么,这时沈佳宜从后面追了上来,并且衣衫不整。
沈桦立即明白了什么,自己儿子和沈佳宜勾勾搭搭地她早就知道。
沈桦走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了儿子脸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在这个时候闹幺蛾子,现在功亏一篑了!还有你这个小骚蹄子,都是你!!”
她指着沈佳宜的脸骂。
沈佳宜被吓了一跳,一声都不敢吱。
这时,徐健开听到吵闹从楼上下来,问怎么回事。
沈桦将一切告诉了他,徐健开的脸色铁青。
蠢货!蠢货!没用的蠢货!
……
侯雪儿从徐家跑出来,一直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她望着陌生的行人,觉得自己真可怜,最后她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蹲了下去。
她双臂抱着自己的肩膀,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流。
她一无所有了……
为什么她的人生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她哭着,想到了侯北辰,想着他现在如果在身边那她是不是不会那么痛苦了,她拿出了手机,翻出了他的号码。
可是盯着他的号码好久,她都一动不动,这个电话她其实永远也不会拨出去。
她和小叔早就已经不可能,而且他要结婚了,他即将娶陆曼淇。
他结婚的那一天,她应该会去吧,会去祝福他们。
……
白若水接到侯雪儿的电话,是在凌晨三点,这个时候侯雪儿打过来,她被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
侯冷然说:“怎么了?”
白若水说:“是雪儿打的电话。”
他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事情,于是说:“赶紧接。”
然后白若水按下了接听键。
白若水问:“雪儿,你怎么了?”
然后她听到了她的哭声,白若水更着急了。
白若水说:“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着急,跟我说,跟我说就可以了。”
然后白若水按下了外音。
侯雪儿哽咽了很久才说:“嫂子,我被骗了。”
听到这话,白若水和侯冷然的表情同时变得难看。
侯冷然忍不住了,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接你。”
他毕竟是她的大哥,有时候说话虽然冷冷地,但是他内心深处对妹妹还是很关心。
侯雪儿听到侯冷然的声音有些害怕,不敢说。
白若水赶紧道:“雪儿,有什么事你说吧,你哥哥是关心你的,你不是去青州见徐真的父母了吗?为什么现在却哭着给我们打电话?”
最后侯雪儿只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侯冷然听完后,表情越来越冷,越来越可怕,最后言简意赅地道:“你回老宅,在那里等我们,我和你嫂子现在就坐连夜的飞机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