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狠狠一怔,叫了一声,可是简言已经消失离开。
简言母亲看见他离开,本来一副哭丧的表情,可是眼角立马浮现出一丝笑,然后她就跟着简言一起消失在了病房。
“言言,你等等,你等等妈妈。”
三人都离开了。
白若水深深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刚刚简言的表情很痛苦,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许真的是被他母亲气得恼羞成怒了。
那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是与其让他有所期待,不如彻底让他断了念想。
刚刚那个女孩应该是他母亲带来和他相亲的吧?或许那样的女孩子更适合他。
白若水坐下才没多久,侯冷然竟然就走了进来,低沉略带戏谑的嗓音说:“走了?”
白若水一愣,立即抬起:“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公司吗?”
他挑眉说:“你很希望我在公司?是不是怕我看见什么?”
他眼底有一丝嘲弄。
她总算明白过来,刚刚发生那些他全部看见了。
白若水住在弘诚医院,外面时刻有保镖守着的,刚刚简言母亲和那个女孩为什么能这么轻易进来?难道是他授的意?
想到这些她心底深处浮现出一丝不悦:“简言,他母亲,还有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你故意放进来的?”
她直截了当地问。
他点了点头:“你挺聪明的,没错。”
“为什么?”
他理直气壮地望入她眼中,狡黠地说:“你猜。”
“你!”
白若水被他气得简直呼吸不畅,再笨也明白了,他将他们放进来,分明就是让她难看,顺便让简言彻底死心,一石二鸟的计策还真是完美啊!
“你真狠!”
他笑着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
“别忘了,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女人,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哪个男人勾三搭四,不然我就不会像这次这么仁慈了,可能会让那个男人死无全尸。”说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留情面地离开。
白若水的心狠狠一凉,她怎么忘了,忘了这个男人是冰冷无情的罗刹,他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包括她。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竟然让她对他放松了警惕,以为他是个好人……大错特错了。
……
自从那天白若水和侯冷然闹得不愉快后,他们便一直没见面。
当天晚上,侯冷然其实还回来了一次,但是白若水将门从内落了锁,根本不给他进来的机会,于是气愤至极的他离开了,并且好几天没再露面。
这样才好,不看见他白若水落得清闲。
没事了,白若水就心血来潮地拿出针线织衣服、织小鞋子,这是她憋得无聊,从网上买的。
一开始她本来只想随便玩玩,但学上之后,她竟然停不下来,看着网上的那些教学视频,越学越起劲。
这天,已经晚上九点,她在织一双小男孩的小袜袜,蓝色的,很可爱,小女孩的她已经织好了,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侯冷然竟然走了进来。
她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线都掉在地上,脸上露出一丝仓惶。
他不冷不热地说:“干什么?做贼心虚的样子。”
白若水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谁做贼心虚了?你进来的时候能不能敲一下门?”
“这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敲门,这整间医院都是我的你不知道吗?”
一副牛逼轰轰的模样,白若水实在受不了,将针线捡起来后起身朝衣帽间走去,先将东西收起来。
当她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侯冷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一副大爷的模样。
白若水睨他一眼,朝旁边走去,不想理他。
他却很不满地说:“过来!”
她没说不,却一动不动。
“是要反抗我的命令?”
是要恐吓她?她偏不依他的。
侯冷然的脸彻底黑了:“这几天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是不是没我在,挺自在地?”
白若水刚想说是,可是看见他像锅底一样的脸,瞬间止住,说:“没有,其实有点想。”
侯冷然一怔,本来要发飙的脸突然顿住:“真的?”
他这模样,白若水怎么看怎么觉得幼稚,然后很配合地说:“是啊。”
然后,他就笑起来……
他突然将双腿放下,朝她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起。
“你……你干什么?”
“你懂的。”他坏坏地笑着说。
白若水瞬间有种被坑了的感觉,早知道就不对他和颜悦色了,早知道就直接将他轰出去了。
“你这个臭流氓!放我下来。”
这时,病房外传来几个护士聊天的声音,她们似乎正巧路过这里。
白若水的叫声立马止住,生怕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侯冷然说:“这样就对了,你要是再叫,我就让所有的护士都听听你的声音,让她们看我们是如何亲热的。”
“你……”她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到他脸上,他怎么能这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