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是她!”乔靖峰口气十分无语,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蹙了蹙眉:“现在能让我见见简言吗?”
乔靖峰说:“这个没问题,刑侦科的事我帮不了你,难道这个我还办不到吗?”
白若水笑了起来,知道这家伙最够义气。
……
白若水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面前一道铁门大刺刺地立在正前方,C市的刑事看守所在偏西郊的警署,而简言暂时就被拘留在里面。
穿着灰色毛呢外衣的白若水看见这空荡荡的看守所时,心底非常不是滋味,甚至不敢进去见简言。
而没过十分钟,那辆熟悉的绿铁皮路虎停在了看守所前面。
乔靖峰从里面下来。
乔靖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等多久了?”
白若水说:“才刚到。”
“那好,我们进去吧。”
“嗯。”
乔靖峰很热络地和保安亭的警员打招呼,没多久警员就放行了。
七拐八拐地,白若水和乔靖峰最后被带到了对话室外,而等下白若水就会出来。
这一刻,白若水手心突然冒了汗,待会儿该怎么跟简言说,当简言一身灰色囚服坐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嗓子卡得难受。
简言看见白若水一副难受得不行的模样,率先笑着说:“若水,你怎么了?是不是看见我太激动了,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啊?”
白若水伸手按上太阳穴,想让自己缓一缓,头突然很痛:“简言,对不起。”
简言一怔:“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有什么对不起的?”
“我……”
乔靖峰看见白若水那么纠结的模样,忍不住了:“哎!有什么不好说的?这又不是你的错,是那夏瑾尔太可恶,她陷害的简言。”
简言一下子抓住了乔靖峰言语里的重点:“你刚刚说什么?”
乔靖峰说:“简单点说就是,你被关进监狱是被人陷害的,而那个陷害你的人就是水水的情敌夏瑾尔,那个什么狗屁女明星夏瑾尔。”
“什么?”简言也吃了一惊,竟然是那个女人害的,可他和她并没有什么仇。
乔靖峰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是不是很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想让水水痛苦,她就是在故意伤害水水。”
简言在听见他这句话,脸色也不太好看,那个女人也太可恶了,可是想到什么又突然笑起来:“若水,原来我被关进牢里你会很痛苦,我可不可以这么想,其实你非常在意我?”
哎哟!这话真是酸得乔靖峰睁不开眼啊,要不要这么肉麻?
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能开这种玩笑,白若水以前怎么没发现简言有这样的幽默细胞:“你真是一点也不着急,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简言耸耸肩:“为什么笑不出来,我光明磊落。”
白若水依旧蹙着眉:“简言,你仔细回忆一下,在事情发生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事,我们现在急需的就是给你找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虽然知道是夏瑾尔干的,但我们没有证据依旧没法为你开脱。”
现在最急的恐怕就是白若水了。
乔靖峰也说:“是啊哥们儿,这可是关乎你的命运啊,要是最后没办法洗脱,你可真的就要坐大牢了。”
他此话一出,简言也严肃起来,开始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过了很久他终于抬起了眼:“可疑的人事也不是没有,记得动手术的前一天,我打了水进办公室的时候,竟然有一个男人站在我办公桌前,翻看我办公桌上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我问他干什么,他说走错了办公室。”
乔靖峰眯了眯眼:“一个男人?有什么特征?”
简言继续回想:“好像右眼角有一个很细小的疤。”
乔靖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调查的。”
“好,那就多谢了。”简言说。
“谢什么谢?你是水水的朋友就是我乔靖峰的朋友。”他很豪爽地说。
白若水和乔靖峰一起离开看守所的时候,表情一直很沉郁,她拉住他问:“刚刚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有了什么方向,你打算怎么办?”
乔靖峰说:“还记不记得那一箱子假药阿司匹林?”
白若水眼中突然放出光:“你的意思是?”
“对,就从那里下手。”
白若水感觉看到了一丝曙光,希望乔靖峰能尽快查出眉目。
……
乔靖峰开着他辆绿铁皮的路虎打算直接送白若水回家,可是她临时想到有点东西要买,便让他将自己送到了距家不远的一个大型商场里,她买了东西再回家。
现在秋意渐浓,白若水感觉天气越来越冷了,加上C市偏北,所以比其他城市更加地寒。
她去商场正是买一个烤火炉。
乔靖峰本来要陪着她的,可是临时接到了局长的电话,没办法只能先离开。
地下停车场有一个电梯是直达楼上购物中心的,白若水背着布包往电梯口走,可是走出不过几步,身后竟突然杀出一辆红色的跑车,然后直接朝她开来。
白若水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旁边躲,最后虽然险险地躲过了那红色跑车的袭击,可是胯骨却狠狠撞到一辆宾利车上,疼得她叫出了声,而布包也从肩膀上掉了下来。
而刚刚从她身边杀过的那辆红色的跑车竟刹车停在了前面。
驾驶座上的车窗摇下,然后一个女人伸出头来:“你没事吧?”
下一秒,白若水和那个女人对视,两人都狠狠愣住。
那个红色跑车里面的女人竟然是夏瑾尔。
真是冤家路窄啊!
接着,副驾驶传来男人的声音:“怎么了?”
夏瑾尔说:“白若水。”
如果没听错的话,刚刚那个说话的男人正是侯冷然。
侯冷然从副驾驶走了下来,而夏瑾尔也走了下来。
侯冷然看见白若水,依旧是那副清冷生人莫近的模样,皮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泛着如玉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