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冷然将抱枕底下的优盘拿了出来,呈现在夏瑾尔面前。
夏瑾尔看见他拿到了优盘,脸色大变,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东西:“给我!”
可是被侯冷然轻易躲开。
侯冷然从夏瑾尔身上站了起来,然后环顾一眼客厅,在油画下的斗柜上看见了一台笔记本电话。
他立即走过去,打开电脑,插上优盘,点开优盘里的视频。
夏瑾尔拉起衣服,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往侯冷然奔去。
可是她却根本抢不到侯冷然手里的电脑和优盘。
很快,电脑里播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段实拍的场景,场景里有蔚蓝的大海,还有两具浮在大海上的鲜血淋漓的尸体,那两具尸体一个是白强炜,一个是楚美雯。
那次将白强炜和楚美雯解决后,夏瑾尔就派人偷偷地将这一幕拍了下来,然后她就用这个来威胁白若水,甚至用它来毁了她的一切,告她是个杀人犯。
这就是夏瑾尔的目的,这也是为什么侯冷然那么在意这段视频的原因。
当然夏瑾尔也是从盛成莫那儿得到的消息,白若水和她二叔的恩怨。
侯冷然认真看着这段视频,确定这就是他所要的原版,然后抽了优盘打算离开。
夏瑾尔见他要走,赶紧叫起来:“你去哪儿?”
侯冷然面无表情地说:“当然是离开。”
“你!侯冷然,你无耻!”
他冷笑一声:“我确实挺无耻的,对付你这样的女人,就该用无耻的手段。”
夏瑾尔红着眼叫起来:“不!不应该说这样,你不应该为了白若水那个女人骗我!”
他说:“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爱她。”
然后他再也不和她啰嗦,离开了夏瑾尔的别墅。
侯冷然走出了别墅,经过灌木丛的时候,却听见深处咯吱一声响动,他往那边看去,然后看见了一截衣角。
他脸上浮现出狐疑,走了过去,将藏在后面的人一把扯了出来:“谁?!”
白若水赶紧叫起来:“啊!救命!”
“若水??”他诧异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白若水垂了垂眼,脸色依旧不好,说:“你怎么在这里?”
侯冷然蹙了蹙眉,赶紧将她拉了起来,说:“先离开,等下再说。”
然后带着白若水快速离开了夏瑾尔的别墅,而客厅里的夏瑾尔,仿佛霜打的茄子般倒在地上,此时眼里全是怨恨……
白若水,白若水,为什么?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生,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地!
夏瑾尔的十指深深地掐进肉里,她心里一个恶毒的想法已经慢慢成型,她要让白若水尝尝什么叫真正地痛苦。
……
车厢里,十分安静。
白若水坐在副驾驶,侯冷然开着车,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很久,侯冷然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闷,将优盘老老实实地交了出来。
他说:“老婆,你不要生气了,我做这些全部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
白若水看见被他放在车前的优盘,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
“这是什么?”
他说:“你二叔尸体泡在大海上,然后被夏瑾尔拍去了一段视频,她用这段视频威胁我,想让我重新和她在一起,所以我才几次单独来见她。”
他说出这些话,白若水一时有些懵,是这样的吗?
她拿起了优盘,看了看,瞅向他,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
她想说什么。
侯冷然仍然在专心开车,丝毫不把被误会的事情放在心里,侧颜俊朗,沉冷深邃。
白若水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侯冷然笑了笑说:“老婆误会我,说明爱我,我很开心。”
“……”她抽搐了嘴角,觉得他的思维还真是清奇。
到家后,白若水将优盘里的内容播放了出来,看完那些,冒了一身的冷汗,这些东西要是被播放出去,她将身败名裂,白氏她都将保不住。
白若水问侯冷然:“这是原版,夏瑾尔难道没复制副本吗?”
他笑了笑说:“她复制了一个,藏在她的车里,但是几天前已经被秦时派的人偷梁换柱了。”
她没想到他做的这些竟然都是为了她,白若水为没有全心全意信任他感到羞愧,于是说:“对不起冷然。”
他挑了挑眉:“对不起什么?”
“抱歉我没有从始至终信任你,今天在夏瑾尔家看见你和她亲热的时候,我气极了。”
他笑了笑将她抱住,说:“现在误会解开了不就好了吗?”
……
飞机场,候机厅。
侯雪儿和徐真坐在一起,下午三点,他们将坐飞机前往青州,去拜访徐真的父母,他们买了很多礼物。
徐家是做建材生意,在青州算是数一数二的建材商,所以徐真算得上名正言顺的富二代。
等飞机的时候,宋静芸打来了电话,询问他们俩的情况。
侯雪儿说快上飞机了,然后宋静芸有交代了一大通,什么要有礼貌啊,去了徐家要帮徐妈妈做做家务啊。
侯雪儿从出门的时候就听她说这些,耳朵都快起茧了,应付了一句,最后挂断了电话。
徐真笑着说:“怎么了?伯母又唠叨你了?”
她点点头:“嗯。”
“没事,长辈都这样。”
侯雪儿刚打算放下手机,电话再次响起,是沈佳宜打来的,她顿了一下。
而徐真看见是她的时候,眼中浮现一丝异样。
侯雪儿接听:“喂,佳宜,怎么了?”
对面的沈佳宜用甜美的声音说:“你们什么时候到青州?”
她说:“应该要晚上七点。”
“哦,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们。”
侯雪儿赶紧说:“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
沈佳宜却爽快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俩谁跟谁啊?”
她笑起来:“那好吧,那我到时候联系你。”
“嗯。”
侯雪儿挂断了电话,对徐真说:“佳宜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这么贴心。”
徐真的脸上浮现一丝异样,笑了笑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