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强炜说:“侯冷然临时将我放出来,是让我见见你的。”
临时被放出来?那就是没有得到真正地释放,她眼里的亮光一下子消失。
白馨宜想到自己受的哭,眼眶一下子湿润,往外面张望:“爸,妈呢?她为什么没过来?我想见见她!他们将我关在这里到底要关多久?”
说着刷一下流下眼泪。
白强炜看见白馨宜这样,更加心疼,赶紧安慰她:“女儿,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我们现在遭遇了大难,能保护我们的只有自己。”
白馨宜却说:“那个侯冷然到底想把我们怎样?爸,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说到这里,白强炜的眸光彻底暗淡下去,隐藏在心底的话不敢说出口,表情纠结又无奈。
她看出了什么,问:“爸,你怎么了?”
白强炜仍然是一副纠结的表情。
白馨宜有些着急了,抓住他的手说:“爸,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啊。”
最后,白强炜终于开口:“馨宜,爸爸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这些,但是他们把我们一家人逼到这样的境地,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馨宜,侯冷然给了我一条生路,他说,如果我能够说服你,让你代替我去坐牢,那么他和白若水将不再找我们家麻烦,你看……”
白强炜话音刚落,白馨宜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爸爸刚,刚刚说什么?让她代替他去坐牢?害死大伯和大伯母的罪行,恐怕随随便便就是一个无期,她难道要……
白馨宜的脸色瞬间惨白下去,抓住白强炜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见女儿不说话,有些慌,赶紧说:“馨馨,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遭受莫大的委屈,但是爸爸没办法啊,如果爸爸坐进去了,你和你妈将没有任何人依靠,你们只能任人宰割,可是如果坐牢的不是爸爸那就不同了,我可以想尽千方百计将你救出来,为你减刑,我们一家人才会有希望啊!”
白强炜这些话说得非常认真,就是想劝女儿将这个问题想通。
冯逸和那个人,在他们家出事后一面都没露过,他知道他们家的事那个人不会管了。
现在女儿还失去了孩子,他们和冯逸和就更加没有半毛钱关系。
白强炜见白馨宜还不说话,继续劝告她说:“你和你妈是不可能去靠别人的,冯逸和那个人无情无义,馨馨,你才是我和你妈的亲骨肉啊!”
这句话触动了白馨宜,特别是提到冯逸和的时候,她好像心脏的位置突然被人重击了一下,是啊,她没有一个人能靠,除了爸妈!
她的眼泪流得更多,在经过好几分钟的犹豫后,终于开口说:“爸,我知道了,只有你安全我和妈才会有依靠,我答应替你去坐牢。”
“真的吗?”白强炜有些激动。
看到父亲的激动,白馨宜心脏突然痛了一下,但是还是笑着说:“嗯……”
白强炜离开了病房,白馨宜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内心的疼痛才完全展露出来,一下子灰败得像个木偶。
原来这就是爱情,这就是亲情……
……
一周后,白若水听侯冷然说,白馨宜已经被抓进了监狱,并代替她父亲承认了罪行。
侯冷然问她是否要去看看,白若水顿了顿说:“她被判了什么样的罪行?”
侯冷然说:“被判终身监禁,无期。”
她听到这个结果,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觉得这都算轻的了。
侯冷然补充道:“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白氏集团落到白强炜手里的股份我已经全部帮你抢回来,白强炜亲手签下了合同,按下了手印。”
听到这个,她的心抖了一下,赶紧道:“合同在哪里?我看看。”
侯冷然就知道她很心急,将悄悄放在一旁的4A大小的合同拿到了她面前。
白若水接过,当看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的一项项条款时,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过了很久才将头抬了起来,望向侯冷然:“老公,谢谢你!”
他失笑,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说:“我说了,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而且你以后可能有更重要艰难的任务。”
“什么?”她不明白。
他说:“重新躲回了你爸爸的企业,难道不需要花功夫去经营吗?”
是啊,这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没有任何管理公司的经验。
侯冷然说:“放心吧,你不懂,我会帮你的。”
她朝他投去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白若水说:“白强炜签下了这个合同人呢?”
侯冷然轻哼一声:“四处逃亡,现在估计藏在C市的某个角落。”
今天真的是一个开心的日子,阳光明媚,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顺心。
侯冷然接到了秦时的电话,好像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侯冷然对白若水说了一声,便走进了书房。
临走前,说:“如果你想去看看你那个堂妹,我带你去。”
“嗯。”白若水点头应道。
侯冷然去了书房,白若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落地窗边走去,拉开了白色的窗帘,她看见灼灼的日光下平缓流淌的浦江,心情无比舒畅。
她打开窗,深呼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微微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她拿起手机,看见上面竟然是一串陌生号码,本来不打算接,可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可是对面没有回音,好像根本没有人。
但不对啊,手机显示的是接通,而且上面时间的秒数一直在变化,白若水再次喂了一声。
但是对面仍然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哪个神经病搞的恶作剧吧?
白若水说:“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然后,对面仍然没有声音,白若水等得不耐烦,挂断了电话。
感觉接到这样的电话有些晦气。
浦江上的风温暖着整个城市,春日的气息更加浓烈,它们最后吹到了某一个角落,将一个坐在窗前,美艳女人鬓边的黑发微微撩起,美艳女人涂着红唇,嘴角勾起,她拿下了耳边的电话。
刚刚给白若水打去陌生电话的人正是她。
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