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嘴毒,侯冷然称第二,他们绝不敢称第一,他们好想将面前的比萨糊他一脸,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
常子夏说:“嫂子,你平常是怎么忍受这家伙的?难道不会被他气死吗?”
白若水笑了笑:“别提了,说了都是一把辛酸泪。”
此话一出,三人瞬间笑起来,没想到白若水这么有幽默细胞。
在喝香槟的侯冷然突然朝她看了一眼,用眼神告诉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不然等着回家被收拾。
接着,白若水就不敢说话了,默默地开吃。
这时,常子夏问:“嫂子,你会打牌吗?”
她说:“斗地主不行,麻将还可以。”
他立即说:“那成啊,什么时候约嫂子出来,咱们搓一盘麻将。”
这时,侯冷然发话了:“你们不要带坏她了,她现在不能打麻将。”
说着,看了看她的肚子。
常子夏不满了:“哎哟!有什么不能打的?咱们可以轮着来啊。”
这时,乔沂扬的手机响起,拿起,接听。
他听了对面的人说了一会儿,蹙眉道:“自己解决。”
说着,挂断了电话。
霍芊莹问:“沂扬,谁啊?”
乔沂扬不好意思说:“没谁。”
这时,话多的常子夏开口:“他的老相好,露露。”
乔沂扬脸上立即露出不悦:“说什么呢?”
“嘿!敢接电话还不敢承认,我刚刚都看见了,遮什么遮?”
乔沂扬气得不行,削他一眼,就你话多。
霍芊莹笑着说:“沂扬,你和那露露到底怎么样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抬了抬眼:“没什么关系。”
这时,侯冷然插话:“既然没什么关系,那就将她开除了,隔三差五地骚扰你,我看着都闲烦。”
乔沂扬立即说:“别。”
氛围一时变得有些怪异。
从乔沂扬前后的对比看,他对那露露还是不一般,既嫌她缠着自己,又舍不得让她丢了饭碗,这感情还真是复杂啊。
不是有感情,又不是完全没感情。
这时,霍芊莹打圆场:“算了,他自己感情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吧,我们不要瞎掺和了。”
如此,侯冷然才作罢。
常子夏岔开话题:“哎,我来给你们讲一个笑话怎么样?”
霍芊莹说:“什么笑话?”
他吃了一口披萨,然后说:“有这么两个人,在丛林里迷路了,结果遇到了一只大狮子,两个人吓了一跳,然后啊,其中一个人就拼命地开始往前跑,结果后面那人看见他跑,他也跑。”
“两个人都跑得气喘吁吁,后面那人就问前面那人,哎!老哥们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你跑得过狮子吗?”
“结果,你猜前面那人怎么说……他说,我是跑不过狮子,但跑得过你就行了,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然后常子夏就开始大声拍桌面,笑得前仰后合。
接着他笑声的是白若水的笑声,她也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合不拢嘴:“这个有意思。”
可是,坐在她旁边的侯冷然,却一副高冷的模样,他问:“有那么好笑吗?”
白若水捂着肚子:“不好笑吗?”
侯冷然:“你这种智力才会被逗得前仰后合吧?”
此话一出,她抽搐起嘴角,怎么说话的?明明其他人都笑得很开心好不好?
这时,霍芊莹说:“哎,我也有个笑话,你们要不要听?”
常子夏:“说来听听。”
霍芊莹说:“这是一个关于鹦鹉的故事,从前有一只小鹦鹉,它不会讲话,贩卖的人怎么教它它都不开口,老板以为这只鹦鹉是只没用的鹦鹉,于是想将它丢弃,可是有一天,一位顾客却看上了它,并把它买回家。”
“然后,顾客就不信邪地一直教它讲话,一直教它讲话,而且只教一句,那就是‘你谁啊’?”
霍芊莹继续说:“然后,还真的将它教会了,从此小鹦鹉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你谁啊’,‘你谁啊’。”
“但是有一天,主人家出去走亲戚了,好多天没回来,这天一个送水的人来到主人家,他在外面问,有人在吗?”
“然后,那小鹦鹉一听,立即梗起脖子说,你谁啊?外面那人接着回,送水的。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接着,餐厅里爆发出白若水的大笑声:“哈哈哈哈,这个好搞笑,真是笑死我了。”
侯冷然抽搐起嘴角,觉得她可能是猴子请来的逗比。
……
一顿饭吃完,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侯冷然和白若水乘坐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库。
侯冷然看着白若水白炽灯下的那张脸,嘴角牵起一丝笑,刚刚的饭局有她在,氛围似乎比平常热闹不少,感觉……怎么说呢,好像世界不再那么安静。
以前他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不爱与人接触,可是现在似乎不同了……
电梯一直在往下,下到十五层的时候,竟然晃了一下,白若水低垂的眼突然抬了起来,然后眼底闪过一抹慌张。
几乎在下一秒,侯冷然没有任何犹豫地将白若水的脑袋按进了怀里。
电梯在晃动一下后,便没再有什么反应,平安地降到了一层。
电梯落地,白若水听到了侯冷然的心跳声,同样也听见了自己的,她用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眼神里的余惊还没有消退。
他安抚她说:“没事,不要怕。”
这一刻,她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暖得她想抱着他,一直这么抱着他。
贪念他身上的味道几秒,她终于还是反应过来,将侯冷然放开。
她是一个容易受惊吓的人。
睡觉的时候,她都常常被惊醒,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毛病,总之就是睡得不很好。
电梯的门被打开,侯冷然拉住她的手出了电梯,然后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她跟在他后面,突然有些无措,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如果哪一天她离开了呢?她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贪念他的温柔。
来到车边,侯冷然将她送进了副驾驶,然后将车子驶进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