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望一眼车后座有些受惊夏瑾尔,无声叹了口气,即便他是侯冷然的贴身助理,可是也觉得这次的侯冷然做得有些不对。
夫人跟了他这么些年,从未得到过什么好处,侯总连一套衣服都没给夫人买过,可是到头来呢……
他当然不敢说侯冷然的不对,而且他一个小小助理也没有资格干预侯总的事,算了……
他其实对夫人印象挺好的,大家闺秀而且温和懂礼。
也不知道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侯冷然将夏瑾尔送到了她的高级公寓,然后将她小心地放在了沙发上。
他说:“没事了吧?”
夏瑾尔盯着侯冷然的眼中依旧有光,温柔地说:“没事了。”
侯冷然笑笑,从兜中拿出了一包烟,点燃后向阳台走去,他的眉头始终皱着的。
夏瑾尔叫了一声:“冷然,你怎么了?”
“没事。”
说着,他便跨进了阳台。
夏瑾尔没打扰他,想到先前在侯家他维护自己的场面,嘴角牵起无比幸福的微笑,侯冷然对她的看重,让这一刻的她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站在阳台上的侯冷然心情却好不到哪里去。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口中的烟,脑子中却浮现出白若水被众人撞到在地,荒凉落魄的样子,他的心竟如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在意过那个女人不是吗?
可是现在不是滋味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一根烟很快被他吸完,他又快速地抽出一根,继续吸。
半个小时过去,三四根烟头便掉在地上,就像死去的尸体一般。
三十一分,侯冷然再也站不住,从兜中拿出了手机。
他给白若水打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手机一直在响,可是对面一直没有人接听……
他又打去了一个,但是仍然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侯冷然有点抓狂,那个女人在干什么?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只差没将手机给砸了。
侯冷然收起手机,最后往公寓外走去。
夏瑾尔刚从厨房里洗了一盘水果出来,看见他要走叫道:“冷然,你干什么去?”
侯冷然说:“公司临时有紧急事情要处理。”
说着,他不再管夏瑾尔,直接关门出去。
“哎!冷然!冷然……”
晚上十一点,韩之桃见白若水还没回来,给她打电话,可是电话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有些狐疑。
今天水水不是去参加侯家奶奶的寿宴了吗?为什么还没回来?
听她说,参加完侯家奶奶的寿宴她就会和侯冷然离婚。
想到这里她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心里着急起来。
于是韩之桃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可是仍然无人接听,这是怎么回事?
不行,她得出去找找。
她快速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出门,想把白若水找回来。
可是当她刚下了楼梯来到门口的时候,却遇上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侯冷然?
怎么会是他?
韩之桃说:“大哥,你三更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侯冷然却没答话,他本来去了锦泉别墅区找白若水,可是打开别墅的门的时候,里面竟然空荡一片,鬼影都没有。
她什么时候从别墅里搬出去的?他竟然不知道!
然后他让秦时多番打探,才知道她竟然搬到了好友韩之桃那里,这个女生他见过几面。
这个女人是想故意消失在他的世界吗?想到这些,他的心情突然无比地郁闷。
侯冷然声音暗沉地说:“白若水在哪儿?”
他问出这话,韩之桃也惊了一下:“水水不在你那儿?”
侯冷然也蹙起了眉:“她没回来吗?”
“没有。”韩之桃沉默一会儿,质问道:“我记得今天水水是去参加你奶奶的寿宴了,为什么你不知道她在那里,反而到我这里要人?你是不是把水水怎么了?”
听到韩之桃的质问,侯冷然一点也不想回她,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小区。
“哎!你干什么去?给我站住你到底把水水怎么样了?”
可是人已经走远。
这下,韩之桃更慌了,已经确定白若水发生了什么,水水!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她在心里这样祈祷。
韩之桃跑出了小区,想在最快的速度内找到白若水。
韩之桃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凌晨一点的时候,她竟然接到了白若水的电话。
她几乎是立刻接起了电话:“喂!水水,你在哪里?”
那边白若水的声音有些沙哑:“中央公园,湖边的长椅上。”
“好好!你在那里千万不要动,我马上就来。”
……
韩之桃风风火火地赶到中央公园,在湖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白若水的时候,她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整个人都倒在长椅上而身边丢了无数的白酒瓶,她竟然喝了这么多白酒?
韩之桃的心霎时剧烈跳动起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抓起她垂在地上的手,大声叫道:“醒醒!醒醒水水!”
可是她没有任何反应。
“水水,你别吓我啊!快起来,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仍然没反应。
韩之桃受不了了,拉起她的胳膊便想将她背起来,可是白若水竟然自己突然从长椅上坐了起来,然后一下把她抱在怀里。
“胖桃,你来啦!好开心!你可以陪我喝酒了!”她满脸通红,笑呵呵地说。
韩之桃的眉头狠狠一蹙:“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买醉?”
然后,白若水就疯疯癫癫地指着月亮说:“你知道吗?侯冷然,侯冷然今天竟然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说要和我离婚然后娶夏瑾尔那个女人,那么多人呢!他一点也不给我面子,真是个王八蛋!王八蛋!”
什么?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那个王八犊子还跑来找水水?他还要脸吗?!
白若水继续呱啦呱啦说:“还有哦,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夏瑾尔披外套,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即将成为一个弃妇,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
此时的她确实有点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