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冷然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将视线落在了奶奶脸上:“奶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再也不顾侯家人的眼光,将白若水拉起朝楼下走去。
白若水惊:“你拉我做什么?”
侯冷然说:“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自己解决。”
……
侯冷然将白若水推上了车,然后飞快地将车子驶离了侯家,朝着不知明的方向驶去。
白若水大声说:“你干什么?你放我下去!我想我没什么和你好谈的,一切不是已如你所愿了吗?”
“不想出什么事的话,就给我闭嘴!”他狠狠地说。
“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侯冷然,你是不是个神经病?”
可是,他突然一个急转,将车子开向了另一个道,而白若水则因为惯性,狠狠撞在了玻璃窗上,啪!疼得她几乎昏厥。
侯冷然一边飞速地开车,一边冰冷地说:“让家人鞭打我一顿你是不是开心了?白若水,我警告你,一切到此为止,如果你还想做什么伤害瑾尔的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听他说出这些话,白若水几乎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侯冷然,你是不是太高看你和夏瑾尔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花心思,我连看见你们都会犯恶心。”
这个女人居然说出这种话,侯冷然气得不行,突然用力地打转了一下方向盘:“别说什么让我不爽的话!”
“啊!”白若水叫了一声,脑袋再次狠狠撞上了窗玻璃,这次比上次更响声,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听到没有?”
可是侯冷然哪里会听她的话,继续疯狂地飙车,她痛苦,他就很爽。
白若水哀求着说:“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他邪恶地一笑:“你猜。”
她沉默下来,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最后替她答疑解惑:“民政局。”
此话一出,白若水终于安静下来,去民政局?那么是去办离婚证吗?她突然不再挣扎。
挺好的,反正她早就想办了,今天去正好,那么就暂且忍受他的折磨去民政局吧。
白若水突然安静下来,让侯冷然很诧异,她为什么不挣扎了?
好像是在他说出要去民政局之后。
他的眉狠狠一蹙,一时间眼神变得无比幽深。
当侯冷然一个急刹,将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的时候,白若水几乎在下一秒就从车上蹿了下来,然后往旁边的垃圾桶快速地跑去。
刚到垃圾桶,她就立马吐起来,吐得昏天暗地,将今天吃的全部呕掉。
而侯冷然慢慢地下车,则从始至终冷眼旁观。
吐了五分钟,白若水才终于停下,用了很久缓过来,才慢慢地直起了腰。
她扶着旁边的栏杆往侯冷然的方向走,来到他跟前说:“走吧。”
侯冷然没理会她,直接朝民政局走去。
民政局里来办手续的大多是结婚的人,而像他们这种离异的却很少。
他们站在工作人员面前的时候,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资料。”
侯冷然早已将东西准备好,递到了工作人员面前。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资料,突然说:“赡养费这一栏,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工作人员诧异地看向了侯冷然。
侯冷然恶意地看了一眼白若水:“没有那就是没有。”
然后工作人员将目光扫向了白若水,想看她的表情。
而她在听到侯冷然没有那就是没有那句话时,脸上的表情竟然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没有任何意外。
工作人员不屑地扫了一眼侯冷然,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竟然对前妻这么狠。
但是别人家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于是工作人员拿出两个绿色本子,在上面盖上了钢戳,完事了,她将离婚证递给了侯冷然和白若水。
白若水平静地接过东西,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平静,除了平静还是平静,难道这个女人没有其他表情了吗?
本来拿到离婚证的时候,他想从这个女人脸上看到痛苦,看到伤心,看到难看,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好像成了一个精钢!
这突然让侯冷然无比地不爽。
一切和他预想的大相径庭。
正在侯冷然暗自憋闷的时候,白若水突然抬起了头说:“从今天起,我们便不再相识了,希望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打扰我,再也不见。”
说着,她决绝地朝民政局外走去。
可是她走出不过半分钟,侯冷然追了出去,在门口将她逮住,嘴角牵着邪邪的笑说:“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此话一出,白若水突然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说出了让她心脏骤停的话:“一切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突然将她整个人扛起,抱着朝玛莎拉蒂走去。
“你想干什么?侯冷然!!”
“闭上你的嘴,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开心了,会将你狠狠丢下去。”说着他将她毫不温柔地丢到了车后座,然后关上门,自己上了驾驶座。
车子像之前一样飞速地往前开,但是似乎不再那么晃荡。
白若水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直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拍着座椅:“你放我下去,算我求求你了好吗?”
“不可能!”
“为什么?明明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没有转过头,却不怀好意地说:“我们是离婚了,但我们还有另一种关系。”
“什么?”白若水声音有些发抖。
……
侯冷然最终把车子开到了一处郊区的草地上,草地的前方就是一个山丘的断层处,这里荒无人烟绝对不会有人来。
白若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侯冷然转身说:“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碰!”
他不知道的,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纯粹不想让别人捡了自己不要的东西,还是骨子深处对这个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
有时候高高在上的人就是这么可悲,他们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也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侯冷然下了驾驶座,朝白若水的后座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