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乔靖峰打去了好几个电话,那边都说没什么消息,刑侦科的人不愿多透露,搞得白若水很烦躁。
她在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倘若那个人能出手,一定可以将这件事情化解。
她如此想着,于是在万分纠结的情况下给侯冷然打去了电话。
没错,她想到的那个人就是侯冷然。
侯冷然接到她的电话似乎没什么意外,不冷不热地说:“有什么事?”
白若水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他顿了顿:“有事情想请我帮忙你就这点诚意?打个电话就算了事?”
他很显然不愿意接受她的请求。
白若水问:“那你怎样才肯帮我?”
他说:“连求人的诚意都没有,我没功夫和你浪费时间。”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盲音,白若水很郁闷,头疼地放下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去侯冷然的公司一趟,那她亲自上门还带上礼物算有诚意的吧?
一个小时后,她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出现在侯冷然的公司楼下,现在要上去见侯冷然。
经过上次的事情,侯氏集团的前台小姐已经认识白若水,再次见到她再也不敢怠慢,直接将她迎上了侯氏集团的大楼。
白若水来到最顶层,然后直接前往了侯冷然的办公室。
她在外面敲门,听见侯冷然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她推门进去,然后和侯冷然对视。
侯冷然眼中浮现出诧异,诧异中还有一闪而逝的欣喜,但被隐藏得很好,根本叫人看不出来。
他问:“你怎么来了?”
白若水说:“登门拜访,有事相求。”
恐怕是为了简言的事情吧?他在心里这样想:“进来。”
她提着手中的袋子进了他的办公室。
“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侯冷然扬了扬眉,问。
她将黑色袋子放在他面前:“给你带的礼物。”
礼物?呵!还真是很有诚意。
侯冷然笑起来:“打开看看。”
于是在他面前,白若水将袋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阿玛尼的领结,是她特意为他挑选的,这一个小小的领结就两千块,贵得她想哭。
不过好在她用的不是自己的钱……而是上次侯冷然留下她没花的那一万块。
他的钱用在他自己身上,正当!
侯冷然看见那只精致的领结时,眼中放出了光,这还是第一次她给他买礼物,他兴奋地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但是表面上还是得装矜持装矜持。
侯冷然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什么?”
这话说得还真是难听,白若水蹙起了眉:“看来侯总不是很喜欢这个东西,那我还是收起来吧。”
“等等!”侯冷然立即说:“谁让你收起来了?”
白若水懵懂地看着他:“那侯总是想……”
“给我戴上。”
白若水抽了抽嘴角,真是看不懂这位大人物,但看他一副你不给我亲自戴上试试的表情,她还是投降。
她将领结透明的外包装撕开,然后走到了侯冷然面前,解开他的领带,取下,给他戴领结。
这个领结是深棕色,配上他今天的黑衬衣很搭,曾经白若水幻想过无数次清晨起来为他系领带的场景,可是结婚四年她从来没尝试过。
而现在,在他们已经离婚的今天,她居然要为他戴领结。
人生真是讽刺而戏剧,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替他戴领结。
白若水为他整理好衣领,然后将领结的细针插了进去,在摆正领结的位置后,轻轻地扣上。
她最后还替他整理了一下。
“可以了。”她说。
不得不说,白若水很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可是她刚打算退开,侯冷然竟然突然环上了她的腰。
白若水哪里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连连推搡打骂。
“侯冷然,你放开我!你就不怕我恨你一辈子!”她叫着说。
他说:“不怕,我更怕得不到你!”
他用低沉沙哑地声音吼着说。
“我恨你……我早已不是你的!”
“所以你想成为那个叫简言的女人?”他恨恨地说。
“我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那就不要怪我了。”
白若水按着他的肩膀,请求着说:“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我今天是来求你的。”
看见她无比认真的表情,侯冷然终于停下来。
“我不可能还和简言有什么,而我这次是想求你帮他的,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她很真诚地说。
侯冷然听见她说她不可能还和简言有什么,他突然无比开心,然后真的将她放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是什么事?”
于是白若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帮忙查查到底是谁在陷害简言?
是谁在陷害侯冷然早就知道,但他愿不愿意将背后那个人揪出来呢?
侯冷然说:“我帮你查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笑容不明地看向白若水说:“我要你从今以后永远不要见他,永远不要再和他有联系。”
她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脸上。
侯冷然的脸被她打偏过去。
他摸了摸脸,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不愿意?”
“绝无可能!”
他挑挑眉:“那就没办法了,我侯冷然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气愤不已的白若水拿起了包,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办公室外走去,刚到门口的时候,侯冷然在背后叫她。
“你会来求我的。”他阴测测地说。
“不会。”她道。
“好,那我们就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