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冷然并没有发现白若水的异常,根本不会顾及她到底什么心情。
白若水无声地笑了起来,任由他对自己胡作非为。
他嘴角勾起了淡淡的一丝笑。
“去给我做吃的吧,我饿了。”
“我这里不是饭店。”
“那我可能会赖在这里不走。”
白若水被逼无奈,只能走进厨房。
这次冰箱里的东西很多,她可以为他做几个菜。
可是洗碗的时候,手中的瓷碗竟不小心从手中滑落,然后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白若水叫了一声,蹲下去就捡。
可是因为太仓惶,食指竟然不小心碰到了瓷碗的边缘,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将流血的手指含进了口中,明明好好地,可不知道为什么,下一秒眼眶竟突然变得酸涩,然后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扶着额头,那些复杂的情绪就像兜头的凉水一般扑过来,让她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侯冷然走到了厨房门口,当看见她蹲在地上无声哭泣的样子时,心狠狠一震。
是不是他伤害了她?侯冷然心里第一个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很快又变成了一张冷漠的脸。
他将双手插进兜中,然后踱步到了她面前:“你哭什么哭?”
白若水没有抬头,也没有起身,因为根本就不想看见他。
侯冷然不耐烦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强迫她看向自己。
“看着我!”
白若水终于被逼无奈地望进了他眼中。
侯冷然问:“你刚刚哭什么?”
白若水很悲愤,很生气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她?可是有时候人生气到极点就什么狠话都说不出了,只有无力跟绝望。
“我的手指疼。”她凉凉地说。
侯冷然的眼神暗了暗,看见她流血的手指,眉几不可见地一蹙。
他伸手去碰她,可是白若水却像染上瘟疫一般挪开了手。
她非常嫌弃他,这是此时侯冷然唯一看见的。
他突然无比地不爽,狠狠将她一推,整个人就挪步到了厨房门口,然后最后望她一眼跨步离开。
碰!门被大力关上。
白若水听见他走远的声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然后她的身体顺着背后的墙面,慢慢地下滑,慢慢地下滑,整张脸埋进了膝盖中。
……
简言的事情很快有了眉目,这天白若水接到了乔靖峰的电话。
乔靖峰说:“水水,好事。”
白若水赶紧说:“怎么样?”
他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查简言的事情,然后从瑞金医院找到了那箱假的阿司匹林的生产商。”
“真的吗?”她紧张地问。
“真的,而且我还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是谁?”
他说:“你还记不记得简言说过,曾经看见一个眼角有伤疤的男人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又说走错的。”
“记得。”
“前天我悄悄去了阿司匹林的假药生产商,弘普医药,然后无意间撞见了他们的一个经理叫黄仁树的,而那个男人眼角就有一个细小的疤。”
白若水蹙了一下眉,瞬间明白什么:“你是说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去过简言办公室的那个男人。”
“嗯。”
“你有继续调查过他吗?”
乔靖峰笑了一声:“当然,你以为我是干嘛吃的,而且我已经从他嘴中套出了他就是陷害简言的那个人。”
“什么?真的吗?!”白若水兴奋不已,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眉目:“你是怎么做到的?”
乔靖峰吊儿啷当地一笑:“你猜。”
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白若水着急地说:“快说。”
“打呗!棍棍棒棒出好人,你不知道我这双拳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吗?”他很神气地说。
白若水噗一声就笑了出来,那话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听到那姓黄的竟然已经招认了,她还是很开心,然后当即就要和他一起去见那个叫黄仁树的。
乔靖峰了然:“早准备好了,我马上来接你。”
“好。”
可能是被乔靖峰打怕了,那个姓黄的经理又知道乔靖峰的身份所以不敢招惹,乔靖峰让他出来,他便乖乖地和他们约在了咖啡厅。
白若水和乔靖峰走进咖啡厅的时候,黄仁树已经等在了那里。
看见他们进来,他赶紧站了起来:“乔警官,请坐请坐。”
“算你识趣。”乔靖峰笑了一声,然后招呼白若水一起坐下。
白若水看见黄仁树脸上又青又肿的,估计正是乔靖峰的杰作,内心笑崩,但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