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尘埃落定,接收遗产
斜雪2025-09-23 23:351,729

江风扑在脸上,带着水汽的凉意。沈瑜坐在船尾,手指扣着油布袋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青鸢撑篙的手稳如铁铸,小舟已穿过芦苇荡最密处,前方江面豁然开阔。

一只灰羽信鸽自南而来,掠过水面,直落青鸢肩头。她取下脚上细管,递到沈瑜手中。

沈瑜抽出纸条,字迹是墨砚特有的方正紧凑:大房伏法,祖母卒于天牢,三皇子幽禁。

她没说话,只将纸条攥成一团,塞进袖口。片刻后,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正面“瑜”字清晰,背面纹路细密。她低头看了很久,然后探身,松开手指。玉佩坠入江流,一沉即没。

青鸢低声问:“还回江南?”

沈瑜摇头:“沈家已无沈瑜。”

她从内襟取出一份早已写好的文书,交到青鸢手里。“你明日派信使送去钱四海,以‘林氏遗孀’名义,全权委托他接收裕泰盐行、锦绣阁、城西两处铺面。更名‘瑜璟商号’,账目另立新册,旧族往来一笔勾销。”

青鸢接过,未拆看,只收入贴身暗袋。

沈瑜闭了闭眼,识海中系统界面浮现。金色线索缓缓转动,一行小字浮现:【国策推演】解锁倒计时开启,条件为“掌控跨三省以上商路命脉”。

她睁开眼,声音低却清晰:“传令墨砚,三件事。第一,以旧部清算之名,彻查沈家所有账目,剥离大房关联产业,七日内报我。第二,授钱四海‘瑜璟’江淮总代之权,可调用同盟运力,优先保障粮盐流通。第三,启用‘南洋十三号’账户,拨白银二十万两注入新号,分三批走泉州线,不得留痕。”

青鸢一一记下,复述一遍确认无误。

远处江心,一艘大船静静停泊,船头悬一面素旗,上书一个“东”字,旗角微卷,在风里轻轻拍打桅杆。

小舟靠拢,船舷放下软梯。一人立于上方,手持腰牌,牌面刻有暗纹。青鸢出示回令铜符,对方验过后点头,侧身让开。

沈瑜起身,换上青鸢备好的男子儒衫,束发戴巾,面上覆一层薄纱。她最后望了一眼江南方向——火光早已熄灭,晨雾弥漫江面,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踏上软梯,足尖刚触甲板,便听身后传来划水声。回头,是那只小舟正缓缓沉入水中,焦黑的布衫还在船底,随水流卷向深处。

船上管事迎上来,躬身道:“小姐……不,公子,舱中已备好茶点,风浪将起,宜早入舱。”

沈瑜点头,随其走向主舱。舱门关闭前,她听见青鸢在身后低声下令:“烧掉所有替换衣物,清理足迹,半个时辰内起锚。”

舱内陈设简朴,唯有一张楠木案几,上置笔墨与几卷文书。沈瑜坐于案后,抽出一张空白商路图,提笔写下“瑜璟”二字,落款无名。

她将图纸卷起,封入竹筒,递给守在门外的信差。“此件直送泉州徐掌柜,亲手交付,不得经他人之手。”

信差领命而去。

她转头对舱内候命的副管事道:“传我指令,东风号不靠官渡,绕开汉阳巡检司,沿支流北上,入滁河后换陆路。沿途驿站由同盟接应,马车备双班人手,日夜兼程。”

“是。”

副管事退出后,舱内只剩她一人。她解开衣领第三颗扣子,从夹层中取出一枚铜牌——裂痕贯穿中央,是她幼时藏在祠堂梁上的信物。如今她将它放在案角,不再收起。

外面传来起锚的吆喝声,铁链哗啦作响,船身轻晃。风从缝隙钻入,吹动图纸一角,露出底下压着的一行小字:西北军需,优先调度。

她伸手抚平纸面,指尖停在“西北”二字上。

船行渐稳,破开晨雾,朝北驶去。

数日后,滁州驿站。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停在后院,车身上沾满泥点,看不出来历。车夫蹲在墙根抽烟,斗笠压得很低。

院门轻响,两名黑衣人走入,胸前绣着巡检司银章。为首者扫视一圈,指向马车:“查。”

车夫不慌不忙掐灭烟头,站起身,掀开斗笠——是青鸢。她淡淡道:“奉兵部急令,押运药材至边军,凭证在车中,请查验。”

一名巡检上前掀帘,车内堆满麻袋,散发苦涩药味。他正要翻查,忽觉颈侧一凉。

青鸢的手已搭在刀柄上,目光未动:“车上有人服重病,惊扰则性命难保。你若不怕担责,尽管动手。”

巡检僵住,抬头看向首领。

首领盯着青鸢半晌,终于抬手:“放行。”

马车缓缓驶出驿站,转入北向官道。

车内,沈瑜盘膝而坐,外披深色斗篷,脸仍遮着纱。她手中握着一封新到的密报,来自京城——三皇子于幽禁所自尽未遂,口中咬出一枚毒牙,审出当年私贩军械的境外联络人名单。

她看完,将纸凑近烛火,看着它烧成灰烬,落入铜碟。

车轮碾过石道,发出沉闷声响。

她闭眼,再睁时,眼中已无波澜。

马车继续前行,穿过荒岭,进入一片枯树林。天色渐暗,远处山影如卧兽。

忽然,车夫勒马。

青鸢掀帘问:“怎么了?”

车夫低声道:“前面路上,躺着个人。”

继续阅读:第23章 西北密会,君臣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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