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何德何能?怎么可能得到秦柔的青眯?洪骜轩不由得暗暗咬唇,这大白天的,怎么就开始白日做梦了起来呢?
...想着秦柔的模样,洪骜轩觉得,真的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抚摸胸口,那日她骂自己为臭小子,又在自己胸口打了一掌。
洪骜轩心中突然这么想,若他能够死在她掌下,也算是不罔此生了。这种事情纵使是想想也觉得是一种奢侈,洪骜轩不由得叹了一声,借用一句荆天刚才说的话,秦柔啊秦柔,你当真是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
“真美……”欧阳瑶瑶轻轻地说,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点的惊讶,她昴着头,吻了吻荆天的眼角,伸手轻绕着他荡在耳旁的发丝,问道:“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永生难忘……”荆天笑着答着,续而又道:“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像你这般杀手不眨眼……”话未说话,只觉得嘴唇一阵柔软,是欧阳瑶瑶的指尖。
欧阳瑶瑶摇了摇头叹道:“原来你已不记得了……”
荆天分明记得,也不可能忘记,怎么欧阳瑶瑶却说他不记得了。
欧阳瑶瑶依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他慌乱的心胸,缓缓说道:“那年寒冬,倚红楼后院……”
话未说话,荆天失声叫了一声,脸上也尽是惊讶的神色。
原来,他与她早就见过了。
荆天记得,他没有母亲,自他有记忆时,他就知道爹爹娶了二娘,可是二娘不是他的亲娘,二娘常常说:“你是不祥的人,你母亲怀你的时候,整整一年才生了你,一生下你,她便撒手人寰,就连留下一句话都没有。”
下人们说:“大夫人是被少爷活活吓死的,少爷出生时,不哭反笑,双眼睁开,一蓝一白。大夫人就连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就连叫唤也没有,就只看了一眼小少爷就这样去了。”
那一年,他生辰,每年的那个时候,家里总是会发生一些事情。不是房顶上的瓦掉落下来,就是无端端的花草枯萎,管家走路不小心都能摔伤了脸。
那一年他十二岁了,他生辰,他每当以为现在不会这么巧出事时,偏偏却不能如他所愿。二娘在吃寿包的时候,咽死了……
他是那么的恐慌,他当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吗?他疯狂一样的呐喊了起来,下人们的纷纷议论,像一张无形的网,网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就快要窒息了,嘴内一阵腥甜,他吐了出来,居然夹杂着淡蓝色的血。他慌了,是那么的欲哭无泪,狂风袭来,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那么彻骨的冷。
他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府去,只留下乱轰轰的家里。
那一年,发生了好多事情,听说显帝突然驾崩了,平日里身体硬朗的他,一夜之间染上重疾,药石无效。
他在外边流浪了三天三夜,听着街道的人如何如何说。他们都没有功夫和心思注意到他,大家都在讨论显帝的事情,说他如何如何英明,如何如何爱民如子。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又是他克死了这个万民称赞的好皇帝呢?
狂风袭来,吹乱了他的发丝,寒冬的第一场雪来了……
他很冷,缩了缩身子,侧着头看见左边的方向,那里站着好多打扮着花枝招展的姑娘,她们个个好像都不怕冷一样,衣裳单薄,似乎一扯就掉。她们一个一个拿着手拿着帕子,一声声地叫唤着过路的人。
不知为何,他的脚步往那边移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她的眉角有痣,低弯着腰拉着他的手问道:“哟,小兄弟,你这是要进来寻开心吗?”说着用帕子掩着嘴笑了。
他记得二娘笑的时候也是这样,顿时他感觉一阵亲切。
“开心?怎么开心?”他不懂,为什么那些姑娘一个一个都用帕子掩着嘴笑,难道她们不怕他的那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吗?
“你想怎么开心都成!”那个身穿红衣的女人笑得整个人都快摔倒了一样。
“香月姐,啊哟,我的小心肝,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这都瘦了不少了……”说话的是一个快步走来的男人,他的身上带着很浓的油味,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向站在红衣女人身边的黄衣女人。
那个黄衣女人刚才笑盈盈的脸,瞬间绷了起来,冷冷说道:“卖油胜,你还敢来啊,上一次你娘人跑到倚红楼来闹,弄坏了不少东西,那可值不少钱呢?害得我被妈妈打了!”
那个满身油味的卖油胜,脸色一正,乐哈哈地要搂过那个香月,可是香月却侧过身躲了过去。卖油胜呵呵一笑说道:“香月姐还生气着呢,我这回挣了大钱,已经把我家里那个老东西给休回家去了。”说着伸手把那个香月抱在怀里,这一回那个香月没有再躲过去了,任由他搂在怀里,娇滴滴地问道:“胜哥哥,你真的把你家里的那个娘子给休回家了吗?”
见那个香月这么温顺,这个卖油胜的心都乐开了花,赶紧点了点头。
香月这下乐了,伸手搂住那个卖油胜的脖子,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这个不急,迟些再说……”没等那个卖油胜说完,那个香月退了一步,嗔道:“你既然不娶我过门,又来这里做什么,人家……人家……”
卖油胜这下慌了,见香月嘟了一个嘴,心都揪了起来,赶紧说:“我是想说,得先为你赎了身,再去找个媒人……”
听着卖油胜的话,香月乐了,上前依在卖油胜的怀里,软软地说:“真的,那你可不许骗人家……”那个卖油胜乐得美人归,开心得和什么似的,伸着头,狠狠地在香月的脖子间亲了两口,又是伸手抚摸着她的酥胸,急急地说道:“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死样……”任凭卖油胜光天化日之下对她上下其手,上前更是整个人快要挂在那个卖油胜的身上了。
“宝贝儿,你真香……”那个卖油胜看着香月,几乎快流出口水了。伸手一揽,将她打起横抱,笑呵呵的进门去了。
小荆天瞧得不明白,问道:“姐姐,他们要干什么啊?”
“他们啊,要开心啊……”红衣女人越发笑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摸她这里……”小荆天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因为他们在开心啊……”
“什么是开心?为什么他们要开心?他们不开心吗?”小荆天真的不懂唉,不懂就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