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保安见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大门进来,皱了皱眉,刚想上前阻拦,却被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逼退。
毕竟对方,整齐划一,身着统一黑色服饰,气势汹汹,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个个眼神凌厉,显然不是善茬。
保安见状,脸色一变,连忙退到一旁,低声用对讲机通知了上头的人。
在霖市,没有人不认识阿三,那是谭归凛的心腹之一。
经理知道那是得罪不起的人,便让安保别管。
路吟一行人就这么畅通无阻地径直走进会所。
大厅里灯光昏暗,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中央,男男女女欢声笑语不断,随着音乐的节拍的纵情恣意的扭动着身体。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跟着阿三进了电梯。
四楼的包厢外面,门口站着两个手下,见到来势汹汹的一行人,下意识阻挡。
可三两下就被保镖制服,失去反抗能力。
阿三推开包厢门,路吟走了进去。
包厢里,烟雾缭绕,酒精味、烟草味混合着一些香水味扑鼻而来,路吟下意识地蹙眉。
难闻的味道充斥在鼻间,让她有些恶心。
包厢内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身上。
片刻后,其中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问:“你们找谁?有事吗?”
阿三口吻冷淡:“有事,其余无关紧要的人都出去。”
他目光冷冽,在包厢里面扫视一周,并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口吻不好:“知道这是谁的包厢吗?竟然敢闯?”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包间走出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大魁梧,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但在看到路吟的瞬间,表情微微一僵。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路吟目光与他对上,一眼便认出他。
“陈总,有时间吗?找你有点事情?”
先礼后兵,这个道理她懂。
“我不认识你?”陈总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有什么事吗?”
说话时,他特意打量一番路吟,以及她身后的保镖。
路吟冷笑一声,缓缓走进来,身后的几个男人紧随其后,将门关上。
包厢内的其他人见状,纷纷站起身,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陈文,我知道你已经认出我,装糊涂可就没有意思了?”路吟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神盯着他看,丝毫不畏惧。
路吟直呼其名,让陈文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笑了笑,摊开双手:“路小姐,这话从何说起?我自认为跟你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打过交道?”
“是吗?”路吟言笑晏晏的样子,片刻后冷冽道:“是单独谈谈,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谈,你自己选一个吧!”
她语调散漫,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
很快,姓陈的就让包房里面的其他人离开。
包厢门关上。
路吟坐到沙发上,双腿叠着,目光投向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
她仔细打量着对方的面容。
别说,还真有几分像似。
面对她的审视打量,对面的男人面色微僵,眼神一凛,眸色暗了暗。
陈文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不知道谭太太找我有何贵干?”
这会他忽然换了一个称呼。
想不到,路吟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竟然敢上门找他,有点胆色。
路吟直接开门见山:“陈伟是你弟弟对吧?”
陈文一怔,旋即说:“是的,他怎么了吗?”
末了,他补充一句:“是我弟弟哪里冒犯到谭太太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路吟不拐弯抹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给旁边站着的阿三。
阿三接过手机,抬步走到陈文面前,把手机屏幕对着他。
视频里,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正是陈伟。
不一会儿,拳打脚踢的声音混合着陈伟凄厉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望着视频里,被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男人,陈文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路吟,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难怪这几天他一直联系不上弟弟,原来是被人给抓住了。
阿三收起手机,折回路吟身边站定。
路吟闻言轻笑:“没有怎么样?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陈文脸色越发难看。
“路吟,你别以为带几个人来就能把我怎么样。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路吟始终都是神色自若的样子,语气淡然:“我既然敢来,当然是有备而来。”
她又不傻,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陈文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猛地将手里的烟一丢,用脚用力暗灭。
“路吟,你别以为有谭归凛给你撑腰就目中无人,肆无忌惮,你当我是吃素的。”陈文厉声喝道,恶狠狠地瞪着路吟。
谭家在霖市虽然势力滔天,堪称只手遮天。而他摸爬滚打多年,经历过多少血雨腥风,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也不怕。
路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她身后的几个保镖立刻上前。
多说无益,直接动手。
陈文立刻警惕起来,望着靠近的保镖,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他抄起一个酒瓶,与逼近的保镖打了起来。
包厢里,瞬间响起一阵打斗声,噼里啪啦的声音清脆无比。
阿三站到路吟前面,做好防御姿势,保护路吟的安全。
看不到打斗画面路吟急忙探出头来,这么惊心动魄的画面,她怎么会错过。
陈文虽然身手不错,可他势孤力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训练有素保镖的对手。
不多时,他就败下阵来,被保镖控制住。
保镖押着他,将他带到路吟面前。
“陈文。”路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鄙夷:“现在,可以好好交代了吗?”
望着眼前已经鼻青脸肿,鲜血淋漓的陈文,路吟顿感心里痛快。
这一刻,她等了好久。
陈文虽然被制服,可他不服气,倔强的样子,他恶狠狠地瞪着大眼睛,继续放狠话:“路吟,你不要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路吟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桌子上面的酒瓶,缓缓朝他走去。
站到他面前,路吟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冷然道:“你不要抱有希望,觉得会有人来救你。你上头的人,谭归凛已经打过招呼,所以不会有人来救你。我劝你识相一点。”
这家会所的老总跟姓陈的关系确实很好,称兄道弟,可他毕竟是商人,利益至上。
他不会为了陈文而得罪谭归凛,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听到这话,陈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难怪手下的人出去这么久还不见回来。
原来如此。
看来今天,他难逃一劫。
陈文阴狠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路吟,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把我……啊!”
话音未落,路吟已经抄起酒瓶奋力砸在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