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英年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殷先生可知这凤首箜篌自明代之后就已经失传……”
“是吧,不过我小时候就会了……”殷洋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平静。
这时,瞿盈盈忽然就开口了:“殷先生会弹箜篌?能否让我们欣赏一下?”
她很自傲,是不太相信殷洋的,故作天真道。
既然是明代就失传了的乐器,现代人怎么会演奏?
瞿英年也皱眉呵斥道:“盈盈,不得无礼!”
旁边的薛蓉儿和康亮等人,也对瞿盈盈这种态度感到不悦。
着姑娘很明显地就是看不起殷洋啊!
殷洋却笑道:“你们既然对这箜篌这么感兴趣,不如让我的弟子献丑一曲!小空!”
刚才小空的那只《四面楚歌》,完全可以震撼住眼前这个心高气傲的丫头。
瞿盈盈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这么一个流着口水的小屁孩,也会弹箜篌?
小空:“……”
让他弹谈那啥猴?
他立刻用神识低低地呼唤着藏在体内的血魔:“你快出来吧,师父要你演奏那啥猴呢!”
那血魔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冷笑一声:“区区一介凡人,也配听本尊演奏?”
说完便销声匿迹了。
小空急得额头直冒汗,冲着殷洋嘿嘿傻笑:“师父我手疼……”
“刚才不好好的?怎么就手疼了?”
瞿盈盈将小空那紧张又不安的神色看在眼里,嗤之以鼻道:“不会就不会呗,干嘛让一个孩子当挡箭牌?”
这话是冲着殷洋说的。
殷洋不由微微一怔。
这姑娘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冲啊!
也对,这个世上,但凡有点天资的人都自视甚高,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瞧不起他也正常。
殷洋倒是无所谓,却激怒了旁边一干人。
薛蓉儿神色冰冷道:“瞿老,昨天您巴巴地跑到剧团要殷洋的地址,就是为了来给他添堵的?”、
瞿盈盈这姑娘自视甚高也就得了,但是连基本做人的礼貌礼节都没有,简直就是毫无家教可言。
这样的人,就算艺术天赋再高,那也不会长久。
听到薛蓉儿这话,瞿盈盈非但没有半点惭愧之色,反倒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我爷爷亲自来找你们,那是看得起你们!”
“哟,小姑娘,你今年几岁了?说话得过过头脑吧,别仗着有瞿老在背后撑腰就目中无人,这里不欢迎你们,走吧!”
薛蓉儿也不是好惹的,立刻起身怒道。
瞿英年脸色尴尬极了,急忙对薛蓉儿道:“蓉儿你别生气,她还是个孩子,将来会懂事的……”
“瞿老,我敬重您是音乐界的泰斗,但是您这孙女今年也有二十了吧,孩子?”
薛蓉儿无不讥讽道。
如今许多把孩子宠爱得上天的家长,从来不在德行上教育自己的孩子,还期盼有一天孩子奇迹般变得懂事成人?
这可能吗?
子不教父之过,瞿盈盈这样的德行,和瞿家人那是非不分的团宠是分不开关系的。
瞿盈盈顿时就怒了:“你吼什么?这样的破院子你以为我想来吗?“
说完她就迈开腿朝外跑了出去。
瞿英年脸色阵红阵白,急忙对殷洋道:“对不住了殷先生,不好意思……“
说完也急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