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里,路南禾一脸寒霜。
他冷冷地靠在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锋利的瑞士军刀,光线的照射下,刀刃露出了森白的寒光。
“阿禾,是你吗?”
时初感受到了骤然下降的空气,连忙哭着哀求,“阿禾,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声泪俱下,丝毫不想承认自己的恶毒,只好试图唤起路南禾的怜惜,“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儿上,你放过我好不好?”
路南禾神色冷漠,开口,语气森寒无比,“我放过你,你放过阿宁了吗?”
“我没有伤害她。”
时初又急又慌,尖叫起来,“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会撒谎骗你。阿禾,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求求你原谅我,我一定好好改正好不好?”
路南禾没有说话,只是靠近时初,拿着小刀在她脸上比划。
时初说的没错,她想要伤害阿宁,从来都是用他的双手,一刀一刀,剜割着阿宁的血肉,直到露出森白的骨头。
“南禾,求求你原谅我,你怪我、打我骂我都好,别把我关在这里好不好?”
时初牙齿都在打颤,眼睛因老鼠的撕咬感染发脓,她绝望极了,想要大喊,却深知没人会来救她。
两行脓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时初哭着大叫,“阿禾,我害怕,你答应过我爸,会好好照顾我的。”
路南禾皱眉,随即猛地抬起头。
男人眸光犀利如剑,直直地射向时初,脸色晦涩不明,“阿宁也怕,她怕黑,怕虫子,怕疼,怕被我误会。可是,你让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尝过了,她伤了,痛了,怕了,走了!”
男人咬牙切齿,说到最后,直接吼了出来。
时初被吓得胆战心惊,如果说最开始还抱着侥幸,那么,现在她彻底心如死灰。
“阿禾……”
“时初,我给过你坦白的机会了。”男人话锋一转,阴恻恻地看着时初,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忽然,他大手一挥,手下的人便拖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进来。
那人被折磨的不轻,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嘴角还淌着血,一见到路南禾,男人就大叫起来,“路总,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时初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霎时变得毫无血色,她磕磕巴巴着,“谁……是谁?”
听到时初的声音,男人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他想从地上弹起来,可是,受伤的大腿却丝毫提不起力气,只能躺在地上破口大骂,“时初,都怪你你这个小贱人,把我害成了这样,要不是你找我作假,我现在还过着悠闲的小日子呢。”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开。”时初嗓音颤抖,死死地咬着牙,急着撇清关系。
路南禾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
“我TM是你祖宗。”
男人闻言吐了一口血水,爬到路南禾脚边,抱住他的腿哀求,“路总,就是她,当初手术的事情都是她布的局。她说自己很委屈,被小三插足,还为了弄死她想要制造车祸。她恨,想报仇,所以让我帮忙,我看她可怜,这才答应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