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南诺的语气里带着压迫。
戴文点头，“是。”
“人是你带走的？跟秦以柔一样，关起来？”南诺追问。
“人是我带走的，但是没像秦以柔一样关起来。”戴文如实回答。
“也是因为我对不对？”
“是。”
“……”南诺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脸色不好看。靠着墙壁站着。
“这么说，他们也知道我的事？”
“大概。”
“……”南诺知道是了。
这个男人惜字如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抓人。
“你这么抓人，就没想过后果，万一人出事，你怎么交代？”许久之后，南诺才缓过来，靠着墙壁站着。
“我只是执行命令，别的不管。”
“也是顾郁车下的命令？”两个月前，顾郁琛已经昏迷。
“顾先生醒着，也会这么做。”戴文很笃定，但凡影响到南诺的危险因素都会控制住，就像秦以柔那样。
“……”
这下，南诺真的无话可说。
真的。
她越来越感觉自己的人生就被操控在顾郁琛手里，即使顾郁琛现在人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依然掌控者一切。
到底是什么？
她越发的好奇，她的身世是什么？
又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您不进去看看顾先生？”戴文问道。
她每次来一定会看他，有时候一天两次。
“不。”南诺摇头，“今天不看他，不想看他。”
“放了他们吧，他们年纪大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该遭受这份罪，我不会去问他们我的事，算是我帮秦岩哥的忙。”南诺说的很干脆。
戴文答应放人，她绝对不会去问。
或者让他们跟戴文走也行，就永远见不到了。
“不可能的，夫人。”戴文回答的更干脆。
“就算我答应你不去问也不行？”
“是的，不可以。”一切隐患的因素都不可以。
这是原则，顾先生醒来之前，这些他必须誓死执行。
“让秦岩哥见他们一面也不行？”南诺退步。
“夫人，别为难我。”戴文退了一步，仿佛南诺提的条件要答应了，会要他的命一样。
“……”
南诺从医院离开。
无功而返。
她不愿意看到秦岩那样，是想帮秦岩的忙。
可惜，她什么也帮不了，就像开始跟秦岩说的那样，希望秦岩不会怪她。
回到家已经很晚，她在大街上游走了好几个小时，没去酒吧也没去夜店，找了一家咖啡馆做了很久。
只点了两杯咖啡。
深夜才回家，别墅里都睡了。
她回到房间，给秦岩发了一条消息。
“对不起，我尽力了。”
关机，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南诺和秦岩都想尽办法找人。
南诺想着，戴文也是人，总会找到的，她找了很多关系，去了顾氏名下很多房产。
结果，她低估了戴文的能力。
一无所获。
除了几个邻居作证，这里确实以前住着秦致国和许海兰之外，其他一无所获，他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几天后，秦岩公差的日子到期了。
南诺带顾阳去机场送他。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近日来很憔悴。
“舅舅，留下来过年吧，听说这里的新年很热闹，阳阳是第一次过呢，舅舅也留下来一起跟我们过年吧。”顾阳请求着。
才跟舅舅待了几天，不舍得。
“不了，舅舅有工作，走不开，下次一定陪阳阳过年。”秦岩刮刮顾阳的小鼻子。
不忍心看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