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是朝雪鸢的丫头,风允轩冷眸一抬,这一看,便看到俩母女发白的面容。
“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从实招来!不然休怪我风羽国王法无情!”风允轩微微抬手。
四周暗卫如风般落下,齐齐将苏氏母女围困在内,腰间配着闪闪发光的刀,透着死亡的气息。
这哪是王法无情,分明是风允轩要滥用私刑!
苏氏脸色苍白,但她决不能承认雪鸢命人给二王爷下媚药:“二王爷,臣妇所言句句属实。难道就七王爷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这个人,三言两语便说是我们母女教唆的他,给王爷下药吗!”
风允轩目光一蹙,转而又是向风离夜投去狐疑的目光。这个人确实是他带来的,说不定这就是一场苦肉计。
他朝身边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会意,将那人如狗一般拖到无人之处,紧接着便是杀猪般的哀嚎。
那人走出来,对风允轩附耳低语了几句。
风允轩眸光一闪,狐疑的目光转而又是回到苏氏母女身上。
苏氏女儿护在身后,强自镇定摆出一张没有做过亏心事的脸。
“此事大有蹊跷,一时间查不明白。还望朝夫人先回席间,容本王查明后,再还你一个清白。”风允轩这言外之意就是打消了对苏氏的怀疑,但他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凝重。
苏氏松了口气,牵着女儿离开。
风允轩复看向风离夜,刚才那受了他手下的严刑审讯,没有人能在他暗卫的审讯下说谎。方才那人是被逼得半死都没有说出是风离夜指使他,可见确实他说的那些都是实话。
苏氏身为丞相夫人,又是高门出身。他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平白诬赖她。朝丞相手揽大权,他还有要巴结的地方。
风离夜见他不敢处置苏氏,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站住!”风允轩开声喝道,“你与我之间还有话没说清楚!”
风离夜头也不回,自顾自走着。
“风离夜,你骗得了丞相府三小姐却骗不了我。那天定是你给我下的媚药,在故意将三小姐引诱到那里去。朝雪鸢已经都告诉我了,你跟她偷偷在客房内,你们在做什么?”风允轩问道。
风离夜停下脚步,只听他嗓音清冷,但道了一句:“做男女之间该做的事。”
风允轩如吞了一个石子,双目瞪大愣在原地。
暗处的朝朝卿歌,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话说得极为暧昧又模棱两可,风允轩就是不相信,也没办法追问。
二人不约而同地远离了那一处。
“你是怎么找到药铺掌柜的?”朝卿歌不敢相信京都那的药铺千千万万,就是挨个找过去都得寻上几个月。那卖媚药的掌柜定不承认自己卖媚药,套问试探又得花一番功夫。
“不难。”风离夜答得极为简短。
在京都,他的眼线遍布各处,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知道不了的。买春药媚药的大多都是男人,为了享受鱼水之欢而用。还有就是中年妇人为了闺房之乐,讨好自家相公而买。
但他们所买的都是普通的药,这一沾身就能让人中毒的药不多见。花点儿心思探问一下,不消一天,他就已找到人了。
“这个二王爷当真是是非不分,肤浅得很。不相信那卖药的只言片语,却相信苏氏的只言片语。果然这地位不同,放出来的屁都不一样。”朝卿歌最恨恃强凌弱。
风离夜听见她一个女人家说出这般粗俗之词,浑然不觉嘴里还恶狠狠暗骂不止,心觉这个女人实在是与众不同。
“你就与本王同席吧,母后偶染风寒,病在塌上,父皇心里挂念她不会出席。太子见父皇不来,他也不会来。”风离夜与其他皇子平起平坐,没有人会说他的不是。
朝卿歌巴不得坐在高位上俯瞰一切,开开心心跟在风离夜身后。
二人从侧阶上,底下文武百官跟世族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好奇这个女人是谁。攀附谁不好,怎的去攀附那废物七王爷。
朝丞相在席间听着那议论纷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见到夫人女儿回来,脸色也不好看,心知她们定是在二王爷那碰了钉子,瞬间口里的酒都变得苦涩无比。
风允轩若无其事回席,跟其他皇子闲聊起来,太子不在他就是最大的那个。文武百官也是纷纷凑上来向他举杯,阿谀奉承拍着马屁。
“中秋大节怎能不来点诗词歌赋助助兴!中原才子众多,小王想开开眼!”
一人扯着大嗓门高声,众人朝着那人看去,满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