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氏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朝男子抛了个媚眼
男子顺势道:“夫人,我先走了。”
这一幕恰巧被朝雪鸢看见,望着娘亲一副春心泛滥的样子,心中冒起一股嫌弃和鄙夷。
男子走后,朝雪鸢赶忙将房门锁上,低声道:“娘亲,这成何体统。”
苏氏见自己闺女一副害怕的样子,不禁勾起嘴角,“又有何不成体统,丞相不再,你觉得还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嘛。”
听娘亲这么一讲,眼中浮现朝卿歌那个贱人夺了自己的风光画面,可是月氏对自己始终一副母慈心善的样子。
苏氏看着自己女儿一副疑惑的样子,动了动口,“月氏现在随没什么动作,你可知她日后?”
“更何况世子和朝卿歌……”
“够了。”朝雪鸢一听到世子,眼睛冒得通红,靖王妃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位子,却被朝卿歌抢了,原本模糊的血肉又陷入一道指甲。
心中涌起凶凶烈火,凭什么那个贱人要过的比我好,甚至世子还……对她如此之好,眼中掉下一滴泪水。
“雪鸢,娘亲会帮你的。”看着朝雪鸢一副伤心的样子,苏氏的内心有着寸寸心疼,想了想,账房那边怕是快好了。
次日,丞相府又热闹起来。
朝雪鸢的房中传来一阵阵笑声,“哈哈哈。”女孩抚着胸口连身大笑,没有了往日的尊容仪态。
“雪鸢,你说笑了。”关怡悦见朝雪鸢取笑自己,淡淡地回道。
“哪有,关姐姐谦虚了。”朝雪鸢见关怡茹推辞,连忙又美言几句。
“雪鸢,你院中这花剪的真好,不知出自哪位艺匠之手。”关怡悦见房中的一盆花赶忙问话,免得又被朝雪鸢缠着问音理上的造诣了。
身旁的丫鬟见关大小姐出口相问,连忙插上话道:“是我家小姐剪的。”话落,丫鬟朝朝雪鸢投去一抹求赏的眼色。
“哦,原来那位花匠是雪鸢啊。”听小丫鬟这么一讲,关怡悦对朝雪鸢的眼色更加敬佩。
“没想都雪鸢不仅在琴技上有造诣,还深通花艺。”
听到关怡悦的夸赞,朝雪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眼眸滑过一抹得逞。
“对了,美欣呢?”想到朝卿歌那日在赏花会上弹的琴,不禁对她喜爱。
看着朝雪鸢低下不语,不问也知,这姐妹间脾气还没消,连忙拿着朝雪鸢往朝卿歌的院子走去。
一进院内,丫鬟便道;“小姐出去了。”关怡悦只好就手做罢。
一辆马车停在了邬府
“朝姐姐,你怎么来了。”邬婉柔得到丫鬟通报,赶忙跑去门外迎接。
“怎么也叫人通知下柔儿,我好叫人准备一番啊”邬婉柔故作生气地看着朝卿歌。
看着邬婉柔一副小孩子的样子,朝卿歌不禁赔礼,“柔儿妹妹,姐姐错啦。”
听朝姐姐道了来府的缘由后,邬婉柔领着朝卿歌到了大哥的院子里。
竹板上晾晒着一排排草药,院子里的空地全都种满了花草,远远望去如春雨过后般光彩夺目。
“大哥,大哥。”邬婉柔在院中呼喊,好似亲昵。
两人的关系应该十分要好吧,不然怎会如此,朝卿歌在心中暗想。
“柔儿,怎么呢?”听到声音,邬大哥赶忙放下手上捣鼓的药柄,洗了洗手,出门见自己的幺妹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白衣的男子,衣带上沾有一丝丝药汁,微微一笑甚似朝阳,温柔儒雅。
“哥,快过来。”邬婉柔见大哥出现在门外,毛躁地跑到邬大哥身旁。
邬大哥宠溺地看着邬婉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不过如此甚好。
邬婉柔迫不及待地拖着自家大哥去见手帕交。
“大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手帕交。”邬婉柔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家大哥,介绍道。
瞧,小妹多有本事。
邬大哥看着幺妹一副天真的样子,无耐地笑了笑,转头有礼貌地朝朝小姐问好,“小姐贵姓?”
一道轻柔的声音将朝卿歌的思绪拉回。
“和柔儿一同叫我卿歌即可。”望着眼前两人一幅亲昵的样子,内心不自主地为邬婉柔感到高兴。
身旁有这么一个大哥,应该生活安逸,不会被恶人欺负吧!
瞧着大哥对朝姐姐盯着不放,小丫头内心闪过一抹欣喜,看来让大哥和朝姐姐相识是个不错的决定。
小丫头戳了戳自家大哥,道:“大哥,别这么看着卿歌姐姐。”
让小丫头这么一讲,邬大哥赶忙收回眼色,腼腆地微微一笑,“让小姐见笑了。”
朝卿歌看见邬大哥的第一眼便觉得亲切,并不怪他,轻轻开口道;“无妨,听闻邬大哥新的一种罕见的草药,可否让我见一见。”
听卿歌一讲,邬大哥不作推辞,赶忙回到房中将珍藏的草药拿出。
“原来卿歌和在下都是喜爱草药之人啊!”邬大哥的眼眸中涌起一丝丝欢喜之色。
“说笑了,不过有件事劳烦邬大哥。”
说着便将手递了过去,本就感觉到眼前小姑娘的不同,未曾想却被自己猜中了。
片刻之后,邬大哥的眉头紧锁,这怎么回事,寂灭,毒中之王,可看神色,眼前之人却安然无事。
屏下了婉柔,轻声对朝卿歌道:“姑娘能否告诉在下,这毒是如何中的。”
“邬大哥果然是神医,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毒。”朝卿歌喜悦地望着邬寒,可又迫于怕暴露,将事情经过全都抹去,只留下个模糊的话语。
原来如此,邬寒在心中想到,“姑娘,怕是要受苦了。”
寂灭,是毒中之王,在月圆之夜,中毒者便会全身发冷,寒冷刺骨穿透全身;而月缺之时,则从脚趾处开始发热,胸中的闷气袭涌而上,好似有一团烈火在心膛上燃烧。
如今这姑娘毒素被体内的阴气压制,才面色红润,略微安好。
在好一番思索之后,邬寒开出了一道药方,“三日一服,姑娘体内的毒能够压制,若要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