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居然想要分院别住,这想法风离夜心里就是平地惊雷。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与众不同,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么离经叛道的一面
“你想分院别住可以,但你不能凭空从丞相府消失,你要如何跟丞相交代呢?”他现在接手刑部,可不想凭空就接一个失踪案。
朝卿歌眉头一蹙,忽然之间被问住了。
在现代,儿子女儿要搬出去住再正常不过。可是在这古代,女子除了出家跟出嫁,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离开自己的家。
除了出家跟出嫁两种方式之外,还有一种就是做了极其大逆不道的事情,被逐出家门。她可不想让自己颜面扫地,白白让苏氏跟朝雪鸢得了便宜。
说起朝雪鸢,她又想起在茶楼里遇到的红玉。还有那一桩买凶害人的事,忽然间她眸光一闪,似有一个主意脑海里划过。
“用不着跟他交代,会有人替我做好一切安排。”朝卿歌面容带着一丝狡黠。
风离夜见她没有说下去,也没有多问,既然她心有谋算,那自己只需要帮她就是:“城南十里巷的陆家宅是本王的私宅,你如果不嫌弃,搬出这丞相府之后就住那里吧。”
朝卿歌点了点头,果然它就知道风离夜跟其他人不一样,不会被她这大胆的想法所惊吓到,也不会出言阻止她。
“我大姐姐婚宴那天,你什么不说一声就走掉了?”他总觉得苏青所说的并不是事实,风离夜才不在乎外人说他结党营私什么的闲话。
风离夜眸光闪过一抹深沉,犹豫了半天,见对方眼神期待,这才开口说道:“当时下人来报,说城郊外的一处庄子起了大火灾,十三个人烧死。据调查,他们是被反锁在内活活烧死的。”
他刚接手刑部就出了这么大一桩命案,要么有人故意作案来刁难他,要么就是那些人知晓了大秘密被杀人灭口。
“十三个人!”朝卿歌不可思议道,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都是极其严重的事故了。
那些人是被反锁在那被烧死,那很有可能就是蓄意杀人。那凶手的恶意可真不小,居然这么残忍。
“那个庄子是属于谁的?会不会是那庄子的主人得罪了什么人,遭到了报复?”朝卿歌满脸都是问号,禁不住有些好奇。
风离夜查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查出那庄子的人是谁,当他询问工部跟户部的时候,两家尚书都说从来没有这一个庄子的入户记录,也没有这一家庄子的建造记录。
这个庄子仿佛就是凭空出现。
“主人是谁还不知道,那十三具焦尸也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庄子里的所有一切也都烧成灰烬,这算是无头案了。”风离夜苦笑摇了摇头。
他带人寻了方圆十里内,除了一堆杂草树木之外什么也没有,可以说没有痕迹。
朝卿歌先心疼古代的人,他们什么技术也没有,遇到了这样的案子确实棘手的很:“这桩案子如果破不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在朝为官都要讲究政绩,风离夜刚接手刑部,如果破不了眼前的案子,他一定会沦为笑柄。
“破不了就破不了,只要那刑部尚书有一天称病在床,本王就一天不会离开刑部。再说不还有那富商恶霸的案子在本王手里吗,只要将查个水落石出,最多功过互相抵消。”风离夜浑然不惧。
朝卿歌勾唇一笑:“看来你已经不想再顶着废物王爷的名头了,不然这两件案子你都不会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风离夜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隐忍深沉,眉宇之间仿佛有了一丝锋芒乍现的英气。
风离夜抬眸望着她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惊诧已经表明他的心是被说中了。
“这两个案子很明显焦尸案要比恶商案要难得多,简单的案子破了,难的却无能为力,怎能算你的过功过相抵。别人只会说你柿子挑软的捏。”朝卿歌已经想到了无数刻薄的言语来奚落他。
尤其风允轩正等着看他的笑话。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有办法帮本王?”风离夜知道这少女的脑袋里奇思怪想甚多。
朝卿歌眼珠子转了转,压低的嗓音:“有是有,那我若说出来你可别害怕。”
风离夜冷笑一声:“本王从来不怕。”
话虽这么说,但当朝卿歌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不禁心中有那么一丝颤动。
“带我去停尸房,我要解剖验尸。”
一句原本该是惊悚可怕的话,在朝卿歌说起来却是那么的沉稳有力。
她双目放光没有害怕,反而还闪耀着一丝丝兴奋跟喜悦,仿佛那验尸对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