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隔壁的那家小妖精服装店是你嘴里那什么夫人开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这个门的钥匙是夫人给我的,我偷了设计稿,也只管交给跟我接头的冯大哥就行。”苏青说着,讨好的笑了笑,说:“二姐,我的好二姐,你就放过我吧!我这不也觉得,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拿自己的东西不犯法嘛……”
“我给你三千。”
苏宛不耐烦的打断苏青的话,道:“我给你三千,你别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回去跟咱妈好好过日子吧,你手里那二十几万足够起一个二层小楼房,外加一辆车了,回去等过了孝期就娶个媳妇,然后在家里好好过日子,也早日给咱妈生个孙子孙女的!”
“那不行,那怎么行?钱只有在手里那才叫钱,如果都花完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要花钱,我要挣钱,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苏青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回首的画面一样,神情突然就变得激动起来,好像要发狂了。
孙子候见状,连忙把这苏宛护在了身后。
也就是这一个闪身的动作,苏青竟然抱着脑袋就冲了出去。
苏宛急了,追出门口去大叫道:“苏青,你别不知道好歹,到时候你被人坑了,你哭你都不知道上哪哭!”
“我不用你管!”苏青说话间,人已经跑不见了,只留下一句嘶吼还在空中回荡。
气得苏宛差点吐血。
“这个熊孩子,以前我不乐意管他,现在竟然还干出这样的事情!”
孙子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宛,但是他隐隐明白了,可能心里有问题的不是苏月,而是苏青。
他一边扶着苏宛重新进去,一边关上了门,跟苏宛说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苏宛倒是没想到苏青可能需要看心理医生,抿着嘴皱着眉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刘丹睁开眼睛伸懒腰的时候,苏宛和孙子候已经梳洗好了,出去吃了早饭,并且苏宛还给她将早饭带回来了。
看着自家老板这体贴又细心的样子,她感动的不行,愈发决定以后要好好跟着老板混了。
只是她不知道,苏宛一开始是怀疑她的,原因很简单,苏宛虽然感动于这三个人的极力追随,可是也害怕这三个人里,有故意留下来的被人收买了的卧底。
于是她灵机一动,跟刘丹说设计稿藏在北边第二窗户的杂物箱下面,跟王娇说藏在南边第一个窗户的厨顶,跟李翠说的是洗手间旁边的置物箱里,她也的确将三张不一样的设计图分散在了这三个地方。
可是第三天,就只有跟刘丹约定的那个地方的设计图被偷了,所以,她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刘丹身上。
但,刘丹一脸憨相的怀疑她,她差点被气笑了。
她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错怪了刘丹,于是,她便策划了一出‘守株待贼’的戏码。
她觉得这件事情有三个可能,第一个,设计图是刘丹偷的,但是她做贼心虚,为了洗脱罪名,会让别人来佯装盗贼。
第二个,设计图不是刘丹偷的,她是无辜的,她们在这儿守一夜,也不会有什么盗贼。
第三个,设计图是刘丹偷的,但是她心机深沉,会反过来问苏宛,就像是她怀疑自己这个老板是贼一样,她们的蹲守毫无结果,这件事也会无疾而终。
对于这三个猜测,苏宛觉得第二个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她不认为两个女孩子在工作室睡一夜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有贼找上门了,而且是她的弟弟!这件事竟然跟刘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被这件事的结果堵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幸好,憨憨刘丹对于她的这些算计,一点都不知道。
于是,苏宛为了补偿她,不但奖励她五百块钱,还主动帮她把早餐买回来了。
至此,苏宛觉得这三个人都是她可以信任的人,便买了个保险箱,统一规定机密画稿要往这里面放,并且密码是只有四个人才知道的。
苏青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被苏宛逮到了,落荒而逃,还被吓唬了一顿,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怜他跑出去三百米,腿还在打颤。
不过,他松了口气之后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冯哥对他挺好的,不至于坑他,他又自我安慰起来。
可到底没有收获,他回去的时候,有些心虚,推开一个宾馆的门,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跟坐在沙发上淡定抽烟的冯承志说:“冯哥,对不起,我被我二苏宛抓到了,没偷到。”
“她问你什么了?”
“也没什么。”
冯承志的话仍旧温和,可是却透漏着三分凉薄四分疏远,让苏青觉得心里发怵,说话的嘴便愈发不听他使唤了,有点结巴。
但是冯承志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用更加威严的声音说道:“说!”
“啊!我!我真的没说什么啊!”苏青被苏彬和兰氏宠坏了,没见过什么世面,以前很横,现在很贪财,可是无论啥时候,他都是个欺软怕硬的,眼看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冯哥惹不起,他竟然膝盖一弯,就这么跪了下去。
他也暗恼自己没志气,可是那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只是翘着二郎腿,就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了。
他不懂怎么会有人有这种气势,明明……第一次见冯哥的时候,他是个很谦和的人,也很有礼貌……
苏青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没有办法,就只能把苏宛抓到他的时候,跟他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最后苏宛说他会被坑那句,倒是没说,因为他觉得和这件事跟冯承志没关系,而且,怪没面子的。
冯承志听见苏青将自己给说了出来,眉心一皱,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高兴的表情,可仔细一想,他并没有交代自己的名字叫冯承志。
天下姓冯的多了,苏宛不至于一下子就怀疑到他身上。
他面上的神情又一下子放缓下来,好像刚才那个皱眉从来不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