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发现了完美防御下的巨大漏洞,直接手脚并用向我的方向挪了过来。
像一只优雅的小猫慢慢地靠近自己已经盯了许久的猎物。
她越这般强势,我越不敢看她。
只是在她实在靠太近的时候,伸手抓上了她的肩膀,好让她与我有一臂之隔,不进不退。
她见我态度这么坚决,严厉狡猾一闪而过:“前夫哥不会真的不行吧?”
我坐怀不乱如今倒成了她调侃的话头,这让我心里十分不爽。
以致于明知道是她的激将法,我还是叹息一声,决定入局。
就在我神色转变的一瞬,她倒是有些慌了:“等……等下……”
但是我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动作没有听的起身将她按倒,禁锢在我身下。
我的目光撞进她的眼底,没有看见任何一丝的厌恶与憎恨,她不恨我了,这个认识在我脑海中炸开后。
我的理智也在慢慢的消融,我只是这么近在咫尺的看着她,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原因无它,我想要好好记住这一刻。
此刻这个似乎纯粹爱着我的她,是我一个人的限定。
“你……怎么……”
楚妍本来刚被我扑倒还很惶恐,因为她没有了记忆,所以还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
觉得应该会发生些什么,又兴奋又恐惧。
但是我之后没有了动作,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样子看进灵魂深处。
她很困惑,也有些尴尬,就在她想要脱身的时候,却发觉自己脸上突然被砸了一滴水滴。
慌乱抬头,她看见的是我满眼的悲伤与不断掉线的泪珠。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我们为什么离婚啊?”
她的问话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翻了身,直接仰躺在她身边,手肘附上了眼睛,遮住了大半的脸。
“没什么,不爱了。”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心口酸楚却在不停蔓延。
楚妍刚开始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努力消化自己所听到的答案。
最后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劲,于是她撑起半边身子看着我:“不是啊,你当我瞎吗?你这个样子,告诉我你不爱了?”
我此刻已经平复好了心情,直接下了床,绕到床头柜旁,端起她刚刚送来的那一杯水一饮而尽:“是的,不爱了,所以楚总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了,太晚了,回去睡吧。”
楚妍被我这一幅样子弄得有些生气了:“苏晨,你能不能稍微有一点常识,你刚刚在我面前一副要碎掉的样子,现在又一副冷硬的态度,怎么看都是我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你现在让我心安理得地离开吗?”
“不然呢?前妻,你还能做些什么?我现在好不容易要放下了,你现在爬在我的床上告诉我,你要补偿我吗?”
我被她弄得也有些烦闷了,拒绝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她就是不依不饶地想要把我的心再挖出来。
“对,我现在就是在补偿你,不行吗?就算之前我不爱你才离的婚,可是现在我爱你啊,这不够吗?”
楚妍边说着,边光着脚咚咚咚地跑到了我身边,她仰着小脸看着我,踮着脚就要往我身上挂。
她像一只小猴子很不老实,我们心里都憋着气,她觉得自己冤枉得不行,明明是不掺杂任何乱七八糟事情的心意,为什么我就是要扔得远远的。
我觉得她不可理喻,明明已经说明白了不可能,为什么她就是不依不饶。
我们推搡间,还是倒在了床上,最后以她跨坐在我身上,按住我的肩膀停了下来。
我们都微微有些喘 息,楚妍本就轻薄的睡衣,此刻更是凌乱,我想要推开她甚至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最后只能偏过头去,不再看她:“行了,别闹了,我不需要你的爱了,何况是随时会消失的爱。”
楚妍很聪明,她突然抓住了我在意的重点,她轻轻伏下身,下巴抵在了我的肩窝,呼吸喷洒在我耳边。
“苏大少活了这么久,都不愿意及时行乐吗?既然这样的我是稍纵即逝的,你不想要拥有过吗?”
楚妍的话充满了魅惑,像一只能吸人精神的妖精,蛊惑着我心底本就躁动的野兽。
似乎感觉到了我身心的变化,她甚至恶趣味地伸出舌头舔了下我的耳朵。
“你……”
似乎很喜欢我的反应,她伸手摸上了我的脸颊,将我的脑袋摆正,然后指腹一点一点地抚上我的眼睫:“你为什么闭着眼睛啊?看看我吧,我不信你眼里没有我。”
她见我还闭着眼睛,似乎很能理解我的挣扎,所以也不催我,只是乖乖地趴在我身上。
也不再出声,只是手不安分地在我的胸口画着圈圈。
似乎真的百无聊赖一般。
实在被她弄的心猿意马又心烦意乱,我还是伸出手抓住了她乱动的小手。
“别闹了。”
我开口,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震惊到了,声音沙哑又低沉带着些些喘 息。
楚妍任由自己的小手被我抓着,从我胸口抬起一双小鹿眼,就这么看向我。
趁着我睁开眼的功夫,她不等我反应,直接凑上来像一只小猫一样舔 舐着我微微干涸的唇瓣。
脑海中烟花炸裂,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还是彻底陷落。
……
月亮又悄悄地从乌云中爬了出来,撒进窗口,照尽一室旖 旎。
……
次日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早没了人影。
我有一瞬的恍惚昨夜的一切是否真实发生,是否是一场梦境。
起身去了洗漱台,看到自己锁骨上留下的痕迹,才确定昨天发生的一切。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懊恼,已经离婚了,再做了这些,终归有些不合适,但是总不能因为她是前妻就不负责。
于是我简单洗漱了下就下了楼。
绕了院子两圈,却没有看见楚妍。
抓住在凉亭里陪六叔的张义:“看见楚妍了吗?”
“她一大早和那个宋医生出去了。”
“没说去哪里?”
“没有。”
张义将凉亭桌上的果盘,推到了我面前:“吃点吧,新鲜葡-萄,很甜的。”
“嗯。”
见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张义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怎么?害怕她们俩个一去不复返了?”
“没有,我就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