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布局在这儿的人嗅觉十分灵敏,只是半个时的时间,在苏家老宅门前已经站了一排黑衣人。
"我和你们说了,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守着也没用。"
楚妍已经是第三次出来对他们苦口婆心地劝退了,但是这些家伙显然是接到了死命令,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最后我将她拉了进来,开口安抚道: "不用管他们了,你今天遇见太多事了,好好休息下。"
见我往外走,她下意识拉住了我的衣袖:“那你呢?还出去?”
“嗯,有几个咨询的单子要收尾。”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我一转身还是没有走掉,楚妍应该刚刚找回了一些片断的记忆,有些不安:“你能不走吗?我有钱,我包养你不行吗?”
我看着她这样,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怎么这么黏人?”
楚妍瞪着小鹿眼,一脸祈求的模样,我没有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听我这么说,楚妍直接皱了眉头,甚至伸手打了下我:“哎呀,你能不能别把已经离婚了,这五个字挂在嘴边阿,真的很伤人,过两天我们回去复婚吧?。”
看着她这么说,我脑海中不自觉跳出了早上我和张义的对话,没有马上答应她,而是转移了话题。
“行了,快回去休息吧,说不定你睡一觉,能想起来更多事情。”
楚妍听出了我的回避,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渣男。”
然后她转身就往回走,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我心头一软,虽然嘴上没有答应要和她复婚,但是既然是要找寻记忆,陪她一起也不是不行。
……
我反身出了院门,门口两边分立的保镖和门神一样,让人不是很适应。
既然劝不走,索性把他们当空气,跳上了车后,就开车往新城区而去。
上了高架我才隐隐感觉不对劲,身后有一两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我微微皱眉,通过后视镜观察那辆车,车牌被遮得严严实实,显然是有意为之。
我轻笑一声,决定给这个尾巴一点小教训,脚下油门一踩,加快了车速,开始在高架上左右穿梭,试图摆脱他们。
车流中,我巧妙地变换车道,车速时快时慢,试图让跟踪者露出破绽。
果然,那辆车逐渐失去了节奏,开始暴露出它的存在。
我心中冷笑,一个急转,将车并入一条狭窄的岔道,那辆跟踪车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突然变道,一时之间竟没来得及跟上。
我借此机会加速,将它远远甩在后面。
新城区的建筑群在我眼前展开,我心中却有些许不安,在一个红灯前缓缓停下。
一股不寻常的推力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我的头瞬间因为惯性,撞在了方向盘上。
被追尾了,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但是来不及思考更多。
头晕目眩,耳鸣不已。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将我停摆的思绪拉回来,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我听到了有人拍车门和车窗的声音,声音有点遥远,他们似乎是想要将我救出去。
车门在慌乱中被拉开了,我头晕目眩,只听见两个架着我的人似乎在吵嘴。
“我叫你开慢一点,你不听,你看现在出事了吧,赶紧把人送医院去。”
“哥,别骂了别骂了,我知道错了,你看他都流血了,我们直接把他拉医院去吧。”
他们两个好像是肇事者,路人见肇事者积极施救,也没有过来过多干预。
我忍着晕眩,看了看在我身边似乎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的兄弟俩。
他们俩开的是面包车,不是刚刚跟着我的那一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着他们手忙脚乱要把我往他们车上塞,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我努力聚焦视线,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他们将我塞进了面包车里。
我躺在后座的时候,身体和意识已经慢慢抽离,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伤得应该不重,现在把我带离现场,并不是什么正常且正确的处理方式。
迷迷糊糊间,我确定他们并没有把我带到市区医院里去。
车子在曲折的小路上摇晃着前进,我努力捕捉窗外的景色,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树影。
随着意识逐渐模糊,我只能暗暗祈祷,下次清醒的时候我能有些反抗的力气。
不知道摇晃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下,我感觉到有人粗鲁地把我从后座拖出,意识朦胧中,我发现我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
他们把我放在冰冷的地上,从角落里翻出了几截木棍。
“那人只是让我们把他揍一顿,也没说揍到什么程度阿。”
“看着办就是,别出人命。”
他们俩拖着一米左右的木棍就往我这走来,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怎么也做不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收钱办事的人。”他们咬着牙说完,就开始对我进行拳打脚踢的围殴。
在没有办法反抗的情况下,我只能让自己的身子尽量蜷缩着,护住了脑袋和头部。
暴风雨点一般的拳头落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似乎终于打累了,而我感觉身上除了脑袋都是伤,痛得有些麻木。
他们喘 息着,商量了起来:“怎么样?到最后一步了,说是要腌了,你来还是我来。”
“这有什么难的,踩爆就行了,我来吧。”
“行,你好好善后,我去旁边放个水。”
我躺在地上,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此刻是我反击的最好时刻,我在手里悄悄握了一把沙子。
在那人扔了棍子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瞥准了距离,猛地扬起手中的沙子,正中他的双眼。
下一秒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往他脑袋上砸。
此刻我倒是管不了什么防卫过当了,心里只想着把他们砸晕再说,所以我并没有收着力气。
确认没有惊动远处的人后,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再故计重施,我抓了一把沙子,努力控制自己踉跄的步伐,往那个凑在树丛边撒尿的人身后移动。
他在吹着口哨,似乎并没有心情注意身后是否有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杀意太重,他没有征兆得往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