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并没有被李婷的话语所影响，她依然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轻声说道：“这不是打感情牌，李婷。这是给你一个重新认识自己，重新选择的机会……”
林氏地下停车场。
张义看着监控画面，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老大，我发现，林婉这个女人，把所有的温柔善良都给了别人，她怎么都不对你这么好？”
“她一直是这样，她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以前裴家欠她的。”我喃喃地说着，下意识为她说话。
张义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摸着下巴，思考着：“尹天豪到底给了李婷什么好处，竟然让她这么决绝地离开林氏？”
“她应该是和尹峰睡了。”我淡淡开口。
张义一脸惊愕，显然没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他顿了顿，接着问：“不是，老大你从哪里来的情报？”
“她脖子上挂的玉佛，尹峰有个一摸一样的。”我伸手指了指监控屏幕，张义凑了过来分辨了下，然后回忆了下，昨天看见尹峰好像的确也戴了这个玉佛。
“厉害。”张义给我树了个大拇指，然后继续看戏。
会议室里。
林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没有多少人领情。
有人给出更开放的规则与更高的薪资，员工跳槽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最后林婉一一了解过后，在那些来辞职的员工名单上签字，她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林婉签字的动作坚定而流畅，仿佛这一刻她早已预见。
李婷是最后一个走的，最后她回头看了林婉一眼：“林婉，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林婉对她扯了一个微笑：“慢走，祝你前程似锦。”会议室的门缓缓关上，最后只剩下林婉和苏秘书。苏秘书的眼睛已经红红的了，林婉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温柔的神色：“怎么了？舍不得她？”
“才不是呢，我怎么会舍不得她这个白眼狼！”苏秘书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别这样，苏苏。”林婉柔声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就好。”
苏秘书点了点头，努力平复情绪，最后还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可是，可是明明我们都一起逃出地狱了，为什么她要爬回去。”
林婉伸手抹了一把，苏秘书的眼泪：“好了，别难过了，她那时候年纪最小，被你们保护得最好，她没有看见过血流成河，就不明白被剥削的苦痛。”
“也怪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她的心思，如果能早一点引导，或许会不一样。”
林婉有些遗憾地开口：“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明白了，有些人我们注定要眼睁睁看着她们消亡的，没有任何办法。”
“好了，别哭了，等下还有一波人要来找岔呢，我今天就林氏在人事部这里办公吧，你去总裁办把今天要处理的文件都带下来。”
苏秘书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林婉独自留在了空旷的会议室里，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我在车里偷过监视器看着她，久久不动。
张义实在忍不住开口道：“我们来都来了，要不上去看看？”
“走吧。”我收了平板，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楼。
我当然不是来找林婉的，而是来找尹天豪的。
既然昨天我给尹天豪下了猛料，让他们加快了动作，那么今天自然是来巩固成果的。
我站在尹天豪的办公室门外，深吸一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能从他办公室的门缝里听见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敲了下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很意外，尹天豪竟然让我进去了。
见是我进门，他倒是没有再顾忌，而是继续按了一下桌上键盘的空格键。顿时暧昧的声音响彻办公室。
张义这个时候跟在我身后进来，一进门就新奇地出声：“尹总老当益壮阿，大白天的看这些东西？”
尹天豪本来没有看见张义，还以为我一个人来的，这张义刚出声，他连滚带爬地从办公椅上起来，连暂停键都忘记按下去了。
“哎呦，张特助来了阿。”
说完就要去按键盘，反而被张义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别阿，让我来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尹天豪见状连忙转动了下屏幕：“这是昨天王总房间的录像，没有想到王总昨天和我们林总玩这么大。”
张义偏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屏幕，不是夜视摄像机拍的画面，看不太清楚主人公的脸。
只是隐约靠夜灯能够看出，女主人公穿着林婉昨天一样的红裙。
虽然我知道里面的人不是林婉，但是我没有想到，尹天豪能这么狠心直接用自己外甥女做垫脚石，一点都不心软。
我盯着屏幕看了两秒后，缓缓开口：“这女的，好像不是林婉。”
“怎么可能！”尹天豪神色狐疑，仔细盯着屏幕辨认。
最终在下一刻，那女人 体力不支摔下床，脸庞被脚边夜灯照亮，竟然真的不是林婉。
“又让那小溅人跑了。”尹天豪咒骂一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 动，显然是愤怒至极。
不过他转念一勾唇：“本来想让她被折磨得几天下不来床，林氏能乱好几天。”
“不过没事，今天的离职潮已经开始了，她就算现在来主持大局，她也挽回不了那些要走的员工。”
尹天豪的计划虽然出现落差，但是显然也在进行中。
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看看这个，这是我最近从林氏挖资金的合同，只要这些合同开始履行林氏很快就撑不住了。”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尹天豪这么快将证据交到我手上，我倒是没有想到。
看来我这今天算是来对了，起码他对我已经不那么设防了。
我合上文件，对他开口：“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人事部那边看看热闹？”
尹天豪听我这么一说，眼睛一亮，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林婉那女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