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乔珊告别后接近天黑，我重新打了个车回到楚宅。
路上我都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楚妍的孩子还有三个月就出生了，三个月后，如果楚妍还不同意结婚，我只能走法律程序。
下了车，天色近黑，别墅大门微微敞开，应该是陈管家特意留的门。
我顺着回来的路来到三楼，看着幽闭了我一个多月的房间，光是站在门口就感觉喘不过气。
看着门口，突然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
推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窗外透出的月光照射在床边，一个人影坐在那里，微微散乱的发丝让我很快确定那是楚妍。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我将墙上的灯打开，屋里瞬间亮了起来，楚妍就坐在那里，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还知道回来？”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像是冬日里未化的冰棱，直刺入我的心房。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走近她。
月光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却也难掩那份决绝与疏离。
“我……当然知道要回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不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再添一丝火药味，“我就是出去透透气，正常人整天呆在这里谁受的了？”
她轻轻抬头，那双曾经充满温情的眼眸此刻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
“透气？你把我当什么了，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缓缓坐下，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不然呢，我又不是畜牲，天天闷在这里换做你受的了吗？”
我越想越委屈，认真地看向楚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就因为我不想像个佣人一样伺候你母亲，你就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吗？”
房间内，灯光虽亮，却似乎无法驱散我们之间的阴霾。
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却也最为孤冷，每一丝光芒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意识到，这场对话，不仅仅是关于我的去留，更是对我们之间关系的一次深刻拷问。
“囚禁？”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与痛心，“你竟觉得这是囚禁？我们之间的婚姻，难道不是基于相互尊重与理解之上的吗？我从未强迫你做任何事，包括照顾我的母亲。”
“呵，你没强迫过我？那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我要离开这里你不同意，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这就是她所谓的没有强迫过我吗？
楚妍沉默了几秒，朝我开了口：“你是我的丈夫，这些不是应该的吗？我从没要求过你必须做什么，但你不能背着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就比如今天，你撒谎了，你以前从不对我撒谎！”
我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楚妍，她是不是知道我去了哪里，见了谁，可我知道楚妍的脾气，如果她知道我见了乔珊，肯定不会放过乔珊。
我强装镇定：“我就是出去走走而已，楚妍，我没做错什么，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没资格一直囚禁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沉默，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只余下我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我试图从她的眼中寻找一丝动摇，但那双星辰般的眼眸，依旧坚定而深邃，不容任何质疑。
“囚禁？”她再次重复，这次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无奈与疲惫，“在这个家里，你拥有足够的自由，除了那些会伤害到我们共同利益的行为。婚姻，于我而言，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而非单方面的服从与牺牲。我尊重你的选择，但同样，我也需要你的忠诚与坦诚。”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
“忠诚与坦诚？那我问你，你何时对我真正坦诚过？你总是用你的方式决定一切，从不问我的意见，从不考虑我的感受这，就是你所谓的坦诚吗？”
楚妍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或许，我们的沟通方式确实存在问题。
楚妍突然站起身来，一股冷气直逼向我：“苏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别墅的一举一动吗？是老陈放你出去的吧，你怎么不问问你回来的路上怎么没见到他？”
我脸色骤变，猛地看向楚妍，情绪也激动起来：“楚妍，你疯了，陈管家跟了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你对他做了什么？”
楚妍冷笑一声：“尽心尽力？他该知道为谁工作，在谁的底下办事，背着我偷偷把你放出去，那就是背叛我，违背我，我如果不给点教训，以后谁还忠于我？”
“楚妍，你究竟把陈管家怎么样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看着楚妍大声质问。
楚妍逼近我，语气冷漠：“他确实跟随我多年，他的付出我从未忽视，但忠诚的界限，在于他是否明白自己的位置，是否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
“至于你所说的‘对他做了什么’，不过是一些必要的措施，让他明白背叛我的代价。”她转过身，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我紧攥双拳，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愤怒与不解：“楚妍，你的逻辑我无法苟同，忠诚不应以牺牲人性为代价，更不应成为控制他人的工具，陈管家对你的忠诚，难道不足以让你网开一面吗？”
楚妍轻笑，那笑容中却无丝毫温度：“苏晨，你还是太天真了，忠诚与背叛，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我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与无条件的信任，而非随时可以动摇的‘忠诚’，陈管家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引以为戒，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我软下语气：“我以后再也不逃出去，你放过陈管家吧，求你！”
楚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故意加了几分力道：“苏晨，你总是为了别人给我低头，但却从不为了自己给我低头！”
“有区别吗？你要的不就是服从吗！”
楚妍一把甩开我，冷冷的出声：“苏晨，你的低声下气只会让我更厌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