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施闲听完之后大惊。
沈然是林家的真千金,林柔是假千金?!
梁媛媛很满意对方的反应,她漫不经心的晃动着红酒杯:“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狗急跳墙的急吼吼把人绑了呀。”
绑了还不抓紧灭口,现在把自己弄进去了,也不知道这种废物到底图什么。
施闲叹气,“林柔没必要绑她,现在弄成这样,沈然一点事没有,她倒是进去了。”
“您知道沈然近况?她不是今天晚上才救出来?”
施闲点头,“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闻时带她回来,也就皮外伤。”
听到她安然无恙,梁媛媛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装作不经意间开口:“林家必然会迫不及待的认回女儿,但倘若他们知道您儿子之前离婚闹的那些不愉快,恐怕也会影响顾林两家的交情,毕竟我其他太太们提起过... ...顾先生从前,找人围了林家,还直接撞坏了林家大少爷的车。”
施闲脸上的表情开始变的有些不自然,她干笑解释,“都是谣传,应该不至于的。”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头还是多多少少开始有些担心。
之前老顾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就是因为儿子把林家老大的车给撞了,那车公家的,出了事故难交代的很。
从那以后,两家的来往就淡了许多。
她该想想,怎么挽回交情... ...
梁媛媛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施闲,眼底一闪而过得意。
她是通过林柔搭上施闲这条线的,只可惜林柔实在太蠢,现在自身都难保。
虽然自己借着和施闲有那么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关系搭着,说到底不够近。
倘若能更熟一点,那日后做什么事也方便。
如此想来,她又笑了,“我从前跟沈小姐还是有些过节的,其实不应该当着您的面这么说,但咱们的关系,我也就不遮掩了,她这个人啊,还背地里勾引了我未婚夫。”
施闲立刻皱起眉头,还有这回事?
“我和柏家订婚,原本是不用这么早从香港来内陆发展的,毕竟家族企业也都不在这儿,就是因为身边的人来报,我才赶过来,原本我也是好心劝她不要这样,人家倒好反过来羞辱我,这小户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啊,就是善于顺杆儿爬。”
说着,她自嘲笑了笑,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心酸。
这让施闲心里头不免信了她几分,转而又对沈然的印象更差。
“她一边钓着我儿子,一边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就算她是林家的女儿,我们也不能要!”
*
‘叩叩——!’卧室门被敲响
顾闻时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饭做好了,我给你端上来了。”
一进去,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衣柜门敞开着。
他有些疑惑,随即便听见浴室里似乎有细微水声。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顾闻时放下餐盘在桌子上,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立刻出去还是在原地呆着。
沈然刚一出来就看见了他。
她脚步停在了原地,顾闻时更是尴尬的无所遁形,他只能拼命躲开视线不敢看她分毫。
他连连解释:“我刚刚敲了门,没有人答应我就想先把饭放下去找你,没想到你... ...”
他余光瞥见沈然光着腿,立刻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般,话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没关系的,我都明白。”
顾闻时一愣,下意识去看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沈然刚出来,小脸被热气整的透着浅浅的粉,她头发有几缕湿发跑出来落在衣服上,白色衬衫被水浸的有些微微透色。
这回轮到他彻底不说话了,他微凸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陡然间变了神色。
沈然有些尴尬无措,“这里没有我换洗的睡衣,所以我只好从衣柜里找了一件你以前的旧衣服 ... ...”
她拢了拢身上过长的白色衬衫,有些不自在的说:“我这样,会不会很怪?”
顾闻时不说话,身体力行的走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体温高了几个度,身上沐浴露与衬衫上古龙香水混合的气味源源不断的撩拨着他理智的神经。
“干什么... ...不是说好吃饭吗?”
干嘛这么忽然这么亲密... ...
沈然脸比刚出浴室时还红,因为此刻两个人亲密靠近,她能感受出他的异样。
顾闻时声线暗哑,带着几分无奈:“消停点,我抱会儿。”
沈然不说话了,两个人抱着,彼此静静听着对方的心跳。
可又过了一会儿,不但没有消火,甚至还有要蠢蠢欲动的意思,她扁了扁嘴,“抱够了没,我真的好饿。”
被绑那么久,她什么都没吃。
顾闻时整理好紊乱的气息,松开了她。
“我煮了豚骨汤面,冰箱里有什么就放什么了,你多补补。”
“好!”沈然开开心心去捧着自己的那碗面。
可当她看到那慢慢一大碗的内容物后,一时间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黑松露、西班牙火腿片、海参?”
确定这是日式豚骨拉面的做法吗?
“你身体不好要补补,底下还有我用帝王蟹蟹腿抽出来给你做的蟹柳,尝尝吧,味道还不错。”
“哦... ...”她还是有些不敢下口。
经过了半天的心理斗争,她这才开始慢吞吞吃了第一口。
可就是这第一口,她立刻惊为天人。
“好吃诶。”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十全大补豚骨面,该说不说鲜味儿是到位了的。
她大快朵颐,顾闻时却血气翻涌,他站起身:“你先吃,我去隔壁休息。”
他需要冷静一下。
“你不留下来睡觉了?”
沈然疑惑的看着他,他不留下来,不会被顾奶奶发现又是一顿说教吗?
“不方便吧?”
他当然想留下来,之前在她家里休息的那晚,他不知道激动了多久,虽然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落枕,但心情是难以描述的。
沈然挑眉:“我们不是睡过很多次了?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哪怕是在这间卧室,一张大床,他们睡着了都不一定能挨着对方。
她无心一句话,却直接把顾闻时撩的上头。
“你... ...”
她在挽留自己!
沈然见他站着不动,立刻抬了抬下巴,“去洗澡,我等你。”
话音刚落,顾闻时的耳尖更是红的要滴血,他目光复杂又藏着隐隐的期待落在沈然身上。
最终一句话没说,默默的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沈然喝了一口汤,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睡一觉?又不是睡荤的,他干嘛那么羞涩?
... ...
这澡洗了很久,他甚至在里面刮了胡子,做足了思想斗争。
等他出来时,还故意又喷了一点刚才衬衫上的同款古龙香,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腰间,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让人挪不开眼。
他装作不经意间走了出来,沈然看到他这幅模样,吓的瞬间精神了。
“你、你干嘛不穿好衣服就出来?”
她视线从他锁骨一路向下,看到了腹肌,再往下... ...
沈然下意识松了口气,还不算太变态,他套了条裤子。
还不等她说话,就感觉到鼻尖一股热/流,鼻血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
顾闻时手忙脚乱去给她拿纸擦,沈然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可看见两个人慌乱之间,他浴袍带子直接都被扯松开来,她立刻又感觉一阵血气上涌。
她推住他的肩膀,有气无力说:“这汤... ...也太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