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惊尘:“阿翼,以后轻羽就是你师父了,你可要尊师重道啊,切莫要跟师父顶嘴,知道了吗。”
“知道了。”
司徒翼绝望得连声音都麻木了,他从未觉得这么耻辱过。
司徒翼走后,容轻羽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墨惊尘无奈地看着容轻羽:“你真是个小坏蛋,现在阿翼应该气死了。”
“那你还配合我气他?”
看着容轻羽睨着他的那个小表情,墨惊尘心底一阵发痒,猛地拉过她狠狠地吻了一下。
他凑在她耳旁,低声说:“一个兄弟,一个媳妇儿,如果非要二选一,我当然选你咯。”
容轻羽被那声凑在耳边的媳妇儿说得耳根发红。
媳妇儿这个词太暧昧了。
她轻轻推了推墨惊尘的胸膛:“别胡说,谁是你媳妇儿啊。”
墨惊尘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拢在手心,认真地看着容轻羽,“轻羽,你什么时候才嫁给我啊。”
皇帝已经纳了容恬儿为妃了,他和容轻羽的婚事皇帝也问过数次,但是他一直没有行动,就是因为知道容轻羽还是有所顾忌的。
虽然这个顾忌是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
容轻羽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墨惊尘:“我最后问一次,你真的愿意娶我吗。不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俺怕我脏污不堪。”
墨惊尘蹙眉:“容轻羽,我早就说过了,我想要你,我想娶你,我想光明正大的将你变成我的人,你难道还不懂吗。”
他顿了顿,轻声说:“我知道你有事并没有告诉我,但是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曾经经历了什么,遭受了什么,我只在乎你。”
容轻羽心底泛起苦涩,随后又有些好笑,她一个新时代的现代女性,什么时候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固步自封了。
哪怕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阴谋,她和墨惊尘在一起,怕是也是能解决的吧。
“好,我答应。”
容轻羽抬手抚平了墨惊尘的眉心,低声说:“你去筹备我们的婚事吧。”
墨惊尘松了一口气,终于笑了起来,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问:“轻羽,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或者说你们那个时代的婚礼是怎么样的。”
容轻羽没有结过婚,但是还是参加过一场婚礼的,不过是她被聘请为保镖,为一商贾大佬的女儿保驾护航。
她凭着记忆述说着那场婚礼里的气球鲜花,以及浪漫又郑重的宣誓。
墨惊尘听得时而蹙眉,时而扬起眉梢露出惊喜。
容轻羽话中好多的名词,他都听不懂,但是不影响他看着容轻羽,听着她说她世界事的兴致。
尤其是听到婚礼宣誓的时候,他真的很惊喜。
他轻声重复着:“从今往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墨惊尘笑着凝视着容轻羽:“真好,我们也好这样,一辈子都在一起相亲相爱,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墨惊尘,你够了,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肉麻死了。”
容轻羽搓了搓手臂。
墨惊尘朝着容轻羽靠近,将她压在了软塌上,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唇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低声道:“我还有更肉麻的呢。”
“咳咳。”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声。
墨惊尘眸子斜斜地朝着门口瞥去,压迫着容轻羽的身体却没有离开分毫。
白至岑站在门口,冷然地看着两人,一双眸子晦暗如海,看不出情绪。
“容大夫,你现在方便吗?”
墨惊尘微微一笑:“不方便。”
白至岑的身体还未曾痊愈,与韩芸曦还住在府里,虽然时常遇见,但是白至岑对她极其冷淡,容轻羽觉得这样真的挺好,不用去解释和面对他们之间过去的纷纷扰扰。
她和他之间,只是简单医患关系。
不过现在白至岑的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是里面却带着寒冰。
容轻羽不喜欢被人旁观与墨惊尘亲热,推开了墨惊尘,坐了起来。
“你找我什么事?”容轻羽朝着白至岑走去,“我记得你最近的情况都挺稳定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至岑一般都不会主动找她,容轻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
说着,作为一个医者,容轻羽就想去抓白至岑的手,为他把把脉,可还没碰到,就被白至岑打开了手。
墨惊尘蹙眉,心底火气直冒,各种火气交织在一起,很想教训白至岑一顿,但是最后被他按捺下去了。
这些事,要让容轻羽去处理,他不要插手。
他的力气很大,手背火辣辣的痛,容轻羽冷着眼,瞧着他。
挑事的人,此时却有些不敢面对容轻羽这个眼神,他瞥过头,僵硬地说:“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是我师妹今日有些不舒服,我想找你去看一看。”
韩芸曦不舒服?不会又搞什么鬼把戏吧。
“那我找个太医去给他瞧瞧,你走吧。”墨惊尘不客气地发话了,他现在看着白至岑就烦。
白至岑冷哼了一声:“我不相信其他人。”
说着,他固执地看着容轻羽。
容轻羽蓦然,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两师兄妹不知中了什么邪,尤其是白至岑现在分明一副厌恶她不得了的状况,却说出这么一番话,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过去。”容轻羽说道。
白至岑却不走,坚持道:“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去。”
他担心韩芸曦,生怕容轻羽又和那王爷继续厮磨。
想到刚刚看到两人缠在一起的画面,白至岑心里就莫名的烦躁。
容轻羽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至岑:“我还要回去拿我的医药包,我不拿,怎么给你师妹医治,你先过去照顾你师妹,我拿上东西就过去。”
白至岑静默了一瞬,转身走了。
容轻羽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哼,我觉得这个白至岑奇奇怪怪的。”墨惊尘冷哼了一声。
容轻羽无奈地转头看着他,冷肃的脸色终于渐渐缓和了起来:“你看谁不奇怪啊。”
墨惊尘手指点着下颚:“对啊,接近你的男人,我都觉得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