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对你?”男人长臂一伸,将容轻羽拖回了怀里,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以前都可以,现在怎么又不行了?”
容轻羽难堪地别过头,许久才说:“如果不爱我了,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男人沉着嗓子笑了起来,他凑近她的耳畔,牙齿轻轻咬着那雪白莹润的耳垂,灼热强悍的男性气息,钻入了她敏感的耳朵,她止不住地颤栗。
男人似乎对容轻羽的反应很满意,他眼眸微微一眯,幽暗的情绪再也无法藏匿。张开一口白森森的利齿,凶狠地咬上了容轻羽的耳垂。
“啊——”
血溢出来的同时,容轻羽痛得大叫。
比身体上的楚痛更甚的是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像是在她伤痕累累的心上,洒了一层盐渍。
“容轻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泄愤的玩物。”
容轻羽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她停止了挣扎,任由男人将她抱起来,粗暴地扔在了床上。
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从身上剥落,就像将她的尊严一层一层地撕碎。
“好好享受吧,容轻羽。”
……
第一次容轻羽想要醒过来。
梦太混乱真实了,她感觉自己也要被拉入欲望的旋涡里。
容轻羽用了很大的劲儿,才从梦里挣扎出来。
醒来时,她的头还一阵一阵的发痛发晕,她知道这是强劲迷药的后遗症。好一会儿她的身体都动弹不了,只得睁大眼透过窗帘看着外面高悬着的月亮。
这次的梦太真实了。
真实的像是她经历过一般。
容轻羽咬着唇,想到梦里自己的哀泣和懦弱,一股无可名状的愤怒就溢满了身体。
她一直怀疑这个奇怪的梦是什么,梦中的男人到底是谁?
可这个梦变得真实以后,除了加诸在身上的痛和耻辱,以及难忍的委屈和伤心,她能感知,但是醒来后,关于梦中的男人的信息,她却一点都想不起了。
就这么静静躺了一会儿,容轻羽发现身体的知觉慢慢回来了。
她动了动手指,然后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
“嘶,好痛。”她只是轻轻动了动腰,就感觉到了一股酸痛难忍的楚痛。
在这一点痛的催化下,身体的知觉都恢复了。
容轻羽愣了愣,猛地低下头。
哪怕对眼前的一幕觉得惊愕。容轻羽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被人非礼了。
而那个人对她下了药,迷晕了她!
难怪不得,她会觉得那个春梦那么真实。
容轻羽咬紧嘴唇,拳头握得死紧。
到底是谁干的。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男人,对她做这么龌龊的事。
如果让她发现,她一定会让那个人不得好死。
容轻羽捡起扔到一边的裤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衣物穿戴整齐。
虽然衣服都皱成一团,但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走到门口,准备暴力破除房门,也顾不得会不会引来人时,突然发现门外的锁已经没了,她轻轻一推,房门就打开了。
难道是那个上锁的人,将她迷晕后,再折回来,对她做了那事。
容轻羽越想越生气,愤怒。
她竟然被这种宵小之辈……
容轻羽深深吐出一口气,对自己说,就当被狗咬了,她是现代女性,没有古代女子的贞操观念,怎么都一样。
只是想到墨惊尘,她眼眸垂了下去。
她不在乎,但是不代表墨惊尘不在乎。
她和墨惊尘,怕是没有缘分了。
他们就这么算了吧。
容轻羽回到凤鸣宫,西院。
幸好一路人都没遇到人,她一辈子光明正大,敢爱敢恨,从未这么畏畏缩缩的时候。
迈进西院后,容轻羽想去洗个澡。
忽然一个人影从黑暗里窜了出来,容轻羽脑中的弦顿时绷紧,她满腔怒火正无处可发,伸手狠狠抓住了来人的胳膊,将人一个过肩摔摔到了地上。
“哎哟。”
摔到在地的人影,发出一声低呼。
容轻羽愣了愣,这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很耳熟。
“崔兰?”容轻羽试探地一问。
“是我啊,容小姐。”崔兰捂住被摔痛的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哀怨地看着容轻羽,“你好大的劲儿啊。”
容轻羽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声音依然紧绷着,“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晚饭就不见你人影,奴婢找遍了凤鸣宫也没见到你影子,想着容小姐你一定是去哪儿了,就在这里等你。”
容轻羽没有作声,身体僵硬。
崔兰奇怪地上前了几步,走到了容轻羽面前。
月色伶仃地挂在天上,方才站得远,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现在离得近了,崔兰自然发现了容轻羽乱糟糟的衣服。
“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么乱……”
她忽然住了嘴,看到容轻羽雪白脖子上,一个红色的印记。
崔兰惊愕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容轻羽的脖子。
察觉了她的目光,容轻羽自己也看不到脖子,于是皱着眉问:“怎么了?”
崔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哪怕她未经人事,但是在宫中听得多,也见得多,也知道那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