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追星诧异地看着墨惊尘。
他们跟着容轻羽来到义庄前,就被迷惑了。
墨惊尘发现周围被布下了阵法,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破解阵法找到了阵眼。
但是这个阵法奇特之处是必须有人在阵眼待着,其他人才能顺利进入义庄之内。
前后都是危险,追星不知道怎么选择,墨惊尘却让追星进来了,因为追星对奇门遁甲之类的术法并没有涉猎。
一般人在针眼处根本没有作用,只有墨惊尘才知道怎么操控这个迷魂阵,保证追星能顺利进入。
王爷竟然在没有人把守阵眼的情况下,竟然也进来了。
“追星,别分神,你对付他,容轻羽我去救。”
墨惊尘眸子幽沉地看了一眼燕回时。
追星听到指令,很快波澜的情绪就平息了,他从小跟着墨惊尘知道他是多么博学却厉害的一个人,那些耀眼的锋芒都被他掩藏在残疾的皮囊之下罢了。
追星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容轻羽,他从来都相信墨惊尘的,只要他承诺过的事,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他镇了镇心,长剑顿时挥洒如残影碎金,专心对付掉了面前的活死人。
很快他就将那些活死人逼开,飞身飞到燕回时面前。
燕回时抬起竹萧挡住了追星的长剑。
铮铮之声,如金石碰撞,溅起细碎的火花。
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人,都被对方的内力逼得后退了数步。
然后又握着武器向着对方袭去。
身如旋风都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另一边。
哪怕燕回时的萧声已经停下了,那些活死人已经被驱动了,没有指令便不会停下。
徐威一步一步朝着容轻羽走去,他凭着本能停下脚步容轻羽面前,可是前面并没有人,让他迷惘,被水泡得肿胀发白的脸四处张望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低吼声。
那已经完全是兽类的声音了。
他使劲煽动着鼻翼,嗅着味道,然后终于确认了活人的味道的来处,确认了血的味道的来处,他缓缓低下头,露出了森寒的牙齿,双手前伸,俯下身就要咬向容轻羽。
容轻羽已经陷入昏迷了,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就在这时,一把短短的匕首,在徐威就要咬到容轻羽的一瞬,电光火石间塞进了徐威的嘴里。然后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甩开。
紧接着一双细长有力的手,抱住了容轻羽,将她抱入了怀里。
剧烈的动作,让容轻羽微微蹙眉。
“呃……”
她发出了含糊的呻吟声。
墨惊尘将手轻轻抚上容轻羽的脸颊,爱惜地摩挲着。
容轻羽在昏迷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缓慢又温柔地拂过她的额头她的脸。
“对不起,我来晚了。”
徐威吐掉了口中的匕首,牙齿和着血丝顺着唇角流了下来,看起来可怖得像是才食人的皮肉。
他发出了愤怒的嗥叫声,迈着僵硬的步子,朝着两人奔来。
墨惊尘冷冷看了一眼徐威,冷哼道:“哪里来的怪物。”
听到这边的动静,追星在同燕回时缠斗之时,抽空回头,正见着墨惊尘将容轻羽抱在怀里,一手正揽着容轻羽,一手上拿着根白色的长绸布。
那柔软的绸布,在他手中变成了最凛冽的雾气,坚韧时如精钢铸就的兵刃,将敌人逼得无法进身,柔软时又如锁链一般,任其挥舞,如蛇如蒲草,紧紧缠绕着猎物。
徐威被墨惊尘手中的绸布抽打得浑身都是伤口,越发愤怒暴躁,却一时拿墨惊尘没有办法。
追星有些感慨。
他已经多少年未曾见过王爷如此锋芒毕露的模样了。
这才是他映像里的王爷。
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让人无法直视他的锋芒。
同时,他也有些担忧。
刚刚他同这些活死人缠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活死人不会死!
王爷虽然身手了得,但是身子骨却还是虚弱的。
他怕这持久消耗,王爷会吃不消。
可他却无暇多顾墨惊尘,因为燕回时太难缠得了,他就走神的这么一瞬间,他的竹萧就直逼他咽喉薄弱处,他一个下腰堪堪躲过,再不敢分神。
墨惊尘牢牢抱住容轻羽,英挺的剑眉,隆起了深深的沟壑,显得面容有些沉重。
他试探地用绸子抽打着徐威身体的各处,想要找出他的弱点处。
却一时半会儿都没发现。
就在这时,他觉得怀中被轻轻抵了抵。
他一低头,就见容轻羽已经半睁开了眸子,眸子里弥漫着雾霭和水汽,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醒了。”墨惊尘轻声问:“有哪里不舒服么?”
容轻羽没有回答,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迷惘。
她忽然勾住红润的樱唇,对墨惊尘微微一笑,温柔,缱绻,如桃花夭夭开放的艳色。
该死!
墨惊尘倒吸了一口气,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用唇去品味她唇上的芬芳。
徐威逼近了几步,他挥着绸缎狠狠朝着徐威朝着他抽去,将那活死人抽倒在了地上。
容轻羽却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境地,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男人的俊美容颜,又伸出手去摸墨惊尘如星的眼,挺拔的鼻梁,最后手指落在他略显凉薄的唇上。
细腻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
墨惊尘额头上爆起了忍耐的青筋。
明明平时那么冷情的一个人,为什么意识不清的时候,就变得这么诱惑,让他无法招架。
他猛地握住了容轻羽作乱的手,凑到了唇边轻轻一吻,柔声道:“乖,现在不是时候。”
他声音里的沙哑和隐忍都快掩饰不住了。
听到这话,容轻羽身体狠狠一震。
迷茫的眼底,涌出了泪水。
“乖,轻羽,现在不是时候。”
那次,谭一涵单枪匹马将她救出来后,就被送进了医院。
他浑身都缠着绷带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那时,容轻羽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着身体,看到那些伤口就受不了了,为了掩饰眼中的泪水,她低下头在他腹部的那条长长的划伤旁,轻轻地吻着。
头上男人的呼吸猛地变得急促。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容轻羽的秀发,嗓音急促又压抑,还带着几分戏谑:“虽然我也很想要你,但是这在医院。乖,现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