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日子,应该就是陆婉清和谢祈年游湖之后有了孩子,所以她才会突然搬回主院住了两晚。
陆婉清这是想怀了谢祈年的野种,然后嫁祸给容君弈。
顾宴之越想越来气,不由得怒骂:“简直太过分了,王爷这一次你千万不能再容忍她了,必须做个了断!”
“我都不知道我出去一趟,还能有个孩子。”陆婉清清脆的声音传来。
容君弈起身,看向陆婉清的时候,居然有种做错事孩子般的感觉。
而顾宴之正心里来气,陆婉清来的也正好,“敢做不敢承认,我且问你,今日是不是去了医馆?”
陆婉清一脸淡然,“去了。”
“王爷,你听听。”顾宴之赶紧来到容君弈面前,“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为何还不敢承认!”
“有何不敢承认的?”陆婉清一脸无辜的看向顾宴之。
“你你你!”顾宴之没想到陆婉清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气的无语伦次了,“你难不成还想让王爷帮你养那个野种不成!”
陆婉清装作满是正经的样子,然后看向容君弈,“王爷要帮我养吗?”
顾宴之这到嘴边的腌臜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没想到容君弈却说:“帮。”
哪怕这仅有一个字,顾宴之听到后,差点没背过气。
陆婉清笑着来到容君弈跟前,“既然王爷要帮忙的话,那我得跟表哥好好说说这事儿。”
顾宴之先没有反应过来,“你自己生就罢了,居然还让王爷帮你,没想到你的脸皮这般厚?”
说着说着,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事儿跟你表哥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想把这事推卸到你表哥身上吧?”
“你的意思是古明溪有身孕了?”容君弈却一下子就明白了陆婉清话的意思。
陆婉清刚才就忍不住想尽快跑回来告诉容君弈,没想到就听到了顾宴之怀疑她有身孕的事了。
但她也不恼顾宴之,因为她知道顾宴之是为容君弈着想。
“若不是我肚子疼去医馆,顺便让嫂嫂也……”
容君弈话还没听完就着急了,“你肚子怎么了?大夫怎么说?”
陆婉清看到容君弈为自己着急的样子,鼻子一酸,明明她拥有所有人都想要的偏爱,却不知好歹。
“我没事,就是刚才看到太多好吃的,一时间没有收住,多吃了些。”她乖巧的摇头,生怕真的把容君弈给吓到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表哥和嫂嫂有孩子了,咱们就快有侄子了。”
“我先让管嬷嬷给你准备一些蜂蜜水。”容君弈还一心惦记的是陆婉清的肚子不舒服。
“我还在这儿呢!”顾宴之终于忍不住了。
陆婉清想着自己也不便太多插手和顾宴之的事,“王爷,你们先聊,我先去找管嬷嬷。”
目送着陆婉清离开书房后,容君弈才回过身来,看向顾宴之,“现在知道真相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宴之也没想到陆婉清和古明溪是同时诊脉,云野只看到了陆婉清没有看到旁边的古明溪。
他冲容君弈咧嘴笑了笑,“既然误会解开了,自然是好事,王爷您说对吧。”
“但奇怪了,她为何没对我生气?”
这要是放在以往,陆婉清不大吵大闹肯定不会罢休,更重要的是,她绝对会让他道歉,很过分的那种道歉。
“王爷,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最近变了?”
反正他觉得陆婉清最近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不折磨容君弈了,也不出去玩乐子了,还不跟他吵架了。
容君弈眸色沉了几分,他当然知道陆婉清的变化是从撞破谢祈年和乔锦玉在一起的那日开始的。
从那天之后,陆婉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不知道这些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甚至有时候还会因此感到害怕。
害怕这是陆婉清最后给他的稍许温存。
顾宴之看出了容君弈的低沉,“不过王爷,你还是要小心了,正所谓好人变坏容易,坏人变好可不简单。”
而且陆婉清那么多年了,怎么会一下子改变。
他猜,陆婉清肯定又在憋着什么坏,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折磨容君弈,所以还是得小心点为好。
顾宴之一看容君弈投来的责备目光,“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她伤害了王爷那么多次。”
今日是他没有把事情调查好,但他不信揪不到陆婉清的把柄。
容君弈看顾宴之匆匆忙忙的逃离,一副生怕他会逼迫他道歉的样子。
“王爷,司青回来了。”顾宴之前脚刚走,后脚池沐就来了。
容君弈冷眸微抬,“查的如何了?”
“王爷料事如神,福州知府的死却是存在隐情。”池沐将司青调查到的线索和账本递给容君弈。
容君弈边看边问:“司青是不是受伤了?”
池沐顿了一下,然后实话实说道:“司青确实受了伤,不好意思来见殿下。”
容君弈继续翻阅账本,“看来对方派去的人武功也不差,不能怪他,你让席大夫给他瞧瞧,这几日先好好休养。”
“司青说,看对方的手腕上都有一个这种符号。”池沐将司青画的图形交给容君弈。
容君弈看了一眼之后,眉头不由得皱成一团,“又是这种箭羽图标。”
池沐也一眼就认了出来,“没错,之前王爷在江南遇刺,那些杀手的手腕上也有这种图标。”
当年,陆婉清因一时接受不了跟他定下亲事,一气之下跑去江南,容君弈不放心,于是偷偷跟着去了。
然后遇到了那帮刺客,刺客是冲着陆婉清去的,而容君弈为了保护陆婉清还受了伤。
这么多年,陆婉清也不知道此事。
“现在就差一个噱头。”容君弈眼睛里充满了凛冽的寒意。
福州知府想必是因为查到了这些账本,所以才会被灭口,可对方显然没有找到这些账本。
之前福州知府案子草草结案,如果要重新推翻这件案子,还需要一个引子。
“对了王爷,龙绝也回来了。”
之前司青前脚被派去福州搜查线索,后脚陆婉清就把龙绝也安排走了,据池沐调查得知,龙绝是在找谢祈年私藏的东西。
谢祈年的东西?
难道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
陆婉清找这些东西,是要睹物思人吗?
想到这儿,容君弈心中一阵酸楚,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失落感。
“要不要属下继续查查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