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哗哗地水声停了下来,没一会,沐浴间玻璃门开了,包着头发裹着浴巾的沈白从里面含笑走出,一抬头,撞进一双深邃漂亮的瞳眸里。
沈白的大脑轰的一声,好像什么炸了,微怔了一秒,极速往浴室里退去,伸出手拉门的那一瞬间,门被人一把摁住。
“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凑近她,薄唇在她耳畔暧昧的低语,“又或者说你这是在欲擒故纵?”
“谁对你丫欲擒故纵!”沈白猛地瞠大了双眼,瞪着他,本能地后退数步。
“你呀!”男人看着她唇角微扬,扯出一抹迷人到极致的微笑。
“我、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而已。”
沈白解释着,双手摁住围在身上的浴巾,一副防狼的目光盯着他,生怕他生扑过来。
男人跨步进了浴室,步步逼近,沈白节节后退。
沈白退到浴室角落里,无路可退,男人直接扑过去,将她禁锢,动弹不得。
“权宇霆,你到底要干嘛?”
她瞪他,小拳头砸他,反而被擒住,摁在了头顶上。
“不干嘛,就想闻闻你的发香。”男人绯薄的唇凑到她的唇角,亲吻了一下。
沈白脸一红,垂眸掩饰眼底的慌乱和羞耻。
“你害羞的样子很美。”看着她脸红的俏模样,男人忍不住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尽情的欣赏着她绝美的小脸。
“在我眼里,你胜过佳丽三千,那些所谓的燕瘦环肥,都不及你一分好。”他说着,吻落她的额间,柔情似水,分外珍惜。
因为他的话,气氛瞬间暧昧到了极致。
沈白忽然一抬脚,狠狠地踩在权宇霆的脚背上,羞愤的吼道:“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强迫良家女子的急色鬼。”
她这一吼,好不容易搞起来的气氛瞬间多了一层浓厚的火药味。
权宇霆忍着被踩的痛,俊美的脸上强行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原来媳妇儿你喜欢强的,那好,我满足你!”
声落,他绯薄性感的唇咬上她小巧的耳垂。
沈白爆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吼他: “权宇霆,你这个混蛋,听不懂人话吗?”
他看了她一眼,吻落她的唇,调侃道,“你生气的样子更美。”
“权宇霆,咱能正常点嘛,能不能不犯贱?”
“因为是你,所以我正常不了。”他淡淡地说道,鼻尖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子。
沈白发现,硬钢是撵不走权宇霆的,得服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她强行挤出一抹泪,可怜巴巴的说道:“你、你答应过我的,不强迫我做任何事。”
她突然落泪,一脸可怜,权宇霆怔住了。
沈白见有效果了,继续巴巴的说道,“我知道,我不该跑来你的浴室洗澡,我这么做会让你误会,但我保证,我对你,没有一丁点不该有的想法。”
她这话过分了。
竟然说对他没有一丁点的想法,是可忍孰不可忍。
权宇霆眸色一凉,邪魅的眉梢微挑,“你我是夫妻,就算你对我没有想法,但你必须满足我的需要。”
他说着,吻去她脸颊上的泪。
她摇着头反抗,“权宇霆,我不愿意,你这么做就是婚内强~,我要去告你!”
男人听后咧嘴一笑,幽深灼热的视线落在她围裹在胸口的浴巾上。
“是你勾引我在先。”他故意把身子贴合过去,隔着单薄的浴巾,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沈白的小脸瞬间红到耳根后,这一刻除了瞪他,根本无力回天。
他蹭她一下,感觉就像发情的大灰狼,戏耍着被他抓到窝里的小白兔。
“我会很温柔的,就像第一次那样。”男人的唇吻落,堵住她所有的呼吸。
他的吻霸道不失温柔,和他说的一样,没有强的意思。
她虽然很被动,但莫名地有些留恋。
这股留恋让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随着他的吻沉沦,直到,他忽然伸出手环抱住了她的腰,去解除她腰间的浴巾,她才警觉性的睁大眼,锋利的牙齿猛地一咬。
“嘶!”男人闷哼一声,一抹腥甜在他们唇齿间弥漫开来。
而他的吻还在继续,越发的强势。
沈白动作一僵,双脚轮番的踩他的脚背。
男人吃痛的蹙眉,大长腿一勾,她那双不安分的脚被牢牢地抵住。
全身不能动弹,眼看着她要成为男人菜板上的肉,她不甘心!
狡黠的眸子骨碌一转,视线很快落在男人受伤的右胳膊上。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抽出被摁住的手,毫不客气的捶打上他右胳膊上的伤口。
“嘶!”男人吃痛叫了一声,当即松开了她。
沈白趁机从他腋下钻了出去,一溜烟逃出沐浴间。
可她万万没想到,主卧的门被反锁了,这个解锁需要权宇霆的指纹。
“你今晚是逃不掉的。”身后,男人温沉沙哑的嗓音传来。
沈白猛地转身,刚要开口骂人,却看到他右胳膊在流血,白色的衬衫已经染红。
“你流血了。”她没好气的提醒他,心里却隐隐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他太欺负人,她也不会触碰他的伤口。
尤其他那伤口还是因为救她造成的。
“死不了!”权宇霆无所谓的倒靠在沙发上,任由伤口流着血,也不处理。
沈白看不下去了,整了整有些松动的浴巾,往沙发走去。
“权宇霆,医药箱在哪里?”她看着沙发上半磕着黑眸的男人,轻声的问。
“在衣帽间里。”他剑眉紧蹙,好像很疼的样子。
沈白连忙跑进衣帽间,一进门,她被眼前奢华庞大宛如专卖店一般的衣帽间惊呆了。
“奢侈的贵族!”沈白感叹着,随便拿了一件男人的白色衬衫黑色短裤快速穿上。
男人的衣服和裤子不是一般的大,她只能打结系好。
沈白拿着医药箱跑出的时候,沙发上的权宇霆已经双目紧闭,剑眉紧蹙,额间有虚汗冒出,好像很疼很疼的样子。
沈白走到他身旁,坐下,小心翼翼地撸起他的衬衣袖子,被鲜血染红的纱布映入她的眼帘。
她心里的自责倍增;不由得埋怨自己,刚刚下手实在太重了点!
以后绝对不能这么干了!
男人忽然睁开眼,将她脸上的懊悔收进眼底,心里顿时生出一个追妻的妙计……